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希生日快乐w
没想到吧，两年过去了，这个坑还有望填上×
架空，女装攻预警，第三人称，李锬×王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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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锬按了按红色的袖章，两指抵着眉角冲不远处训话的蓝方BOSS做了个手势。王杰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又和队员们交代了几句，然后红蓝双方被塞进了各自完全封闭的军车。
小规模研究性陆军军演一小时后正式开始。
红方的指挥帐篷设在东南角的港湾区。李锬试了试耳麦，一切正常，喻文州的声音清晰地传达过来：“定位器指标正常，李队按计划东线清路。”
“收到。”他拎着填满了空包弹的轻机枪，带了队人贴着废弃的厂址移动。
李锬在佣兵团待了好几年，去过许多军队去不了的灰色地带，对暗枪偷袭总是要敏感些。
不知是运气缘故还是什么，一路搜罗过去，竟然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他带的队人数不多，执行探路卒的任务，小心翼翼地穿过了一整片破败的房屋，提防着可能从四面八方过来的敌人。
战前商讨战术的时候说的是，留一支40人的警卫队，其余人主动出击，分三队先锋迂回探路，各自沿着东北、西北、正西三条线路扩大清理范围。目标是指挥帐篷，隐匿行踪为上，中途绝不恋战。大部队沿两个方向前进，预备着随时支援。
没有人知道哪一队会先碰上蓝方队员，却无一不在期待着交锋的时刻。耳麦里几个频道都静谧得好似没有人在那头，但李锬却觉得自己好像能听到队员们的呼吸声。
“北线遇敌，13人，坐标343.12，时速4，向南移动，无交手。”
喻文州声音冷静：“已标记，继续前进。”
李锬紧了紧头盔带，利落目光扫过视线范围内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示意队员快速通过。破屋区实在有太多视线死角，容易被人包饺子。
西北方向率先碰到敌人的原因有很多，那是个很折中的地方，再根据人数处理信息量的话——李锬骤然不明缘由地心口狂跳起来，“喻指，坐镇中军的人可能是部长。”
有时候不作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不排除其他可能，保持联系，随时更新消息。”
双方抽到的战备物资有差别，抽签结果不透明，大家都不知道对方的实际情况，全靠实战中去探查。
他在张新杰手下干的时间不算长，但在切身感受体会之前，就对这位情报部长的风格早有耳闻了。精准、利落。在他身上找差池，不如去找叶修的单人格斗败绩——李锬就这个问题还认真思考过，最后发现竟然得不出肯定的答案。
当初安排李锬跟着张新杰进情报部，追究起来还是王杰希的意思。
叶团长的佣兵部队人数不多，编制都非常简单粗暴，李锬就属于其下辖的第一支大队，又统领六支小队，在所属小队中所担任的还是冲锋手的位置。
从军校时期开始，王杰希对他战斗风格的印象就是直接而高效，和叶修的土简直如出一辙。下了训练场也是那样，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傲气。所以叶修的佣兵团确实很适合他——王杰希曾经这样想过。
但是聿城那一次相遇，就好像是个朦胧暧昧的梦。虽然李锬说是执行任务，佣兵团什么样的任务内容都有可能接，他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王杰希眼前再正常不过了。非常漂亮又自然，没有人会怀疑，王杰希在心里给他下了评判，猜测他一定完成得很干脆利落。
他会不断回想起来，却并非是因为某些可以称作是骄傲的感觉，反而有种莫名憋闷的心情，好像是在替他委屈，替他不平。
明明收鞘的刀沉稳内敛，更具有威胁与危险的魅力。他也并没有批判佣兵团行事作风的意思，但又直觉李锬做那样的事情并不顺手，甚至说不那么快乐。
那些迂回宛转的东西不适合李锬，他就该尖锐、锋利，像他拎着大口径的机枪出现在王杰希的视野边界，闯进他的瞄准镜，仰起头对着他的方向抹脸一笑，和血花一起绽放才够惊艳。
喻文州最开始以为王杰希是看重李锬的信息搜集和处理能力——他也确实同喻文州讲过李锬这些年的变化，说他头脑冷静，对信息量的敏感度很高——但他没说的是，他希望能再看到他拔刀出鞘的时候，刀锋反光落进眼睛里，那种一晃而过的锐利锋芒。
张新杰理所当然有这个能力，他的精准计算和谋划，可以让冲在第一线的人露出那样的光芒，无所顾忌，横冲直撞。
“那么现在，你猜我是怎样想？”李锬舔了下尖牙，喻文州在他的耳边清晰布下黏着如胶的指令，就看对方如何判断——曾经的佣兵团三把手，在不同的人手下，又该是什么样的崭新风格。
演习场地北面依山，南面傍河。越往北边前进，可见的高大乔木就更多，从城市转向丛林需要队伍有一断时间来短暂地适应过渡，李锬招呼人原地休息，自己跑去处理行军痕迹。
“我打算向西边分一支人，我怀疑部长在跟我们唱空城计。”
喻文州沉默，等李锬掰树皮掰出二里地去，那头才有了回复：“不要脱离可照应的距离，你们人太少了。”
李锬兴高采烈地答应下来，掉头就准备去安排路线。喻文州叫住他。“我希望你慎重考虑这个方案，成了就是100%，不成就是0%。”
他下意识一偏头，想起来对面看不见，只好半真半假地笑了一声，“那这种情况下我通常选择相信直觉。”
喻文州顿了一下才说：“也就是王指不在这里。”
“他以前也不会骂我。”李锬说。
本次军演双方都只有步兵和重型装甲兵协同作战，数目和位置分配完全未知，以“击杀”敌方总指挥、攻陷敌方指挥帐篷为获胜条件。
保护喻文州的任务由警卫队主要负责，李锬只用找到王杰希，或者找出指挥帐篷。
副指挥和喻文州坐在一起，能够听到所有通讯频道的动静。
“李队和王指都是直觉型啊。”他说。
喻文州轻轻点头，“但杰希这些年较于我们上学那时候，已经有章法很多了。”他笑着，“李队还年轻，在杰希那里碰壁比在其他地方都来得有用。”
“这次还是佣兵团改组招入军方后的第一次演习，规模到底太小了。”副指挥道。
“战术磨合罢了，单兵作战和实际配合再慢慢来吧，毕竟是叶团长手下出来的人，有些人甚至是像李队那样有军校背景的，几乎不用特别关照。”
“他倒是会挑人。”
喻文州轻笑着斜睨了他一眼，“打住。”
再说李锬将小队再度拆分后，隐蔽性更好，但作战能力也不可避免的有所降低。就好像一场对赌，他赌了两个方向，对方猜他们是否下对了注。
喻文州对他说：“我准你疯，但是输了可别哭。事后必须要给我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和修正方案。”
“我什么时候哭过。”李锬说。
喻文州敲了敲桌子，“重点是第二句。”
李锬带队深入丛杂的乔木林，往他确认的方向前进。同时还感慨了一句，学院派领导就是很难打马虎眼啊。喻文州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之前在新杰那里憋狠了，想来我手下放飞自我的话你就想多了。”
李锬狠狠地咬了下腮边的嫩肉，“喻指英明神武，诲人不倦，端方儒雅，属下如沐春风。”
喻文州评：成语用得不错，隔空感谢一下军校的文化课老师。
结果他才走到一半，就和蓝方队员正面碰上了。空包弹在林中空地炸开成片的白灰，沾上一点就算阵亡。
“东2线遇敌，估计有小30人，带队人不明，刚刚交手。”李锬趴在石头后端着枪说，“初步判定，原本的移动方向是自东北向西南面扫荡。”
“我估计指挥帐篷一定在靠北的方向。”队员说。
李锬眯了下眼，拇指揩过眼皮，粗粝茧痕擦开的触感像是被刀片刮过，“等，坐镇中军的人真的是部长。”
喻文州看了眼帐篷内的倒计时，“还有十分钟进入无信号模式，你们会有四十分钟的时呼叫不到任何支援。李队，我要你确定你的方案，所获信息和其他小队共享。”
“我觉得最靠谱的是找个人黑了蓝方的通讯频道，或者更直接点剖开部长的脑子看看他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竟然会同意这种方案。”李锬说，“胆子挺大的，我看到了王指。”
“什么？”
“我需要重新判定蓝方战术，是部长坐镇没错，但直接把BOSS放这么远出来也太过分了。”李锬忿忿不平道，一低头躲过了一梭子弹，“用机枪打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一定是王指让他们干的，公报私仇，我跟他拼了！”
“放这么远？”喻文州皱眉，“不要直接说结论。”
李锬顿了一下，“帐篷要留人，部长在中军，王指的小队规模已经达到蓝方人数的6%不止。”
“你觉得是诱饵？”
他顿了顿，“如果按照寻常时候推断……”
“没有寻常时候，”喻文州打断他，“战场情势瞬息万变，你在第一线，有时候也要相信直觉。”
李锬哼笑一声，立即调转了枪口。
“我才不想写报告！”
红方火力登时集中起来，像是不管不顾也要直接拿下蓝方指挥。
喻文州听到枪声密集，仿佛没看见副指挥意味深长的目光，“赢了也要写，别想跑。各小队注意，集中朝东北向推进，后续支援已在路上，西北向注意防守。前方战场就交给诸位了。”
李锬好像眼珠子都在起火，死死瞪着对方移动推进的路线。
王杰希指挥队员压着火线往前推，溅起的白灰疯狂遮挡视线，他就像是知道接下来的发展，悄悄从最前撤下来，借着掩护退到了后方，与果真在绕背的人正面相遇了。
李锬抵着眉跟他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轻松地笑着，“我就说我会来找你的。”
“那你找到了。”王杰希抬起了枪口。
原本的暗杀就变成了明枪。
找掩体，换子弹，瞄准动靶射击。只是很简单的操作，但却能引燃血液脉搏。他在佣兵团做了太多伪装任务、狙击任务，但他从来没有固定的观察手，好像跟谁都很难搭档得下去，到头来还是独狼一般最痛快。
“你做过很危险的事情，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王杰希跟他说过，“我们是为了活着才在这里，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只是从现在开始，我需要你想着该怎样活并随时付出行动。”
前头的枪声一直在响，会干扰对声音方位的判断。
李锬突然大声喊道：“老师！从赢下你开始行不行！”
王杰希笑出声，“你有赢过我吗？”
“你好烦！”李锬从掩体背后撤身，飞快地躲过了一梭就打在头边的子弹。
王杰希顺口夸了一句反应不错，然后就很顺理成章地按空了两下扳机，下一秒两个人就同时从新的掩体背后冲出。
周遭枪声都仿佛安静了一秒。
王杰希摸着头盔被击中的部分，“谁告诉你我没子弹了。”
李锬低头看着胸口留下的白灰，酥麻阵痛的感觉太过强烈，久不衰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茫然，王杰希若无其事地剥下头盔向他走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锬却在毫无来由地想着别的事。
他击中我的心脏了。
-TBC-
对我还是没写完，有缘再接着写吧×
不会写打架实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