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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叶喻】无人知是荔枝来(4)

四发完结~

       20-27岁叶修(字青澍)×17-24岁喻文州

       叶鲤自我拯救无效……

       本章完结……叶喻对话的时候我好想给这一章加个题目叫《好想急死你》……

————闲话少说!正文开始!—————————————————————————

       “广南一带的荔枝,近来倒是越发不新鲜了。”喻文州在侍从端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借盆边挂着的厚巾擦净了水,接过旁侧递上来的一杯败火的茶抿了几口。侍从恭恭敬敬地应道:“想是阁主有些腻了,明日差人换换口味如何?”

       喻文州浅笑了一下,没有做出任何指示,侍从们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谁都知道这建立了三年的蓝溪阁的阁主虽然只有二十四岁,平日里也是从不生气似的温柔模样,但触及到原则问题,哪怕是杀人也断不会心慈手软。

       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浅笑和沉默。明明是温文尔雅,叫无数姑娘倾倒的样貌,嘴角不变的弧度却更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举手投足间平和优雅却不媚气阴柔。

       “阁主……少主到了。”有一侍从近前来禀报。喻文州扫一眼立着的众人:“都退下吧。”等侍从都如释重负般地离开了房间,喻文州合上了之前摊开在桌上的书。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推门进来:“阁主。”喻文州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小卢今天怎么过来了?”卢瀚文笑嘻嘻地合上门,脚步轻快地走过来:“今天的课上完了,我来陪陪阁主。”

       喻文州挑了下眉:“今天先生讲了什么?”卢瀚文抿嘴,负手背诵起来:“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

       喻文州轻笑一声拖过椅子来叫他坐:“正好我吩咐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马蹄糕,待会儿还想着给你送过去。”“谢谢阁主!”卢瀚文两手趴在桌上,随手拿起桌上喻文州才放好的书,竟是一本《蓝溪志林》,全是喻文州手写而成。

       “阁主这是?”卢瀚文满脸疑惑。“虽然有专门的人志史,”喻文州端起茶碗来又喝了一口,“可我还是习惯自己写点什么。小卢,以后的蓝溪阁就靠你了。”卢瀚文偏了下头:“阁主,当初为什么我们帮会要叫蓝溪阁呢?”喻文州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青澍青澍,不过一场蓝色雨,雨落成溪,自为蓝溪。

       可喻文州只是下意识地按揉了一下左手食指处一道寸余长的疤痕,摇摇头:“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没有意义?”“没有,只是喜欢,非常喜欢罢了。”

       喜欢青澍,喜欢叶修,非常喜欢罢了。


       “没有什么需要不需要,这四年不过只一瞬。”叶修低下眼,终究是狠下心来说道。喻文州眼底闪过一丝苦涩:“这就是……我等来的答案吗?”叶修轻叹:“曾经千方百计不想让你变成和我一样的人,这不是你的路,我们本不该如此的。”

       “路是我自己选的。”喻文州侧过头,似在强忍着什么情绪,“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你站在一起,并肩同行。”叶修揉了揉眉心:“抱歉,你本不该等我。”喻文州摇头胡乱揉着鞭梢,手指上被碎瓷片割伤而留下的浅痕若隐若现:“你还要再抛下我一次吗?”

       “这周围都是你的人吧。”叶修手里攥着缰绳,目光落在对方的发冠上。喻文州伸手理了理马鬃:“我说过,前辈要走,我不会阻拦。”叶修低低地笑出声:“不甘心吗?”喻文州抬眸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瞳坦然不加掩饰:“是。我不想让你走,所以我会劝你留下来,像你说的那样哪儿也不去一直陪着我。”

       “如果不是我,你或许能过得更好。”叶修看着他,眼底有些悲伤。“若你当真心存愧疚,就应该补偿我。”喻文州蹙起好看的眉头,似有一线委屈,“我从未放弃过找你,可你总是躲着我。我可以没有其它,但前辈不能再离开我了。我能经营一个蓝溪阁,却对你什么办法也没有。”

       叶修顿了半晌,缓缓开口轻声道:“文州,你忘了,我们之间从不需要过多的语言,点到为止就能相互明白,可今天我们都说得太多了。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喻文州目光黯淡下来,有些失神的转过马头踱到路边,给人让出了一条路:“那么……再会了。”叶修颔首,驾着马从喻文州身边走过,轻叹一声:“阁主再会。”喻文州盯着他走去的方向,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喘不上气,沮丧到绝望,要淹没头顶。

       再去讨一讨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叶修走出不远,听到身后一声喊:“叶修!”叶修勒马转过身去,喻文州已经跳下马站在了马头边。叶修愣了一下,偏了偏头:“还有什么事吗?”喻文州低着头,叶修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了很久,久到叶修几乎以为喻文州不再想说什么了的时候,喻文州抬起了头,眼圈微微发红:“你可以再抱我一下吗?”眼底的认真不容质疑。

       叶修一下子心疼了,顿了顿,从马上跳下来,在喻文州略带期待的目光中走到人面前,轻叹口气伸手将对方揽入怀抱。喻文州双手攀上他的脊背,想把自己融在他的怀抱里,紧紧相拥。

       叶修轻拍着他的背,心底抑制不住有些难受。这样的人,他把对方一个人丢下了。四年了,还是那么瘦削,弱不禁风的样子。

       叶修,你怎么舍得。

       喻文州把头埋在人颈间,呼吸有霜露的味道,这一路来的辛苦谁都能想到。叶修捋了捋他的背:“好了,文州。”喻文州低低地说:“不……我再也不会松手了。”叶修心口一窒,低下眼看到人白皙的脖颈,有狰狞的疤痕露了个头延伸到里。

       “文州……”“一松手你就会走,我从未阻拦过你,可这一次……”喻文州抬起头来看他,四目相对,诚挚与恳切,“我想用我之前放弃的所有阻止你的权力换我今天把你留下。”叶修同他对视良久,轻不可闻地叹口气,微眯着眼吻上了他的嘴唇。

       喻文州明显僵了一下,搂紧了他的腰,热切地贴上嘴唇,咧开唇齿叫两条细软久别重逢。早就撕开了色厉内荏的伪装,喻文州本想着应该叫叶修知道自己过得很好,不该叫他担心。但事实上一个人要撑起蓝溪阁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他无数次的想到叶修当初负担着嘉世的时候又是怎样。

       叶修一手抚上他光秃秃的脖子,按了按疤痕一端,喻文州一惊,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一下。叶修也就收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摘掉了他的发冠,玉簪落在地上摔得四裂。手指在发间轻梳,口齿模糊:

       “你一直没变。”

       还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


       浴池很宽敞,整个堂里都冒着热气。喻文州撤下了一干侍从,毫无芥蒂地脱下了仅剩的亵衣下了池。叶修站在池边看着,脸上阴晴不定。

       喻文州的背上除开肩上那一道,还有成片错综复杂的伤痕,胸腹处有数道贯穿伤,手臂上也有浅浅的痕迹。这些伤口如果做过及时的处理都不会留下这样明显深刻的痕迹。那只能是在蓝溪阁建立以前了。

       “前辈?”喻文州看他一直站着没动,游到池边冲人伸出了手。叶修低下头看着他没说话,喻文州讶异于他眼底浓重到化不开的内疚和悲戚:“怎么了?”叶修别开头,脱了衣服跳下池子,摸摸鼻尖靠在人身侧:“没事。”

       喻文州再看时,叶修的双眼又回到了初时玄青难测的样子。“文州,”叶修绕到他背后搂住他,手指在伤口的痕迹上游走,“有没有恨过我。”喻文州闻言微愣,扣住了他的手,侧头吻了吻脸颊:“更恨我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喜欢你。”眼睫低垂,面色给水气熏红。

       叶修低下头亲吻他的伤疤,感受到怀中人的细微战栗:“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收紧怀抱。

       而侍从们讶异于他们的阁主突然的转变,第一次觉得他的微笑也带上了温度。

       无人知是荔枝来。

————END——————————————————————————————————

填词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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