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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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索夜】重明鸟

两百粉点文最后一发 @姚不可轶 

梗:“背后谁试探说原来真是你,刹那混沌再开启”

————闲话少说!正文开始!—————————————————————————

“都跟你说了别乱吃这儿的果子,你听听,变声了吧,比青蛙叫还难听……瞪我干什么,呱呱呱,知道难听了吧?别吵,一个时辰就恢复了。”林间行走着一个人,身上是蒙了尘的冷色调衣甲,肩上站着一只苹果红色的单腿鸟,头上的两只眼睛分别有两个眼瞳,橙色的喙一开一合发出比乌鸦还张扬的怪叫,男子正低声训斥着。

“那是重明鸟吗?”对面突然有人说话,声音温温和和的,还有几分虚弱。男子停住脚步,听见对方靠近,然后就见一个穿着雪青色斗篷的男人拄着一根长长的木杖走近。木杖苍劲的轮廓上端弯曲成一个环状,中间挂着一个黑色的六角星,哑光辨不清材质。

“我眼神不是太好,担心看错了……你从东方来?”男人走近了,他才看清斗篷下年青柔和的面目,一缕银丝从缝隙中露出来,“你知道夜雨声烦吗?”他愣了一下,歉意地笑笑:“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但我的确是从东方而来的剑客,我叫流木,这是我的鸟,他们也的确是叫它重明鸟。”

男人弯眸笑了一下,眼底的井水漾起一抹失望转又消散:“我是从西边过来的术士,我叫索克萨尔,阁下将要往哪里去呢?”索克萨尔面色并不是很好,甚至有几分苍白。流木迟疑了一下:“您看上去似乎不太舒服,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吗?”

索克萨尔摇了摇头:“不要紧,耽误阁下赶路就不好了。”流木忙摆手:“身体要紧,我没什么目的地,不耽误的。”索克萨尔依旧只是笑着:“那也不必在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流木一时有些惊愕:“这……您身上发生了什么……”索克萨尔抬手拉下斗篷的帽子,细长枯瘦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里露出来,还能隐约看到手臂上未能消散的淤青:“如你所见,我本不是这副模样的。”轻柔地捋了把满头的银丝释然笑笑。

“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想去拜访一下……故友,可我把他弄丢了。”索克萨尔继续说道,声音里是满溢的温柔。左边尖尖的耳朵上水滴状的耳钉反射了朝阳的光灼了人眼,流木恍惚了一下,说道:“抱歉,我没法帮你找到他……”

索克萨尔低下眼:“我听说……重明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流木抬手顺了两把鸟毛,把啄他亚麻色头发的鸟喙顶开,轻叹口气:“它刚刚吃了点东西,要等一个时辰以后了。”

“那么……”索克萨尔扯起嘴角尽可能委婉地说,“能耽误阁下这一个时辰吗?”流木笑了一声:“愿意效劳。”索克萨尔朝前走了几步,突然踉跄了一下,扶着树才没摔倒,流木也赶上了几步去扶住了他。

索克萨尔把斗篷的帽子重新拉起来,尽可能遮住那些白色的头发:“见笑了,我已经走了两天没合眼,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好像快没有时间了……啧,生怕自己见不到他了呢。”流木扶着他在树脚下坐好,叫他靠着别动:“容我问一句,您……究竟是怎么了,您为什么一定要出发去找他?”

他揉了揉左边的耳垂,指腹摩挲了一下那个水滴耳钉:“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不擅长讲故事,可是夜雨就很擅长……我长话短说吧。”

夜雨声烦也是一个东方的剑客,十五岁那年外出游历,在西方认识了同样十五岁的索克萨尔。本来一动一静的脾性有些合不来,恰恰又阴差阳错地住在一个旅店房间,一来二去倒熟络了起来。

索克萨尔本来是家族继承人,但因为家族中曾有一位女爵得罪了荣耀大陆的青春女神,便被诅咒家族中所有男丁在二十岁那年开始便会迅速衰老直到死亡,直到索克,还没有哪一位能摆脱诅咒活到二十一岁。

偶然听到一个传闻,冰霜森林的白狼尾尖有一簇黑斑,斑点中央有一撮白毛,取二十根用熔浆点燃放在鼻尖熏,直到燃尽,就能解除诅咒。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十五岁的索克萨尔出发去冰霜森林的时候和夜雨声烦相遇了,但这些,索克都没有告诉夜雨。

两人相处了约有两年,大略是因为索克温和的性格反而和喜欢说话夜雨互补了。两人呆在一起时,夜雨说,索克听,夜雨的故事再生僻,索克也能立刻懂得。因此倒成了很好的朋友。他们约定二十岁的时候再到这里见面。

夜雨走了,索克一路寻找着白狼,小时候十分常见的白狼几乎已经被捕杀殆尽了,他找了很久竟一无所获。夜雨不知道他可能活不到二十一,索克在二十岁生日那一天凌晨失眠了。衰老没有等他准备好就开始了。他逃避了和夜雨的约定,不知道要怎么用那张苍老的脸去面对……面对那个倾慕许久的人。

皱纹、白发这些表面现象很快显形,体质、免疫越来越差,支配自己的身体竟也力不从心,有时还有病痛折磨。索克在绝望之前,决定去找夜雨。就当为自己的逃避亦或是隐瞒心意而赎罪。

他拼命打了很多驻颜剂,想要留住他曾经最好的时刻。好容易维持住了脸部,头发却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白了下去。

“我有点累了。”索克萨尔面色疲惫,“流木,你说夜雨是不是也在找我?明天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熬过去了……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先睡一会儿,你帮我等好不好?”

“喂索克你别睡啊,振作一点,还早呢,你还没见到他你怎么能睡!”流木有些慌了,拍拍他的脸。索克闭上眼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嘘……我看到他了。”

旅舍的屋顶不高,三层楼,躺在上面能看到星星。夜雨躺上头叼了一截草根晃晃悠悠的,索克坐在一边,一手抱着膝盖,一手去拨木杖上的黑色六角星。“明天是你十七岁生日吗?”索克“嗯”了一声:“可是我一点也不想长大。”

“为什么?长大了就没有长辈在耳边唠唠叨叨了,叫你学这儿学那儿的。长大了多好,这样就能带着我的冰雨行侠仗义了。”夜雨说得摩拳擦掌,还拔出了那名为冰雨的海蓝色长剑挥舞起来。

索克转过头来看他,背光,他只能隐约见着索克微微勾起的嘴角,然后对方揉了揉他的脸:“我们一起长大吧。”

零点的报时鸟叫鸣时,夜雨摸出一枚蓝水晶打磨的水滴状耳钉替他换下了左耳上原先的黑色六角星,笑嘻嘻地说:“生日快乐!”

索克低笑了半晌,轻轻地抱了抱他:“谢谢。长大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总是记忆犹新的那个分别前的夜晚又来入梦了。

终于见到你,我可以安心入眠了。

索克抬起手臂精准地碰到了流木的脸,蓦然笑出声来:“你也为我难过吧,不要这样,夜雨,笑一笑。”

“索克萨尔,你不可以……”流木,抑或说是夜雨,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我知道,我知道,”索克萨尔的动作依旧轻柔,“我知道是你,对不起夜雨,对不起,你什么也别说,夜雨,你笑一笑啊。”

“混蛋我怎么笑得出来!”夜雨还是那个夜雨,“我以为,我以为你找不到我就会一直活下去的,你怎么就确信是我了呢?”

“五年了,冰雨一点都没变。”索克萨尔半睁开眼碰了碰重明鸟的脚趾,“还记得我吗?”

鸟喙蹭了蹭他的手指,索克笑了笑:“啊我也很想你。”夜雨声烦揽过他的肩膀:“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索克眯了眯眼:“无所不知的重明鸟啊。”然后把放松下来的整个人蜷进他的怀里:“别吵,我睡一会儿。”

夜雨声烦看他又闭上了眼,侧头去看了看冰雨,皱起了眉头,眼底是浓郁的悲伤:“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吗?”

你知道我喜欢他,你知道他会先一步离我而去,你什么都知道,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要提醒我什么。

突然怀里的人身上腾起一抹黑气,冰雨叼住夜雨的肩膀往后拖,力气打得惊人,硬生生地和索克拉开了距离。

是死亡之门。

曾经术士的吞噬型法术被索克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夜雨甚至来不及打断他的吟唱。

他已去意坚决。

无数黑气萦绕在索克萨尔的身周,其后开了个黑色的大口。黑气裹着他往后拖,索克的身影很快就看不清了。

“你他妈松口!”夜雨声烦揪住化形成鸟的冰雨怒道。

“忘了吧……别看见我最后的模样。”

索克的声音一如初时的温柔。进而一切平息,仿佛从未再有过那么一个人。夜雨独自站在原地,茂密的丛林里再没有别人了,脸上一片湿漉漉的。下雨了吗?

抬起头。

太阳正挂在树梢上,他听到冰雨在他耳边低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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