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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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叶喻】金苹果

一个叶撩喻,喻追叶的暧昧故事

假装意识流,梗源希腊神话,校园AU

无质量摸鱼短打,OOC×3,不知所云,不深究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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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喻文州的鞋尖踢到了一颗白果。

他抱着书的手一顿,偏头看了眼脚下,绕开一片被踩得乱七八糟的重灾区,拐出了梨园小道,临时决定放弃这条去教学楼的近路。

窸窸窣窣的球果滚过草坪,撞上了前人的脚跟。

他抬起头,看见了停下脚来等他的人。

“叶师兄。”喻文州轻轻喊了一声。

叶修等着他走近,伸手拿过他手里的书,“墨拉尼昂?”

晨光熹微,其实还算不得太晚。

喻文州笑起来,“那我运气就很好。”


1

所谓运气,是指那些事件发生概率极小、极其随机且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产生结果和愿望一致,浅层料想中以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最终发生了——是一点主观能动部分所能左右的后天基因。

这个说法就很美妙。

叶修伸手敲了敲他的桌面,朝他借一块橡皮。然后一张擦去了多余线条的速写递到了面前,底下用粗铅笔勾了一行字——

在想什么?

喻文州停下手里转动的黑笔,想写点什么又觉得不合适,该毁了这张画面。叶修就善解人意地把铅笔推过来,像半截圆木顺着纹理分明的纸上滚过来,最后碰到他的指尖,他也能碰到叶修握过的温度。

——算概率。

他把回答写在速写里的喻文州底下,好像画里的人铺开一张绵延不绝的纸,窸窸窣窣把缘分写满了画面。叶修的笔触太浪漫,连冷硬的灰色线条都看出温柔来。昭然心事跟卷翘的睫毛一样分明,所以近在咫尺的心不在焉就无所遁形。

图书馆里太安静了,喻文州笑了笑,把书又翻过一页,上一秒钟发生故事的概率被重新推到零,一切计算从下一秒开始飞速跳动变化。这种变幻无穷的隐秘快乐也许旁人无法理解,但是喻文州身处其中,就能察觉到丝丝密密永远憧憬未知的冲动和欲念——并且在逐步驯养它的过程中,走到百分之百。

“某时某分,我看向你,而你正好望着我的时候吗?”

叶修问他。

画纸不大,夹在书页里露出薄薄一个边。喻文州舍不得折叠,把书也拿在手里。黄底黑字的书封约略是收纳了阳光,《Probability》也没那么晦涩难懂,拆开来每个字母都是阿塔兰忒驻足过的脚印。

喻文州低头把“weak convergence”圈画,在画的背面悄悄写上答案。

——给自己不可预知的期限,走到终点,换一个征服底比斯的未来。

他们并排走在背离建筑物的树林小路,不约而同把画作收进记忆的匣子,于是闲谈成为控制局面最好的选择。叶修好像听过他的心声,讲起戈尔吉达斯组建的圣军,用神往的语气说起他们打败斯巴达人的传说。

喻文州问他是否也要去伊阿摩斯之墓朝拜。

叶修回答道:“死亡折断长久,筑造新的长久。那是一段契约的开始,我不叫它朝拜,我认为是宣战。与时间对立,否定流逝与消亡。”

他又问喻文州是否有这样的勇气。

喻文州弯着眼睛不作答。

勇气吗?当你驻足的时候,我应是有的。


2

勇气是种个体意志过程中的果断性以及具有积极主动性的心理特征相结合而产生的士气状态。

喻文州不甚熟练地抓着鼠标,默念着游戏技能的介绍,听到耳边响起的轻笑,就算隔着嘈杂的网吧环境,一样从二手烟与可乐气泡中间陡然显形——好像摸得清物状。

叶修抓着他的手背,怕他听不清,嘴唇几乎碰到喻文州的耳朵,把熏起的红色都收入眼底,“不用背,听我的就行。”

外头的天色那么黑,比漆压压的、烟雾缭绕的吸烟区还要晦暗不明。而叶修斩断了阻碍他前进的荆棘,陪他待在这里,扶着他的操作生硬的手把游戏怪物的血条清零。好像于迷蒙中探出来一条路,他找到发泄的口子。

“人们在黑厅里发现野蛮的画迹,于是猜测是巫术。”叶修摘下他松松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放在桌上,下巴抵着喻文州的肩膀,呼吸间的热气也带着淡淡的烟味,但充盈满足了整个肺腔。

喻文州呼吸困难,他想品尝那双带着烟味的唇,没有言明。可手里却握着实处,手背上还覆着叶修干燥而温热的掌心。

“当原始的人类狩猎自然,同时岩画里的世界也把人类狩猎。”叶修问他,“你试图把人与人的牵绊编入游戏规则,你是创造者,还是游戏里斩妖除魔的玩家。”

他说着,按下“Restart”的按钮,横生的怪物重新拦住他的出路,但体会过柳暗花明的人一般无所畏惧。

“重来一遍我还是选择你。”

喻文州说。

提出去网吧寻找枯燥生活之外的乐趣,这种借口大概只有叶修说起来面不改色。喻文州乐得支持他,好学生对这种寻常意义上的离经叛道总是跃跃欲试,所以如今终于成行——在某一次考试的前夕。

好像果然是寻找到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刺激。

“其实和师兄一起学习的日子算不得枯燥,”他笑起来,“是师兄腻烦我了。”

叶修大声反驳,“‘声嘶嗌以沮败,体枯燥以冰凝’——是我饱受代数方程式的迫害,又无法取得师弟的安慰,特意讨个巧而已。”

喻文州不肯认同,“分明是我‘委厥体于膳夫’,师兄太狡猾了。应该是你陪我。”

所以停下来享受短暂快乐,捉到双赢局面的动机。

究其根本,大约还是巫术起了效用,神秘学的符号刻满尼沃洞穴的壁,把心血倾注于某种简单直接的付出,有贪心不足的人类把这叫作祈祷,喻文州自觉是玷污了信仰——他圈画了一个崇拜物,而神祗本人并不清楚。又或许只是在游戏里闭了麦,断绝了一切沟通的可能,只给他指一条走到世外理想国的路,终点也许就是罗马。


3

喻文州的信仰和别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一种固执己见的信任,没有来由的,不用任何证据辅佐,不需要也不容许其他人附和,几乎使他在某些时刻丢失理智——这种信任是不可磨灭的,毕生的行为准则。

可能是神明,也可能叫叶修。

这没有什么不妥。

喻文州把女英雄的故事翻来覆去地默遍,一边检查工图一边扫走桌面上的浮屑,他向叶修讨一块橡皮,讨两分注视。

叶修把软橡皮推到他的纸边,又挖了一口冰淇淋,满足地眯起眼睛,腾出手把香草味的那个递到喻文州嘴边。无课的教室里没有同学,叶师兄很放肆地坐在桌上吃东西,两条大长腿耷在一边慢悠悠地晃。

“甜味由多种G蛋白耦合受体来获得,一点糖或者非糖类特殊物质就能收获一点心情的愉悦。”叶修叼着小勺子,“刺激你的舌前,告诉你这样的味觉体验——这种快乐存在于意义丛林的哪个部分?”

喻文州把图纸卷起来,十分自然地舔了一口才接过来,“我喜欢你的感觉和吃到甜的时候不一样。”

叶修轻轻偏了下头以示疑问。

“一种是反射神经的完整闭环才能给予我的感觉。”喻文州说,“一种是深入灵魂、我的价值所在。”

可是这样讲又太过高深且矫揉造作,喻文州换了个说法:“甜食会腻,但你不会。你是一种既予我美好体验,也让我成瘾,又不至于将所有坏结果带到我面前来的维他命……其实也不能够,现世的一切东西并不能用来作比,原就是一种唐突。”

叶修说:“这样不太好,比喻义延伸太多以致变得高于一切的神圣且隐秘。而我原本就是现世,是世间,你应该从你自己去领悟自己,而不是看着我去找到你,或是因为你生发一个新的我。”

“爱就是世间。”喻文州搅了搅融化的冰淇淋,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让甜味从喉咙口灌注到心口,“这是我无法解释、却又可以用一切来解释的东西。”

叶修沉默许久,把喻文州用过的橡皮放进了衣兜。

或许应该向阿芙洛狄忒献上谢礼,因此人类优雅而从容,裹起来骨子里野蛮与莽撞,只在告白的时候兼具委婉与直接。

叶修凝视他爱意灿烂的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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