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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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同人舟渡】晓风吹紧下层霄

深夜摸个日常甜, @空山水 之前情人节点的吵架梗

其实也没吵起来orz就老骆单方面叨逼叨了几句吧orz

逻辑死,经不起推敲orz啊我好菜qwq

BGM:一步一生-许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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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但往后余生,你能读我的诗,正如我能陪你做你的梦。

——胡适《诗与梦》


正是隆冬时候,燕城不下雪,风刀子都刮在玻璃上,里屋窗台积了层叠的水渍,伸手一抹就是个模糊的印。

骆闻舟切完了水果拼盘顺手收拾了窗台,折回来的时候看到费渡大半个下巴都裹在绒白的毛衣领子里,抱着膝盖光脚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几个金属键来回按得啪啪响。

他叉了一块草莓见缝插针地塞进人嘴里,把手指上那点凉意都搓掉了才顺着人脚踝轻轻握了握,十分正人君子地探进去摸了一把。费渡下意识一缩腿,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扫过去,刚要开口,给人半路截了胡:“秋裤不穿就算了,你袜子呢?”

费渡舔了下不小心吃到嘴角的草莓汁水,无辜地指了指地上那双憨态可掬的毛绒拖鞋,“不冷的。”

骆闻舟握着他微凉的脚踝,面无表情地抽走了费渡手里的游戏机,伸手托住了他半边脸。费渡眨了眨眼,没明白骆闻舟大白天里突然想做什么。

颈边忽地一凉,就见骆警官坐怀不乱地撩开了他的毛衣领,那里还横着一条淡淡的疤痕,全然愈合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退。费渡说是猫抓的,但猫爪子再利也不能留下来这么深一条口子,他当时看了就觉得险得很,要往里点儿可就是颈动脉了。

光是想想费渡有可能被猫抓得血溅三尺高就觉得惊悚至极。当时骆闻舟没多问,事后却不可能不关心。虽说他一多半都是在抱怨这家里唯费渡和猫难养也,还是任劳任怨一个都没舍得扔出去,包括费渡拎回来的那只二锅。

二锅比一锅听话许多,小小的一只白团子,安安静静往猫窝里一待就是大半天,比一锅安分许多。费渡如今当不成甩手掌柜,总裁也免不了加班命运。得空喂两只猫,再舍身投喂一下吃得饱睡得着的骆警官,就算是工作之外的生活了。

快到年底,挤个空在家闲两天也不容易。骆闻舟后知后觉似乎很有段时间没有像这样,两个人好好地待在一块儿,没什么要紧事做。只想跟他好好清算一下过去,或者规划一下未来。

费渡抓着他的手翻过来扣住了,指根贴在一处,拇指轻轻巧巧地从腕底划过去,像根羽毛柔柔扫过。这些恰到好处的小把戏费渡一向很会,不愧是燕城有头有脸的纨绔子弟,风月场上所向披靡。

骆闻舟大多数时候都很受用,不过今天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改姓柳,有点无动于衷地跟人并排着坐下来。费渡意识到他可能有正事要说,暂且收了神通,乖巧地当个洗耳恭听的花瓶。

“前几个月,春来集团那几只漏网之鱼,”骆闻舟顿了一会儿才突然开口,见费渡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下去,“消息是你叫人放出来的?”

费渡偏了下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骆闻舟一见他这反应,心里就有数了,也不着急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按理说我应该感谢你帮忙堵上了警方搜捕的漏洞,但我顺手查了一下能趁着我们收拾范思远及其背后残余势力这段焦头烂额的时间,做出一系列规划把自己藏起来直到被你发现——应该不是什么善茬。我有点好奇,这事儿你怎么没和我提过?”

这是自从费渡被他从滨海掏回来以后,骆闻舟第一次主动问起他关于这案子的细节。只是不动声色地撒了手,掩盖了自己横发逆起的一星点燃烧殆尽的焦虑和后怕。

费渡何等敏感的人,并不声张,只管弯着眼睛一笑:“警察叔叔不是教我们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吗?更何况这案子能顺利收官,也不全在我的功劳。”

“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骆闻舟挑眉。

费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忍住伸手去招惹他顶翘的几根头毛,“是骆队平时也没给我谦虚的机会。”骆闻舟毫不留情地在费总的嬉皮笑脸上掐了一把:“说正经的,撩什么闲!”

费渡笑出声:“张东来,还记得吗?”

“那二缺?”骆闻舟皱了下眉,说不出哪里感觉不太对,当即坐直了身。

“在你们收到匿名线报之前,他回来过一次。”费渡正色道,“消息就是他送给我的。”

骆闻舟直觉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细节,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将信将疑地看着费渡,“他怎么会平白给你送情报?我听说当时你连后路都给他们备好了——费总,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对你那些狐朋狗友还挺上心?”

听人说到后头莫名冒出来的一丝酸味儿,费渡心情不错地眯了眯眼:“不管怎么说,利用他抓到张春久兄弟的把柄,那都是我的主意——算是他的杀父仇人了。他和张婷全程又没参与张氏兄弟的那些勾当,甚至还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一把。你们警方不也是有保护证人的措施吗?我用自己的一些合法手段做点弥补,不算过火吧?”他说着就手欠地去勾人下巴,被骆闻舟连着两只手都扯到一块儿去握住了,限制他动手动脚“袭警”的危险行为。

“那可就更奇怪了。”骆闻舟往前凑了凑,几乎碰到人鼻尖,“你老实跟我说,用什么换的?据我所知,他们这些典型的纨绔子弟,重情重利,尤其是张东来这种富二代,平时不可一世久了,一点点的忤逆都可能被放大成杀亲之仇,更何况你……”他颇有些目光危险地半眯了眼。

“他们一旦觉得自己遭遇背叛,就会用他们自以为很帅很摩登的方式‘报仇’……上赶着给你送情报?”骆闻舟拍拍他的脸,“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费渡自然而然地贴过去亲了亲人的下巴:“警官先生,动私刑是不是不合法啊?”

骆闻舟冷笑:“你还没到那程度,我怕真对你动‘私刑’你又能晕过去。”

费渡抿着嘴没接茬,骆闻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半晌才微叹口气撒了手,“你要是存心想瞒着我,我就不问了。但若是我发现你又接触那些危险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轻饶。”

骆闻舟想着逼问不出来正要起身,猝不及防费渡低头揉着手腕却突然喊了他一声,“闻舟,你有没有想过,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在于他们有感情,有弱点,有纰漏。”

他直觉后面没什么好话,却又不受控地转回头想听人接着讲下去。

费渡一点没遮掩地,大喇喇往后一仰,倚在沙发扶手上继续说道:“张东来就算是知道我‘背叛’了我们的革命友情,也因为他知道什么是正确,而不能加害于我。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选择大义灭亲。”

“我利用这些感性的东西算计人心,做我认为正确的抉择,其实也是一个审判者的角度。”费渡道,“这么看来,我和朗读者也很相像。难怪范思远会找上我。”

骆闻舟脸色都变了,费渡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捏了块有点发黑了的苹果递到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口咬去了一半。虽不至于多嫌弃那口感,但放了一会儿的水果颜色多少有点影响食欲。

“师兄,我千辛万苦把你算计到手,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骆闻舟面沉似水地伸手去撩他的衣服,费渡按住人的手颇为好奇道:“我还没来得及诚心悔过,警官先生不能给宽大处理吗?”

“我有没有说过,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时候,”骆闻舟面无表情道,“就像是个中二病没治好的傻缺。”

费渡歪头笑笑,并不反驳,只是等着人自己接自己的话。

“我数过你身上每一条伤口,你自己不在意,可我都记得。”骆闻舟突然开口,费渡不由得呼吸一窒,仿佛预料到他会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有时候在想,你没心没肺惯了,就算是喜欢上了你哥的美色,那长出来的也都是黑心烂肺。”

“但你还分得出好赖,”他狠狠戳了下费渡的心口,那里埋藏着匀速而健康的搏动,“你知道我对你好,所以三番五次的试探,看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地下室’就会畏缩逃走。”

费渡下意识就想反驳,被人一伸手按住了嘴唇,想说的话都哑了火。骆闻舟皱了皱眉接着道:“你可能高估我的耐心了。我不喜欢你那些弯弯绕绕,喜欢我就是喜欢我,少来那些有的没的,知道我心疼你就少作死。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还是你太看不起自己,觉得你配不上我?”

这话说得不那么好听,细品还窝着点湿漉漉的火气,烧不起来,却呛喉咙。

“我懒得管你怎么评判自己,但我不允许别人说我眼光差。”骆闻舟几乎整个人欺在他身上,每回呼吸都克制地扫过费渡的脸颊,“你要是不懂得惜命,我就把你关在屋子里,一步不离地看着你。直到你认识到自己是何等……”他说到这儿可疑地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补充完整,“何等的欠管教,诚心跟我悔过,我再考虑把你放出去晒太阳。”

费渡不知是不是被这种别具一格的大言不惭吓到了,稍稍战栗了一下,也可能是想象了一下画面,发现自己竟然有点隐秘的期待。

骆闻舟却大为紧张地退开了一点,伸手去摸他的额。前几天费渡加班空腹喝了几杯咖啡,把自己作进了医院,骆闻舟担心他身体没恢复过来,这几天都勒令人早睡早起,继烟酒蛋黄派以后又禁了他的咖啡。

费渡把他的手扯下来亲了一口,“我知道的,没有看不起自己,师兄多虑了。”骆闻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人,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按照这样下去,迟早要过早地愁白了头。

“不是说坦白从宽吗?”他讨好地亲了亲骆闻舟耷拉着的嘴角,“你要是一直这么不高兴,我也会很难过的。美人不笑多遗憾,以后不逗你了好不好?”

骆闻舟被他哄人的语气给气笑了,舔了下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你摸摸看你自己胸口那颗东西是不是还在跳?”

“费渡,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滨海的那一场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个噩梦,再来一回能把人逼疯。”他紧紧地盯着身下的人,凶神恶煞地像是要扒皮吃肉,语气却是无比的郑重,“我没和你提过,是因为不想让你有负担。可我觉得就你的聪明劲儿恐怕早就看出来了。”

骆闻舟深吸了口气:“但那毕竟是个梦,你不要提醒我去回想。我肯跟你聊,是因为我在乎,我把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捱不过的事就不去逞能。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分享呢?还是要把自己关在‘地下室’,等着我来撬门么?”

“你不是什么长在阴影里的怪物,你会哭会笑,也会疼会爱……”骆闻舟可能意识到自己有点紧绷过度,态度才稍微放软和了些,“你和大家没什么不同,要说唯一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作为我的人,要比别的那些妖花妖草好千倍万倍——其实拿什么来比较我都觉得是不尊重你,但你要知道,你的确值得一个干干净净的地方来放着……还要我怎么说?你小子能不能多长几份良心?”

他眼见着费渡眼神又暧昧起来,免不得又想数落人不正经,但一想到自己也刚刚说了一大把浮夸的甜言蜜语,后知后觉被自己酸出一身鸡皮疙瘩。当即利落地爬起来,顺手在费渡的腿上轻掴了一把:“没事儿闲的……起来!出去走走,要发霉了。”

费渡拽了拽他的衣袖,趁人回头的时候按着人后脑勺讨了个柔软湿润的吻。

“长多少颗心都没用,全都被师兄装满了。”他油嘴滑舌地说,“怕你成了鳏夫,不敢不爱惜自己。说了些混账话,你想怎么惩罚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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