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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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你】千千结

*给傻儿子 @扑棱蛾子遍地飞 的生贺,今天没过都算今天!

*第三人称视角,白敬亭×夏光景,OOC×3,请不要上升真人

*第一次写rps男你,你tm感不感动!cnm情敌

*我一个校园文苦手,感谢泽言爸爸提供的梗,都是情敌就不艾特了,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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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是跟随着秋夜的雷声一道来的。

夏光景在桌子底下玩手机,没来得及熄屏,被屏幕光猝不及防扑了满脸,眼睛差点直接被刺瞎。转头望过去还能看见好多张惨白的脸——骤然黑成一片的教室里仿佛亮起了一盏盏人脸灯。

可能是被自己的联想吓得一哆嗦,正好一侧脸就看到了后座上的白敬亭——同样被手机照得发白光的脸。

很好,今天班主任必定收手机成果颇丰。

夏光景老老实实上交手机的时候内心悲愤不平,本来就昏昏欲睡的晚自习,不用来玩手机,那不是要趴倒一片了吗?高三都开学得太早,还没来得及放松,转脸就要开始暑假补课了,生物钟到了晚上八九点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要到十一二点才开始打鸡血。

还以为好学生都不玩手机——教室照明的节能灯管闪了几回,没过多久就重新亮了起来。宛如学校给毕业生们开的玩笑一样,特地敦促他们好好学习——像白敬亭那种,可能是用手机查单词的就很冤。

她盯着面前的数学题抠头皮,被圆锥曲线折磨得死去活来,动点P过分调皮,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

晚自习太安静了,经历了这么一回“大扫荡”,周围一时间只剩下翻书写字的细微声响——太无聊了。夏光景拿笔头漫无目标地戳着草稿纸,把没算明白的公式群捅成了一张麻子脸。

教室里还是闷,空调温度开得太高,毫无制冷作用,靠一点微薄的风呼啦啦地撩着后颈。夏光景没来由地烦躁,可能是无法靠以往“赖以生存”的东西打发时间了,只能自己画小格子下井字棋。

突然后背被人拿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一张纸条越过她的肩膀递了过来——数学练习卷最后一题的解题过程。

啧,详尽得堪比标准答案。

她扭过头跟后头的人比了个嘴型,“你怎么知道我在做这个。”

白敬亭瘫着脸指了指她桌面,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没被她挡住的数学卷左半张,“你看了十分钟没动。”

夏光景也学他那样压着嗓子,低低地笑道:“谢啦小白!”

然后她后座的表情就更精彩了。

白敬亭动了动嘴,好像有点想笑的,但那口型分明是在叫她——傻逼。

讲台上守自习的学习委员咳了两声,身在第三排的夏光景光速扭回了身,假装自己只是朝后排借东西,实则是好好学习。可嘴角扬起来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住,捏着白敬亭递过来的纸条就想笑,好像那上头还带着少年捏过的凹痕。

所以说,有数学学霸傍身就是很好。

夏光景不大自在地蹭了蹭鼻尖,半晌才回过神似的,埋头开始看白敬亭给她写的步骤。

高三最后一节晚自习通常不到十点就放学,秋天的雨水丰沛,再打一阵雷,天气就能渐次转凉了。

夏光景站在一楼走廊借同学手机等家里人的回信,雨水扑扑落下来能溅湿鞋尖。她穿着能拧出水的帆布鞋轻轻打了个寒战。屋檐底下躲雨的人不少,半数人在商量着一路跑到外面公交站去避雨,半数人对着校门口望眼欲穿——看也没用,他们这种半封闭式学校,家长也进不来。

她也没注意白敬亭什么时候挤到身后来的,跟上课时候坐她后头时不时有点小动作一样,指尖碰了碰她的肩。

回头的时候眼前白色的东西一晃,一顶棒球帽稳稳地扣下来,少年不动声色地把她推到了靠墙一些的地方站好,“进来一些。”这一换位,下溅的雨水就全被挡住了。一件蓝白色的校服外套兜头罩在夏光景头上,他嘴里还不忘数落:“你们女生都这么麻烦吗?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夏光景手忙脚乱地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来,扶了扶帽檐对着他吐舌头:“我那件外套大了,穿着太兜风。”找完借口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仰着头一脸理所当然地看他。白敬亭挑着一边眉毛等她后文,夏光景顿了半晌,十分从善如流地把人衣服穿好,拖长了声音又说了一句:“谢啦小白。”

白敬亭看了眼雨幕,不知道犹豫了一下什么,叹口气隔着帽子恶狠狠地摁了下她的头:“我先走了,傻逼。”然后转身跑进了雨中,公交末班车一般会在门口等到十点,他这一走紧跟着好多人都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夏光景都没来得及喊住他,一怀冷风就空落落地灌了进来。

手机里消息来了好几条,震得手心发麻,夏光景才收回视线瞥了下屏幕,家里人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其实也不是不能顺路送一送同学的。

少年人筋骨皮实,远不至于淋一会儿雨就要感冒。但夏光景晚上还是没睡好,她习惯回家玩会儿手机随便做点练习题再睡觉,今天的作业在学校都完成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丢失了一项娱乐项目,瞬间就无聊起来了。

拿回手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道阻且艰,得要家长给班主任打电话才行。夏光景爸妈倒是没所谓,说一声分分钟的事。但她就是不舒服,憋了一肚子的话没处发泄,朋友圈估计又刷爆了,指不定还点着夏光景跟白敬亭的名字呢——这么一想也不错,至少师出有名,还能跟后桌男神同框。

夏光景一直自觉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无非就是因为从小就学音乐,所以被老师叫去代班级出过节目,再又长得不坏,虽然性格内敛了一点,但还是有点小小的知名度,属于典型的乖乖女。像她后桌那位,死直男运动型学霸,好相处又好说话,标准的男神人设——人缘非常好。

也就是他们学校没有表白墙,不然有关白敬亭的内容大概就能占一多半。

她都看到过好几回情书递到她后桌来的,还以为这年头已经没人手写情书了——但要问夏光景自己,遇到喜欢的人怎么告白,那她可能自己也没谱,八成还是跟风写情书。

这绝对不是她辗转反侧第二天哈欠连天去上课的理由!

要命的是早读还是英语……催眠的首选科目。

白敬亭起码踹了她三回凳子,逼近了她一日被后桌戳背的次数。从来也没觉得早上二十分钟那么难过,第一节政治课直接就差点趴昏过去。

挨到下课人反而清醒了,夏光景疯狂摇同桌的万能口袋要了一瓶风油精。

课间往往是各种早饭飘香的时候,胆子大的趁着早读就吃了——像她后桌就是,读个英语,“Last week I went to the theatre. I had a very good seat…”夏光景起码听到他读了四遍。

可能是因为每次都从第一页开始读,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她都能一路接下去。

夏光景冻着脸按了按肚子,早上起得太晚没排到路边卖的豆沙包,这会儿被各路味道一激,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风油精提神是提了,但味道过分刺激,跟韭菜味儿可能有化学反应。本来忍一忍能过去的疼,浸在这种乱七八糟的环境疯狂发酵,几乎就要收不住。

同桌知道她是有点胃病的,跟夙疾似的从小学折磨她到高中,严重起来能吐半节课。这会儿也没法子,只能直男式地给她倒热水,“多喝点扛饿。”

夏光景翻了个白眼,也就同桌是女的,要不然能被她打出二里地去。平时生人勿近,乖巧得可以,遇到相熟的,皮孩子本质就要暴露无遗。

这头同桌看她脸色都有点不对了,也不敢瞎支招,还在琢磨着掐个什么穴位能止疼。夏光景将信将疑地看她忽悠,就听见后头一哥们儿喊了一嗓子:“我白你可以啊!”

夏光景什么也闻不出了,直到温热的纸杯子怼到了脸上才反应过来。

白敬亭顺手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蹭了一指尖的冷汗,当即皱了眉。

“食堂这会儿只有这个,凑合喝点。”他顿了一下,可能看她有点可怜的,又补充了一句,“有药先吃药,没有就去医务室看一下。”然后大概是自觉有点啰嗦且多事,闭了嘴回座位去了。

同桌目送他的眼神像看皇帝登基一样,咋舌道:“这个点儿的食堂有点难排的啊……还是蔬菜粥哎。”

夏光景趴桌上没说话,脸是热的,可能是被盛粥的纸杯蒸热了,但额头又是凉的——

“你不要紧吧?”同桌的声音听着有点担心。

她摇了摇头,让人帮忙跟老师说一声,自己趴会儿就好了。

高三的日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天塌下来了也和他们没有关系,自然有人为他们扛。他们只用做一件事,好好学习,努力奔向人生最公平的一场考核——决定今后可以选择的广度。

突然就很没劲。

夏光景趴了一整节课终于缓过来一点,粥喝了几口,放凉了一多半。她还想喝点垫肚子的时候,后桌一伸手把纸杯和袋子一并捞走了,然后给她塞了一袋速食面包。

她突然想起来白敬亭好像是一早就目的明确,要考S大的,不在本地,远到天边了一样。就很想笑那些告白的小姑娘,真的和所谓男神谈起了异地恋又能维持多久呢?

高中时期的感情也坚韧也脆弱。他们在学习之余可以互相扶持依靠,会花心思彼此去支持爱,但只要不再日日相见,太多的联系一斩断,不可控的因子就会把原本看上去密不可分的两人撕扯成不规则的纸片。

她不肯说。

或许很多年后回味,夏光景还能笑着跟朋友说没关系,我曾经也算有过情窦初开的一段不成故事的故事。

“你以后是不是考S大啊?”她问得无头无尾,也很莫名其妙。故而白敬亭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差点以为胃连着脑子,肚子一疼脑子也跟着废了。

但夏光景神色认真,他停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突然就有点糟糕,她埋着头把前额抵在交叠的手臂上,那种陡升的依赖感和浓烈的不舍得现在就很强烈了。

夏光景不喜欢这种使自己变得好像很脆弱的情绪。

她和同桌关系就很好,虽然对方以审美为最的各方面都直男得不像个姑娘,她们认识得也并不久,但她就是知道毕业以后她们还会保持联系,保持很久很久的联系。

可是白敬亭不一样。她没有理由联系他,做什么都像有企图,带着不单纯的却总该无疾而终的目的,保持着那一点好哥们儿似的距离就费尽心力了,说不定小白早就看出来了。

小白小白小白……

我好喜欢你。

——还有一年呢,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一年呢。

夏光景若无其事地抬起头,“那祝你成功。”

白敬亭照常挑眉,“还早呢,到时候再说不迟啊——这个凉了别喝了。”说着就铺张浪费地把剩的半杯子粥帮她丢了。

夏光景抓着一袋子面包啃了两口,偏头看他又折回来。白敬亭对着她好像想说什么又没找到话头,只好摸了摸鼻头矮身来问她:“下午体锻课我跟魏去打球,你还在教室里上自习吗?”

“那还是出去透透气吧。”她老老实实地说,“你不讲我都忘了今天有体锻课啊……”

他屈指弹了下夏光景湿漉漉的额头,“还疼不疼?少吃点,要吃不下午饭了。”

“不疼了!”夏光景捂着头瞪他一回,随即又十分听话地咬了最后一口,把半截面包封了口,叹口气伸了个懒腰。

“谢啦小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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