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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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王喻】咖啡与玫瑰

文州18岁生快!!!!!!

今天起你就成年了!!!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了!!!

 @沉星 姑娘去年11月的点文,咖啡店老板王×花店老板喻,终于赶在文州生日这天写完了!标题废再现【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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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厚重的玻璃店门,里头暖气开得很足。进了屋,连手机屏幕上都起了层雾。王杰希携着一身天寒地冻的气息进来,一手举着手机低声应付了两句,右手拎着两只褐色皮手套,关门的动作颇费了点心思。

惯例应该是要挂两片挡风帘的,开门进进出出的顾客多少不谈,好歹也能把这淋漓的冷气阻隔在外。店长的脾气怪,觉得灰色的两片厚厚的,挡了进出的视线,开个透明窗像是牢房,门口的采光都给破坏了,有碍他行事为人的坦荡。

店里的色彩缤纷却不凌乱,不会让进来的客人被堂皇的装饰晃花了眼。桌椅模仿了西式的宫廷风格,张扬自由都收敛在这间闹市一隅的店面之中。

柜台后的店员看到他,冲人颔首点点头算是招呼。咖啡店里人声稀微,一时竟觉得安静得很,只有角落里摆着架无人弹奏的钢琴自顾自地响,琴键弹动得流畅,王杰希听出来好像是D小调幻想曲,是他当初找人设置的歌单第二首。

挂了电话收进衣兜里,环顾四周,目光只在落地窗边的座位上停留了一瞬,这才收回视线不慌不忙地走到柜台边。

“今天怎样?”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店员听得清清楚楚,忙答道:“还好,年底人都不多的。”王杰希就点点头,手指点了点窗边的男人,迟疑了一下问:“他点了什么?”

店员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咖啡店那扇偌大的落地窗旁边只有一个双人座,向来是很多情侣会选择的地方。今天只有一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子坐在那儿,下巴陷进暖和的高领羊毛衫,耳垂被熏红,这会儿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的钢琴看,手指按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敲打打。从王杰希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轮廓柔和的侧脸,逆着街道上温寒的光,衬着店里的音乐,赏心悦目。

“一杯摩卡。”店员回答说。

王杰希绕到柜台后头,脱了外套挂好,一边挽袖子一边说:“我来吧。”

“店长您亲自……?”小店员有些惊讶的样子。

他摘下挂在架子上的裱花袋敲了下人的头:“干活儿去。”后者缩了下脖子去招呼别的客人了。王杰希顿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又往男人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过视线来看着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冲人笑了笑,转身去龙头边上冲洗裱花嘴了。

 

喻文州等了有十几分钟,他本人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悠闲地把整个店都打量了一遍。店员把咖啡从托盘上递给他,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Zebras,我们店长送您的。”

他闻言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柜台的方向,王杰希坐在后头同他微笑致意。喻文州颔首答谢店员,又说了句什么。等店员折回柜台,把原话都转达给王杰希听。

“很漂亮,谢谢。”

喻文州目送着店员离开,低下头看着咖啡面上的两色拉花,手指碰到陶瓷小杯的手柄。摩卡的味道醇香,和这家店别样的巴洛克式装潢一样独特,很容易让人记住难忘。更特别的是,这家店在长街的尾角将转未转的地方,自落地窗往外能看到三条街的概况,边上那家花店也在视野中。茂盛的三角梅从墙角长到屋檐下,殷殷切切一片红像太阳从巷头升起。

“很冒昧打扰你。”王杰希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可以坐在这儿吗?”

喻文州转过头来对上他平静的眼,随即欣然应允。王杰希扫一眼桌上动过了几口的咖啡,把袖口放下来:“我是这儿的店长,第一次见你过来。”

“来店里的都是熟客吗?”喻文州象征性地看了看四周,似笑非笑地问他,话尾吊着南方人常年浸润在江阴烟水里的那种柔软舒展。

钢琴声断了两秒,然后切进了歌单第三首曲子。“不熟的常来就熟了。”王杰希微微倾身支起手臂,“咖啡味道还满意吗?”

“很特别。”喻文州评价道,“甜味酸味都恰到好处,店长手艺真好。”

王杰希看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弯成一道漂亮的弧形,整个人谦逊又温柔,垂下眼轻轻地笑:“你喜欢就好。”其实王杰希单身二十八年,平时正经说话的声音本就好听,没少撩倒一群迷妹,在这种较安静的公共场合稍微一压低就显得干净沉稳又性感。

“我的店就在对面。”喻文州指了指对面花店,指甲从玻璃窗上划过,暖意沁出一条白色的痕迹转瞬即逝。

“难怪之前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王杰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不太见得你开张?”

喻文州循着他的目光找到那间小小的花房,门庭葱郁,伊登的小鹿也许光顾过那里,留下四季如春的时景,“花也有自己的脾气,有想见的人就会开了。”

一直留到喻文州喝完咖啡没有续杯的意思了,客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起身告辞,王杰希才流露出那么几分遗憾的神色:“在这里开店那么久,一直没有登门拜访,改日必定上门叨扰,万莫嫌弃。”

这话说得礼貌,喻文州却轻笑着像是嘲他开着那么一间艳彩张扬但又不掩盖咖啡本身优雅的店,人却说着老干部那种迂腐又文绉绉的话。

“好啊。”

 

——店长这是——上心了?

——嗯……闭嘴。

女店员吐吐舌头,手指在头发上绕了两圈,端了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一小碟提拉米苏靠在柜台后头,小叉子抵在嘴角说:“说起来我好像听肖云提起过喻先生。”

“喻先生?”王杰希投之以询问的目光,选择性忽略了她上班时间吃甜点,还是专属咖啡店的店员福利。

柳非笑嘻嘻地回答说:“是啊,肖云在喻先生的店里买过花,难得见到他开门呢。那天是情人节,花店生意很好,三十朵粉玫瑰能附赠一枝白山茶。”

王杰希按着额头思考了几秒钟,目光停留在她手里的小碟子上,就着手里取材料用的小汤匙点了点:“下不为例。”

 

年前两天咖啡店歇了业,王杰希顺着挂满彩灯的法桐一路走到店门口,黑色的U形锁和写有“CLOSING TIME”的精致金属牌是他前一天晚上闭店的时候挂上的。合页的玻璃门紧闭,他走到落地窗边上,看到窗边安静的两个座位,背景色被夜光洗淡了,只剩下路灯的暗调落在深色椅背的柔韧皮料上。

他反而觉得这个时候适合约会,适合跟什么人坐在什么地方,点一杯咖啡聊两句,没什么固定主题,天马行空的也好。关键在于什么人,什么地方。于是,他回过头,看到对面还在营业的花店。

店里安安静静的,数不清种类的花在暖气房里开得蓊郁茂盛,光线很好,颜色温馨又轻快。木地板是榫接实木复合的,踩上去没什么多余的声响,里头只有店长一个人,在丛丛枝叶里影影绰绰。

喻文州坐在柜台后边翻一本厚厚的小说,看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合上书站起来冲他露出个微笑来:“你来啦。”

王杰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喻文州好像是在等他,拨了下鼻尖“嗯”了一声:“过年还开着?”

喻文州上旁边饮水机给他接了一纸杯温水递过来,整个人轻松又懒散地靠在杉木板的柜台上:“不是还有两天吗,家里没什么事,就过来坐坐。”

王杰希接过水杯来捧在手里,水温透过纸浸暖了手指,“以往也是这样?”

“嗯,看情况吧。”喻文州温温和和地说,“我妈妈有时候会过来住,就提前关店一起过年了。”说完了就好整以暇地等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等他发起下一个话题。

王杰希不自觉地转过视线去看墙壁上的花架,话未经思索就出了口:“那个,家里有病人,年前想去探望,不知道送什么好。店长能不能推荐一下?”

“我叫喻文州。”他说着,走到王杰希目光所及的花架跟前,收起来那副颇有些玩味的表情,认认真真地帮他介绍,“如果是看病人,推荐选这种二十四朵的粉色康乃馨,颜色比较温和,香味也很淡,四季平安。需要的话,还可以给你加一枝黄英和石竹。”

喻文州伸手去够角落里较高地方插着的几枝扶郎花,王杰希看他踮了下脚,身体快一步做出行动,探身去帮他按住了花架底。凑得近了,鼻尖将好擦过他耳廓的一点细碎鬓发。喻文州好像反应很大地一下子缩回手,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撞到身后的花架,痛呼了一声才想起来这已经是靠角落的地方,对方靠得太近,退无可退。

王杰希后知后觉地退开一点,有些关切地望着他:“抱歉,撞到哪里了?”目光也许太过热切,喻文州站直身子背起手象征性地揉了揉肩胛骨,低头摇了摇:“没关系,呃——还有这种搭配也是可以的,康乃馨、百合、红掌和……”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去找花,说到扶郎的时候,王杰希把刚刚扶花架的时候顺手拿下来的一枝橙黄色花递给他。

喻文州顿了一下接过来,冲人感激笑笑:“看来店里的格局还需要再布置一下。”王杰希把水杯放到桌上看他低头把花都捋成束,手揣进兜里握了握拳:“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在对面就可以找到我。”

“那么——”喻文州这时候抬头来看他,“想要买哪一束呢,咖啡店的店长先生?”

“康乃馨吧,简单点好。”王杰希回答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支扶郎也带上吧。”喻文州听懂他的意思,找包装纸帮他扎好,然后打趣了一句:“你本人看起来和你的店风格不一样嘛。”

“有吗?我听见有员工背地里说我挺没意思的。”王杰希偏了下头,“唔,叫我王杰希就可以。”

“王杰希,”喻文州连名带姓认认真真地叫了一遍,每个字在舌尖滑过一遭再咬出来,然后顿了很久才说,“他们没见过你,很有趣的。”

抱着一束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王杰希摇摇头,家里有个亲戚住院是不假,但这个时候去探望多少有些不合适。不知道刚才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要买这捧花的,寻个什么由头不好,偏偏把远亲的事挂在嘴边,口不择言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王杰希也不过多追究喻文州末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多半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觉得那才有趣吧。

 

年后开店第一天,街道上的红灯笼都还没摘,沾了些浮灰,掸一掸就漫天飞。刘小别蹲在店门口摆弄着盆栽,左边的那盆叶子像是有点黄了。王杰希招呼着店里其他人打扫收拾,清点了一遍东西,无可奈何地出去叫他:“小别先进来看看单子,缺的东西吩咐着采购了,外面我来。”

刘小别站起来看他:“店长,这盆凤尾兰是不是要死了?”

王杰希帮他扶着门,冷气都往店里灌,没好气地说道:“外面不冷吗,就穿件毛衣。先进来,我看看。”

刘小别跟他错个身换了位置,在门口停了一下搓搓手臂喊着冷就进店里去了。王杰希羽绒服没脱,拉开拉链方便蹲下来。捻着叶子看了一会儿,手指敲敲花盆边沿,站起来嘟囔一句:“干叶子剪掉就是了,有什么死不死的。”

起身刚要迈腿,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对面,然而今天的花店并没有开。他就回店里去安排工作,有点想笑话自己的过分在意。

 

再见到喻文州是一周以后,这段时间花店的门一直是紧闭的。王杰希在看到他带着满身风尘仆仆的露水味道一早上走进了咖啡店时,竟然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终于等到了这个回头客,还是说出于别的什么期待得到了实现。

喻文州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了,照常是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在落地窗边的双人座那里落座,然后点一杯摩卡。

亲手把咖啡放到人面前,王杰希又送给他一份提拉米苏:“新年快乐。一直没见到你,所以没机会说。你要是再隔几天过来,我就得祝你植树节快乐了。”

喻文州好像是真的心情很好,笑着说:“那我该庆幸自己不过妇女节——蛋糕也是杰希做的吗?”

其实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但是王杰希却并不觉得反感,甚至内心还有那么一丝惊喜。

“怕你觉得其他人手艺不好,臭了招牌。”王杰希坐下来,这才认认真真地看他,颧骨和鼻尖都冻得有些发红,想来是在室外呆了很久。这会儿已经把围巾外套摘下来,挂在了椅背上。二月底三月初的化雪天手脚露在外头也冻得很,虽然今年也没见着几场像样的雪。

“听说杰希很少亲自做的,”喻文州弯眸笑着,拿小叉子尝了一口提拉米苏,“我可真是有口福。”

“你听谁说的?”王杰希面上有些不自在。

“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上次当班的小店员了,”喻文州托着腮帮子,不慌不忙地把人卖了个彻底,“聊了几句,他什么都说了。”

“他说什么了?”王杰希捏了捏鼻梁,开始盘算能不能以多嘴为理由扣工资。

喻文州安安心心地喝了口咖啡:“他说——你最近天天都来店里守着他们干活,跟以往不太一样。”

像是刻意避开视线交流,王杰希撩起额发支着脑袋叹口气:“年后事情多,我来店里坐着,有什么事临时处理也方便些。”

“本来前几天是想回来开店的,”喻文州也不点破,转去了别的话题,“但是陪妈妈过年多呆了一些时候。”

王杰希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认真思考怎么解决员工的工资单,顿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是在向自己解释这几天的去向。再看他的时候,发觉对方的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促狭,一双眼笑盈盈地盯着他看。

分明就是知道王杰希这几天在等他。

柜台那边这时候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叫,店里一些顾客纷纷转头去看,王杰希皱了皱眉,站身起来“啧”了一声,“抱歉,我去看一看。”

喻文州偏着脑袋笑:“去忙吧,店长先生现在要去解决临时事件了。”

王杰希似乎是惦记着什么话没说完,走出去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后者冲他挥挥手,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咖啡,表示自己喝完再走。

回到柜台,肖云正拿水龙头冲洗着通红的手指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柳非在旁边看热闹:“接开水的时候听店长八卦,不烫你烫谁?”一转头看到王杰希过来,忙装作认真干活的样子跑去倒腾咖啡机了。

“要当心一点。”王杰希站在柜台出口,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又嘱咐了几句,叫个店员去附近几桌客人表示歉意。

这边刚说完,被柳非抱着机器回来清洗的时候打听了几句有的没的八卦,王杰希眉一竖,佯作严肃的样子说一句“好好干活”。转头再去看喻文州,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空瓷杯还好端端地放在桌上,旁边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红色。

王杰希伸手把桌上的玫瑰拿起来,枝叶还是新鲜的,应该是刚从暖房里拿出来不久,花瓣像是被压过的样子。他能想象到喻文州把它藏在怀里和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话,这花儿都带着另一个人的气味、温度,甚至感情。

把玫瑰别进上衣胸前的口袋,低头嗅了一下,抬起头刚好看到对面花店的店长正推开紧闭了一个春节的玻璃门,遥遥地朝他露出个微笑。

-END-

困懵了,睡醒了再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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