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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须知戳（1）
表存活……
为什么全是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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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见微知著
“近期又有神秘电台活动的痕迹了。”黄少天拿着一张稿纸扇风，喻文州低头誊写文件：“在什么地方。”
“一个是下江路附近，一个是庭园路附近。”黄少天说，“这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着啊。”
喻文州顿了一下：“有点意思，晚点我送文件去处长办公室顺便说一下。”
黄少天撇了撇嘴：“文州，最近怎么没听你说陶镜？那女的没点动静？”
“大的动向没有，”喻文州应一句，“小动作不少，我盯着呢，有重要情况我会说的。”
“啧啧啧。”黄少天笑嘻嘻地说，“咱们忙成这样，陶小姐还这么不离不弃，没点企图都没人信。而且战事吃紧，北边不乐观咱们要提早打算。”
“你一有闲心就关注这些？”喻文州不轻不重地问了句。
“哪儿能啊。”黄少天吐吐舌头，“我是想起老王来了，行动组天天都是这么打打杀杀过来的他还能有闲心勾搭人方医生，约会都约到医院去了。我想想都瘆得慌……”
“他经常往医院跑？”喻文州合上笔盖，把垫纸撕了丢进烟灰缸烧了，又把文件放进夹子里，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听他说。
黄少天趴着椅背反着坐，下巴搁在手臂上：“我去年底撞见过一次，之后好像方士谦就搬进他家了，之前肯定还有不少次。不是我说啊，他们这也太伤风败俗了……”
“少天，你撞见他们那次是什么情况？”喻文州突然问道。
黄少天耷着眼皮想了想：“就那次，肖时钦的家眷是坐救护车跑的，晚上你让我去医院查调车记录。老王跟方士谦两个黑灯瞎火的，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那天方士谦又不当班。”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喻文州皱了下眉，拿起文件夹站起身来打算走，“我去跟处长汇报。”
“喂喂喂文州，人家约会我拿着到处说不臊得慌啊。”黄少天也站起来，“什么情况啊，这么严重？”
喻文州出办公室门之前答道：“这事儿你先按着，回头我跟你说。”
下江路是“锦鲤”小组的新据点暂且不说，王杰希的家正好在庭园路上，再度出现的电台信号之前就有过，现在似乎更频繁了。这是在方士谦搬进来以后，那个罗妈是干什么吃的。肖时钦的事上，他又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点。这太巧合了。
“我刚才回想了一下，不仅如此，我们都疏忽了，车前子是在医院死的，冯平己是在医院被救走的，柳非工作的地点在医院，方士谦的办公室窗口正对着特勤处。”喻文州对着余长坤站在窗口的背影一条一条捋出来，“我们行动失败的任务都和微草医院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看来不仅是王杰希有问题。”
余长坤沉吟许久，道出一句感叹：“现在国共合作了。”
喻文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余长坤踱着步在桌后边坐下。再等到人开口：“帮我约一下方医生，明天晚上七点，在朱雀路的信阳酒店订个包间谈一谈，老战友很久不见了。”
接过存款单正要埋头操作，却瞥见存款单上数字金额是空的：“你好先生……”抬头正欲询问，却撞见了叶修笑呵呵的脸。
“叶老板这又是做什么？”唐柔支起下颌浅笑了一下把存款单递回去。
叶修顺手叠了个歪歪扭扭的纸飞机放在她面前：“到饭点了，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我今天要当班的。”唐柔指了指值班表。
“调一下就行了，我跟崔经理说了。”叶修说。
“好吧，稍等我一下。”唐柔收拾了一下站起来把位子让给换班的姑娘。
“今天这么有空？”唐柔沿着马路边走，叶修落后她半个身子：“唔，那要看做什么吧。应付那些假公济私打官腔的人我是一点空都没有。”唐柔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叶修。
“怎么了吗？”他问。
唐柔笑：“就在这儿吃吧，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儿，没想到现在还在。他们的红烧大排特别好吃。”
叶修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道：“原来惦记着这个呢。成。”
叶修把盛了汤的碗递给她：“小唐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
唐柔笑笑接过来点头道声谢，“你想约我？”
“是啊，”叶修大大方方地说，“贺铭他们几个，本事一般，闲心思倒不少，听他们满嘴跑火车的，耳濡目染。”
唐柔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吃东西：“我还挺喜欢周璇和赵丹的，《马路天使》是不是又要演了？”
“那我去问问票吧。”叶修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看这个？我听见前台阿宁也在说。”
唐柔不以为意：“随大流了。”
“在银行工作着感觉怎么样？”叶修问她。
“挺好的，和最先料想的有些不一样，”唐柔似乎眼神亮了亮，像是谈到本职工作才有的那种兴奋，“嘉世经常有大客户，签下来倒是顺利。”
“银行业现在不景气啊，就指着信贷公司过活了。”叶修感叹道。
“兴欣吗？”
“是啊，”叶修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自己挖自己的墙角啊？”唐柔说。
“我那是信得过你才介绍你过去。”
“银行工作着挺好的，以后再说吧。”
“以后？……行啊。”
时针过了五点，王杰希转了转笔把它插回了笔筒，把做好笔记的书放回书柜，拿起桌上的帽子拿起公文包出去了。在楼下取车碰见余长坤和喻文州站在车边聊着什么。
“杰希。”余处叫了他一声。
王杰希走过去：“处座，这是要去……？”
余长坤回答说：“去一趟郊区监狱。正好，晚上你也过去一趟，有个脏活儿得交给你。”
“怎么？”王杰希有些诧异。
“晚上再说，你先忙去吧。”
“是。”
王杰希没有开车回家，心里还琢磨着会是什么事。车停在春木药业之外，王杰希进屋去找林杰，两个人在内屋里坐下了。
“这么突然找我，什么事？”王杰希问道。
“去年中有有一批被关押的同志从外省调到了上海，之后听说是被秘密处决了。”林杰说。
“然后呢？”
“上面听到风声，说这批同志还没有死，前段时间被移交特勤处了。”王杰希沉吟了片刻：“所以我的任务……？”
“摸清楚情况，制定营救计划。”
“明白了。”
“这个事情很敏感，千万不能破坏到国共合作的大好形势。”
“我知道。”王杰希应下来。
“还有一件事。”林杰突然说道，“关于方士谦。”
“怎么了？”王杰希问。
“你们的事情组织上知道？”
“我打过报告。”王杰希回答。
“他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
林杰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个人的意见，如果你没有打算发展他，那你们现在的关系很危险。”
“的确，”王杰希也不否认，“但他也可以成为我身份的掩护。”
“你们感情很好，”林杰说，“但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顾忌。外面是合作了，内部可说不清。你别放松警惕。”
王杰希捏了捏鼻梁骨叹口气，神色似有些动摇：“这个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有情况我随时通知你。”
“那就这样。”
回到家的时候，罗妈在客厅擦地板，王杰希顺口问了一句：“方士谦呢？”
“方先生出去了。”罗妈站起来回答了一句。
王杰希点点头挂好外套就拎着包到楼上书房去了。
照常把文件处理了，王杰希揉了揉脖子准备下楼吃饭，自从罗妈来了以后，家里一直是六点半开饭。转头时突然看到平时经常翻阅的书架上夹了一张便条，王杰希站起身把它拿下来展开看。
“晚七点信阳酒店仙客来包间，老余约我叙旧。方士谦下午五点留。”
王杰希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余长坤的举动，当下决定出门去找人。
“先生，吃饭了您要去哪儿？”
王杰希连外套也没拿就开了门出去：“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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