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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CP：叶喻/王黄
突然的更新——
第一批（？）便当热好了w
日常宣群
叶喻搞事生产大队：651216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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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遗言
或者评论区见
然而你必坠落阴间、
到坑中极深之处。
王杰希把手覆在墓碑顶上，那是块极普通的石碑，连一枚保护的小阵都没有，竟至被人遗忘至此了吗——是谈道施洗的圣品人深葬在这儿。和他曾经一尘不染圣袍一起，和那折叠整齐的红色圣带一起，腐烂给唯一拥抱他的土地了。
他不曾有幸见过那位牧师，但还记得那场战争。终点就在这里——漂亮的织银湖畔，他脚下踩着的淤泥原也不是幻觉，是战士的、修道者的尸骨。
“这世间没有来生，死者即死，灰飞烟灭。”王杰希回头望过去，“你以为你身具张新杰没有完成的使命吗——我从来不相信被杀死的神也能重生。”
德莱尼讥讽地看着他，从远方的恶魔念起骨、肉、灵的预言开始，所谓仪式就已经开始，所有人不论有意无意都按期出现在了应当的地方——他也不例外。
被称为先行者的自以为是的人们，终于在将死的诱惑中欣喜而痛苦地感受到深渊之主降临的气息，明明有剧痛来袭，有如剥骨剔肉，可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还在兴奋战栗。
世上一切的居民、
和地上所住的人哪、
山上竖立大旗的时候、
你们要看。
吹角的时候、
你们要听。
死去只是一刹那的事。德莱尼的圣带也掉下来，落尽了泥泞的土里。他不再去捡拾，他已经碰不到这世界，他的骨已经进献给归来的神祗——他们的信仰太坚定，本不必要流于形式。可他还穿着牧师的圣袍，王杰希就能用鄙夷的眼光凌迟他未竟的驳词。
“他所求为你们所窃，一方相安无事，被你们称作苟且。”路西法的傲慢生成几乎能焚尽一切的火焰，却碰不到这世间的缺口，“妄称传扬，你这身羊皮着实碍眼。”
德莱尼怜悯的目光扫过王杰希，嘴巴一开一合，声音却已经消失，但王杰希看明白了他的口型。
可怜而高傲的先行者昂起了下巴，对他说——
与你们同生共死，真是一种耻辱。
王杰希手臂上燃烧的白光几乎蔓延到了半个身体，但疼痛感其实很微弱。他见到德莱尼失去实体的魂灵无处寄托，在原地消散成无数星点没入泥土，慢慢汇入张新杰的碑，由衷地感到一丝恶心。
但他的注意力全不在这里——摩洛克，贪食的恶魔和他的联系正在变得越来越弱，这不是距离远近偏差带来的认知，而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很快就要死了。
几乎所有先行者都在同一时间撕开了世界的裂口，用骨锋刺出深渊的缺孔，神明初降的压迫感从各处蔓延出来，振荡着每一寸土地。
叶修先找到的是黄少天，恶魔的味道难闻又很有辨识度，他血流了太多，叶修都差点吐过去。他放开感官所能达到的极限，就可以粗略摸到每一个咒印的位置，对先行者的分布也有了数。
他极少这样大规模的使用能力，没有更多的精力维持寻常那种轻松懒散的形象。阳光照在他身上好像突然失去了效力，吸血鬼的皮肤变得发白近乎透明，瞳仁的颜色逐渐变作血红。
黄少天没敢问他喻文州去哪儿了，瓦莉拉的分身不久前就在他面前分崩离析，地母的本体一定触碰到了什么，以至于无法维系所有的分身。
但他身上的束缚还是花了好一会儿才解开——毕竟地母无处不在。
叶修来得太匆忙，碰过的地方全散成了粉末，但却把周围的事情探知了个大概。
“你是说——先行者都死了？”黄少天喉咙里像硌着把沙，惊讶得都很吃力。
叶修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是献祭。”他指了指黄少天翅膀底下枯坏的枝，“不然那东西没那么快死。”
咒印持有者在盲眼的赌博中被引向每个由先行者的骨剖开的阵眼。
——谁都逃不过。
这表情很少见，若非叶修的能力和水无关，这方圆十里的东西都要结冰。
“你恢复得很慢。”叶修看了眼他惨不忍睹的伤势，原本没怎么上心，毕竟凡人的肉体禁不住恶魔的糟蹋——但有咒印加持也不该迟迟止不住血。
黄少天难得沉默了许久，不知是因为伤重不愈还是什么别的。
“我和王杰希的契约终止了。”
直到祭骨行毕，第一枚咒印拆解灵魂合上第一块拼图，喻文州终于梦醒了。
-TBC-
本章短诗节选自《失乐园》第四卷和《以赛亚书》第十四章和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