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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叶喻】七宗罪(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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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CP:叶喻/王黄

食用须知戳(1) 人设

我更新了!!!!

这一章依然没什么干货……什么时候才能到最终之战啊orz……

王黄只有一点点……感觉他俩掉线好久了啊

日常宣群

叶喻搞事生产大队:651216445

————Action—————————————————————————

14.人质


堕下七重天的帕瓦斯——

反叛者唤起铺天盖日的黑暗,张扬的黑色火焰吞没了林间仅剩的一点光明,喻文州身处其中却感觉不到分毫的炽热,反而是心口有一团不灭的火,以战意为饵,烧遍四肢百骸。

地狱的君王原本就不知畏惧,若不是那不侍神被尊为原罪的“怠惰”,司掌命令,不由得冥神来指引往来去处。

喻文州是第一回看到叶修展开贝利尔的翅翼,男人的容貌足够俊美惑人,就好像是漫天掩地的阴影中唯一的光芒,与周遭的一切相谐,不被吞噬也驱不开黑暗。那原就是罪的泥泞的本质,给予信奉者一个虚伪的假象,以为在朦胧中窥见了信仰的微光。

该说叶修脱离氏族孤身来到Plague Spot,就是为了不用遵守那些繁复冗杂的礼节,连带着长老的位子也不要了,隐没在这座瘟疫之城角落的一个小阁子里当个孤魂野鬼。长久以来在长生种遍行的地方享受最接近原始欲望的腥风血雨,礼貌?尊重?不存在的。

那一瞬间铺开暗无天日的领域只不过是想摒开挡路者,想来他也一直是在确保能达成首要目标的基础上作出最优选择。和阿苏拉纠缠会浪费时间,所以果断绕开。在叶修看来,实在是太理所当然的决定了。

喻文州被他揽着,一时辨不清方向,只模模糊糊听到旁边叶修的声音不远不近地说了句“闭眼”,不问缘由听话照做是一个信徒的基本素养。

“我以为你应该不止这点实力,少了一双翅膀,所以星星变作砂砾,驱不动诸魔神了吗?”阿苏拉笑道。

喻文州想起来叶修的六翼中的确有一对看上去不那么自然,像是只有一道投影。

四周似有海水涨潮的声音将他淹没,远处若隐若现吊着连绵的犬啸,喻文州闭着眼转了转头,窥破未来的能力常叫他不定期就要失明一回,辨明声音的方向已经接近一种本能。而这吠声竟像是永远来自身后,不管他“看”向哪一边都至死不易。

喻文州抓着叶修的衣角出言提醒:“巫术神封路。”

阿苏拉似乎被他的称呼极大地取悦了,地精灵修长的指甲割破了暗的领域,漏出金色的光来,迷途中的人们看到牵引线当要跪拜,一步一叩首地走到正道上去。

叶修非人,血族长老只会于无路可走处踏出一条路来。阿苏拉只听到近距离一声低喝,寒冷的刃从耳眼里捅进去一般。头皮一炸,五脏六腑像是狠狠挨了一锤,蓦地呕出口血来。

方才还极暗的视界天旋地转了一番,叶修也无意留个眼神去确认一下,转移注意力的目的达到,几乎没有逗留,抱着喻文州以极快地速度从崩开的领域外围撤出。方才金光万丈的裂痕就像是个障眼法,而叶修连半点目光都没分给它,障的又是谁的眼。

阿苏拉耳边还在嗡鸣,贝利尔的千里传音已经直击灵魂深处,一字一刀。

“我对嘲讽我翅膀的人从来没什么耐心。”

叶修冷着脸摸了摸食指上凭空多出来的铜戒指,转瞬又变作一个奇怪的封印没入了皮肤里。

“刚才……”喻文州艰难地睁开眼睛分辨着周围变化的景物。

“要尽快离开这里,我震不住她太久,有帮手在附近。”叶修解释了一句,“等脱身了再放你下来,不舒服的话稍微忍耐一下。”

喻文州干脆地闭上眼,尽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越靠近先行者的群体越是无力,之前引以为豪的能力现在好像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叶修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精力,这些人不用你出手。等到最后,我要你这身体帮我个忙。”

“做什么?”

叶修笑了一下:“做你自己。”

 

你对死者的悲哀居然置若罔闻,

啊,背德的荡妇,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蛆虫自会像折磨你的悔恨那样噬咬你的皮肤。

 

新鲜尸血在斑驳的地面上画了个她不认识的阵法,周泽楷吮了吮手指,把一点腥气都吸食干净。偌大的堡内空空荡荡,只有数不清的奇怪纹路遍布墙壁和地板,高耸的吊顶上有个巨大的圆洞,天光刚好透过其中罩在阵中。

瓦莉拉费力地仰起头,缩在阵心带着些怯意看向周泽楷,期待这个一路带着她来到这个陌生地的半精灵青年能告诉她答案,或者只一句解释也好。

直到绿色的三头怪物浮出,六枚光点转向各自对应的阵脚,周泽楷也没对她说一句话。瓦莉拉好像是第一回见到咒印,明明害怕得不行,但又忍不住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斯蒙蒂斯的本体。那闪烁着精光的三对圆睁怒目有着无穷尽的吸引力,明明面容可憎,却掌控着人类的爱欲。

她摸着自己失去了两个指头的地方,那里已经长出了两个柔和的凸起,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突出皮层来疯狂蔓延到别处去。那天德莱尼牧师带着那种叫人着迷的笑容告诉她,歌颂唐璜是不允许的,过分仰慕他人是不允许的。

手起刀落。

钻心的疼痛叫她昏迷了好几天,醒来的时候一切如常,除了突然失去了身体一部分带来的迷茫。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血溅上那位牧师的脸,把他苍白的嘴唇都涂红,病态的美惊心动魄。

周泽楷绕着阵型走了一圈,仍然用那种懵懂的、清白无辜的眼神打量着她。瓦莉拉开始并不明白这个血阵是要做什么,只是在心里不停念诵着神的名字,但平时又不爱听长老们絮叨,这时候也不知该去求谁的庇佑,念了一通反而越来越害怕。

差点要哭出来的时候,阵法终于有了点变化。周泽楷脖颈上那抹若隐若现的绿色印痕闪烁了一下突然消失,连带着血阵上漂浮的咒印也消失了。瓦莉拉一激灵,眼见周泽楷露出来个惊讶的神情,很快又被她熟识的纯真笑容替代。

蛇尾鸡脚的怪物用一副优雅皮囊迷住了少女的眼,一如既往地走到她身前去,一点也不在乎光脚踩坏了辛苦画好的血阵。瓦莉拉被古怪沉默的半精灵揽进怀里,意外地听到他竟然开口,用干净柔和的声音在耳边诱哄:“我是俗不可耐的看客,你是贞洁的幽灵吗?”

青年单手托起她的下巴,拇指顺着扬起的颈线轻按,低头去吻她脖子的侧面,尖利的牙齿划过皮层,热流涌起。

瓦莉拉情不自禁地向身后倒去,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去了却无从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压过来,心跳要突出屏障。

她看不见的地方,有深绿色的漩涡在堡外展开,真切与虚假的界限扭曲。地母赖以栖居的身体一抖,随即陷入无休止的昏迷中。

 

你的回答并非仅属我的需求;

因为所有这些幽灵也都对它抱有更加急切的渴求

甚至胜过印度人或埃塞俄比亚人对凉水的渴求。

请告诉我们,你怎么竟能把你自身

变成遮挡太阳的屏障,

正如你还不曾落入死神撒下的罗网。

 

“你们时常说彗星划过天际,”指关节蹭掉脸上的血泥,王杰希冷冷地打量着面前一身牧师长袍的男人,绿色的圣带有点皱了,“阴间因我的坠落都要震动。”臂上龙纹光华暴涨,七头的咒印照亮了整个泥泞的空间,“不管是恶人的杖、辖制人的圭,都一并享受安息,好像那是终止。”

阿得努斯[Adanos]不远不近地浮在半空,被光刺得眯了下眼,却不躲不闪地挥挥衣袖,好像不过是拍开了一只不长眼的蚊蚋,“当你扑倒、覆灭,黎巴嫩的香柏树都要摇动它的枝干叫好。”

“你们唤醒冥土,幽通之地的树木一样要枯竭而死。”

双脚陷在泥中无法动弹,大魔法师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任何担忧。他还能闻到面前这个人类活着的味道,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就说明之前所见的恶魔的死状不过是幻象,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对方一时无法伤害任何一个咒印持有者。

德莱尼握着一截黑褐色的古柯枝,淤泥斩不尽的根源就在他手中,沾满了污秽的树叶早就涝死,只剩下滴滴答答的粘液仿佛就是抓紧魔法师脚踝的手指。

他原就是戴冠冕的王,负重千钧也不能压下他高贵的头颅,就算人类脆弱躯体的颈子被折断,一样要用深色的瞳孔仇视着天空。

百舌鸟飞不进这里,他听不到风声,这里大概是不知哪一层地底。被天神的利箭刺穿胸脯的人,在这里死得尸身冰凉。王杰希不着边际地想,如果再走几步,冻得麻木的脚趾就会碰到森森的七零八落的白骨。

真是个恶魔的好去处。

黄少天又坠到了哪一层?在这个地方轻易的死掉了可求不来原谅,只会被一遍一遍地踏碎脊梁骨,骂骂咧咧的声音填塞充斥整个大脑被食腐者吸干净的空腔——“无能!”“无能!”诸如此类。

可什么才是死亡。

从身负咒印的重量开始,死亡就如影随形了。

“你用我们作为祭品、媒介,是否问过永生的魔王?未经同意,便是偷抢。”王杰希笑了一下,不卑不亢地望向维持整个球形空间的人,“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品尝一回‘我们’(他们)的怒火吗?”

 

我要升到天上,

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

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

在北方的极处;

我要升到高云之上,

我要与至上者同等。

————TBC——————————————————————————

文中短诗截取自波德莱尔《恶之花》和圣经

*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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