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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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叶喻】如鬼也如蜮-上(1)

哈哈哈我又开新坑了……×××

好久不写古风了我都忘了我曾经是个古风写手×××手生到不行……

写到多少算多少,初步设想是个刀,慎追。

历史不好,参考了一点魏晋,当成架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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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三月下了场雪。按理说适才回暖了几日,是不该有这般陡峭的寒锋复返的。像极了焚不尽吹又生的野草。边关年年征战,几代皇权兴衰,北狄南蛮、东夷西戎,总也剿不干净。唯朝中一个叶家,世代出将军,镇疆守土,屡立奇功。

城门大启,风雪一视同仁,先就扑了人一脸劈头盖面的白霜。叶家长子骑马走在车队最前,单手拎着一杆威风凛凛的丈八长槊,矛尖下垂朝着地面。

他扭头冲着后头的骠骑将军喊了一声:“爹,待会儿就不陪你进宫了啊,我答应了子察给他捎西北的杏干,捂久了太软实就不好吃了。”

大将军毫无风度地一挥马鞭抽过去:“死小子,耽误一会儿能怎么?”

叶修身子一扭躲得飞快,拱了拱手口中还振振有词:“龙驭上宾,三月飞雪。举国上下莫不悲痛欲绝。儿子薄才寡德,充任父亲军中一小小行军司马,亦连日杞人忧心未绝,入京来又闻此噩耗,竟一病不起。劳父亲代问新皇安。”

话说完,就见着皇宫近在眼前了。先皇驾崩,整个紫禁城就像一座偌大的灵堂,四处都弥漫着沧桑悲凉。

而叶修视而不见一般调转马头飞快开溜,硬是没让叶老将军给逮住,轻车熟路地拐上了到喻府的路去。

家奴引他进屋的时候甲也未脱,自来熟一般地拎把椅子坐了,仆人给他上了杯热茶被端着一饮而尽,末了又吐着舌头说烫。

仆人和他也熟了,恪守着谦卑礼尊之余,十分有眼力见地说了一句:“我家公子正在书房看书。”

叶修迫不及待地跳起来:“我去找他。”仆人连忙走到前面领路。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家老爷在吗?我来得匆忙,应该先去拜见的。”

仆人一拱手:“老爷进宫议事了,我直接带您去书房。”他这才点点头,跟着喻家仆人穿过曲折的长廊绕到了别院。

经过颐萱堂的时候叶修下意识顿了一下,那屋子里常年也是暗得根本不像有人住。仆人没察觉接着往前走,他停了一瞬才回过神跟上去。喻府家务事何时轮到过外人操心。

别院安静,一角给凿了个荷花池,这会儿冷清得很,早荷冒了个稀疏的尖,叶子也零星的铺不开。雪下了几回,池子给冻了一半,面上漂着层无处着落的冰。

虽然说喻家独子是庶出,但好歹是独苗,住的地方也多少有些寒酸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颐萱堂那位嫡母给他穿了什么小鞋,知道的人倒是莞尔一笑解释道,这都是小公子自己的意思。既是庶出,又自称年少无知,不宜招摇过市,再加上他生性不爱闹腾,偏安一隅也好。

叶修打量了一圈仆人已经上去敲门,叶修扯住他没让他通报,里头的人听到敲门声却没了下文,挨了好一会儿才应道:“进来说话。”

挥退了仆人,叶修推门进去。喻家小公子坐在案后,身上披着件短裘,屋里还烧着炭火,头也没抬:“方才已经告病,母亲还有何吩咐吗?”

“告什么病?府中医生可曾看过了?”叶修走上前,这才嗅到屋里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好好端详了一番这半年多未见的人,就差执手亲自把脉了。只是叶大公子实在是不懂医术,把脉也把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想便罢了。

喻文州倏然一惊,抬起头来正撞见叶修关切的眼神,微愣了一下,才忙搁下笔起身迎接:“伯鸾?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几日吗?如何也不叫下人通报一声。”假模假式地责怪了一番,有太多话想问,一时也牵不出个头来,便又笑着叫人给他端茶送水,再灭几个炭盆,“甲也不卸,穿着不累吗?”

叶修听他说着便把上身轻甲给脱了,“想见你,不想爽了约,便先赶来了——身上何处不舒服,何时起了病,现今可有好些?”

喻文州的气色看上去倒不像太差的,笑吟吟地看着他:“这几日里京城飘雪,一冷一热没经意,感了风寒,今次已经不咳嗽了。见伯鸾凯旋,又好了一多半。”

“正好,我给你带了杏干,已经叫许伯去盛了,晚点取些来吃。”叶修听闻已是松了口气,关照完又道,“我回京路上听人说起皇上驾崩是应了天象,太子年幼,朝中人心变迭,恐大权旁落。”

“太史令因言一句‘轸宿忽现,带尾有害日之势’被太后斩首,隔日皇上便宾天。”喻文州娓娓道,“你所忧之事,并非子虚乌有。”

叶修只是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喻文州伸手去揉他的眉心,转而又道,“对了,昨日刘侍御史来寻过家父,我想他是令尊旧交,未多在意,可听他说起大司马在太后面前失仪一事,多有疑惑,便听了几句。”

叶修闻言一顿,拉下他的手来握着,环着人又瘦了一圈的腕叹气,“陈老的脾性你我皆知,太后常年代先帝理政,又如何不知?”

喻文州颔首:“话是如此……可我听闻是为了辅臣一事,这可是触了太后逆鳞啊。”

“怎么讲?”叶修来了精神,不动声色地磨了磨手指上的薄茧。

太后乃是先帝发妻,当朝姚司空的亲妹妹。先帝临崩为幼小的太子拟定了四位辅臣,大司空姚宣为首,次者陈老,再就是叶喻二人之父。原本初定是没有姚宣的,后来不知缘何又加上了。个中缘由诸臣心知肚明便罢了,偏偏这位陈荐陈大人,朝中资格数他最老,也是位天地不服的主。

“刘侍御史为何要告诉你爹这件事……”叶修皱了皱眉。

喻文州笑着没回答。

叶修沉吟片刻,转而笑道:“罢了,不说这个。上月随我爹到了武威,那儿的人给军中贡了头羊,晚上烤了来吃,竟然比宫中的滋味还好。我看将士们吃得满嘴流油,可惜不能给你捎些,及至京城也是酸得不能吃了。”

“许伯嘱咐我少吃油辛,素日里都是清汤寡水的,你可别再招我犯馋了。”喻文州笑。

“这月里落雪,天寒地冻的,你又常在书房里待着,你家这头面阴晒不到太阳。”叶修责怪道,“就不知道让人把书案抬到你屋里去,那头好歹也暖和些。常年烧这些炭盆,伤肺得很。”

喻文州好声好气地一一应了,又说:“寒暄话在信里都说尽了,我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回来,不然早早把病养好了,不叫你看见又嘴碎。”

叶修支着下巴看他,只觉得这人半年不见,面容似不比年前那般青涩模样了,举手投足间多些沉稳大气,在家也规规矩矩地束发,眉目都是温和儒雅的样子,从不教人看见他有一星半点的邋遢。只差给他一把琴,叶修就能在旁边舞剑助兴了。他想着想着咂咂嘴,只恨这时候没有酒,白费了这么好的情致。不说他自己是个一杯倒,喻文州这会儿病没好利索,也是断不能陪他疯的。

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跟着司马府的文学掾读书写字,叶修也随他父亲习武,挨的打总要多些,喻文州碰他一下都是不敢的,生怕掀开衣服就见到淤青。小时候那些日子叶修时常想起来,总觉得若是他俩停在彼时无忧无虑的时日也挺好。这想法给叶老将军知道了又该被弹脑门,年纪轻轻的就装老成。不管旁人眼中的叶修如何聪敏勇敢,父亲眼里的孩子始终是孩子。至于喻文州,年前就由两人的老师引荐做了司空主簿,也是朝中人羡慕不来的早慧。

来的路上许伯还在说,自从生母过世喻文州就寡言许多。偏生这事怨不得别人。那颐萱堂原本也不是喻夫人住的,喻尚书的妾室小字一个萱,又不得宠,这才在别院这间房住着。喻夫人早年丧子时便得了失心疯,一个人住在正院,平时也不出来,只在屋里吵闹——这样的时候也很少,大多情况是安安静静地绣些花,给早夭的儿子做小衣服。

那日喻文州的生母服侍她用膳,她不知怎地突然发起疯来,碰倒了烛台,一把火烧了整个屋。妾室为救主母自己被横梁砸下来葬身火海。此后喻夫人就迁到了颐萱堂,跟喻文州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谁又能为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妾和疯子计较,只是喻文州很少再去向这位嫡母请安。

想得虽远,可眼下也不过只是一瞬,叶修脑子转得飞快。“明日上巳,我赶着回京来原本是存了心思邀你出去走走。年年沿河有集,今年帝崩怕是没有了。但你总在家闷着,说什么都该拉你出去。”叶修装着委屈的样子,半真半假地一提,反而听不出多少抱怨的意思了,满心满意都是为他想,“可你又病了,舍不得你出门怎么办?”

喻文州笑着摇摇头:“你呀,就是坐不住。我也没那么矜贵,明日你下朝来找我,我穿裘便跟你去?”叶修这才得逞似的笑笑,少年时的意气风发竟从未失过,这会儿又平添了出去闯来的一番恣意不驯。喻文州看着他也不禁有一时半刻的出神,想入非非了半晌又自嘲为思想上的逾矩了。

-TBC-

不娶何撩啊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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