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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王方】阅后即焚-上(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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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须知戳(1)

本章上部完结,下部等我多攒攒……

没有交代清楚的下部来慢慢解释……

矫情得快要不认识我自己了……

————Action—————————————————————————

25.奔车朽索


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王杰希放下练习用的手枪,对面靶子上三两个弹孔落在十环之内,是重合了十发子弹留下的痕迹。

“上面同意了吗?”他也没回头,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就问了一句。

余长坤背着手站在那儿:“我听喻组说你在靶场,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王杰希低着头拿过一边的白布来擦拭着手枪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老余,上面同意了吗?”

“这件事就过去了吧。”余处说道,“你安心在特勤处工作,把‘狸猫’计划端掉是当前最为要紧的事。”

王杰希重新填了五发子弹:“你们存心要算计我我可斗不过你们两个人。”

“谁要算计你了,”余处无奈地笑一声,“你这是跟我置气呢。”

“平白无故遭了猜忌,还不许人生气了?”王杰希冷笑一声,几枪连射,明显是发泄一般没在意准星,“这是哪门子的强盗逻辑?试探肖时钦又试探我,一石二鸟的好算盘我都想给你们鼓个掌。”

喻文州本来在驾驶座上等着不远处两个人谈完,手里一支烟燃完了一多半。后头一辆车的手下跑近来附着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喻文州面色一变:“下去吧。”然后自己也推门下车,烟头丢地上踩了两脚,揣着衣兜朝两人过去。

王杰希这头和余长坤僵持着,喻文州上前来道一声:“处座。”

“怎么了。”余长坤转向他。

喻文州扫一眼王杰希冷峻的侧脸,深吸了口气说:“宋晓回来了,还有几个小组成员一起。他们带回来一个重要消息……”

王杰希凉凉地打断他:“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喻文州朝他笑了笑,带着尖锐的寒意:“我想不用?”

余处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喻文州颔首,尽可能平淡地说:“蒲苇是肖时钦。”

沉默持续了数秒钟,喻文州正想说“这太叫人意外了”,刚出口一个字,余处长就说:“这不是早有定论的吗?”

喻文州怔了一下,然后了然:“苏南最近查得紧,电报不方便,宋晓就连夜跑回来了。毕竟这种消息容不得拖延,他做得很好。宋晓是从高英杰那里得到提示,在和苏南边区首长的交流中得到透露的,其余小组成员也是旁敲侧击打听到的。”

王杰希的面色阴沉得可怕:“你是说真的?”

喻文州没有掩饰目光里的轻蔑:“这种对你有利的消息你何必多此一举地质疑一下?”

王杰希把枪拍在台面上,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喻文州,你是想我新仇旧账跟你一起算是不是?”

喻文州用那种看穿一切的视线盯着他,余长坤没有出声制止。半晌,喻文州才垂下眼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看在党国的面上,还请王组不要太过急切地就想拧断我的脖子。”刚才那种冰冷的神情似乎从来没有过。

余长坤这才拍了拍手:“行了,别在这儿内讧了。”

王杰希仍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松开手:“如果在战场上,我会射穿你的脑袋。”

喻文州跟余处分析王杰希此人时还说到一点:“别人很难看出王组的示弱,他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易怒的弱点,别人信以为真的时候,我毫不怀疑他鹰隼一样的目光正在检阅着对方疏忽暴露出的破绽。”

“这里何尝不是战场。”喻文州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

分析得再透彻也没用,他抓不到这个人的把柄,祈祷他有什么过失是不现实的,喻文州不是没尝试过给他创设机会与陷阱并存的局面,却都一一被化解。棋逢对手的感觉有多久没有过了呢?他眯着眼想道。

 

“你就是宋晓?”王杰希在登记表上留下签名,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又问了一句,“你不是情报组的吗?怎么到档案室来工作了?这种文书工作随便从下面调一个人上来就成了,你在这儿大材小用了。”

宋晓摇头笑:“王组言重了,小角色而已,在哪儿都一样。”

王杰希也没多问,拿着资料袋回了办公室,站在门口看了看那一沓所剩无几张的日历,随手撕去了一张。

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礼拜六,丙子年十一月十三。

上海下雪了。

房间里被炭火烤得暖乎乎的,晶亮透明的玻璃窗上附了一层冰碴子,雪地上明晃晃的,灼眼。

因为肖时钦的死,坐实了共党所谓和议前的“阴谋”,再有杨上将的事作为铺垫,两件事一联合起来,一时间国共的合作事宜再度被推迟。好在张少帅如期发动兵谏,到二十六日谈判总算是和平解决了。

王杰希拎着酒瓶放在方士谦家的餐桌上,对面一副眼珠子都要蹦出来的神情:“这不是老高地吗?这早就停产了吧,你哪儿弄到的?”

王杰希淡淡地扫他一眼:“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这么懂你,还知道送你酒?”方士谦笑呵呵地问。

“拉你陪我喝酒还那么多话。”王杰希倒出来两杯坐下,隔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今年生日老肖送的。”

方士谦一愣,“哦”了一声,顿了顿才说:“还真是应景……这日子该庆祝一下吧。”

“嗯。”王杰希举起杯子一倾,浇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水痕。方士谦数着他倒了三倍,然后再倒了一杯朝自己示意一下,仰头饮尽。

“你累不累。”方士谦突然问他,王杰希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地说:“还好吧,有点。”

“我问你绷着一张皮活着累不累?”方士谦重新问了一遍。

王杰希看了他半晌,有点茫然:“嗯?这是我该做的。”

方士谦深呼吸了一回,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他咬着牙说:“王杰希,我不是你的同志,更不是你的敌人,我……你不要把你在工作上的习惯也用在我身上。这里没有别人,没有监听器,你没有必要端着一张皮和我说话。”

“抱歉,”他回答说,“我分不太清。”说着,他又给人夹了把菜:“吃饭吧。”

方士谦盯着他的发旋:“喂。”

王杰希应了一声:“干什么?夸你菜做得好吃?以前可没少夸你,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方士谦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知足吧你就。我是想说,咱什么时候回一趟北平?”

王杰希埋头喝酒吃菜,一句话不说。

“我问你话呢!”方士谦拍了拍桌子。

“我哪有机会回去。”王杰希答,“你要有空,替我回去看看得了。”

“你看吧,连上海都下雪了,不知道北边儿雪有多厚了。”方士谦有点蔫儿,“总感觉你这家伙跟个扫把星似的,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我一般不乱讲未来怎样。”王杰希说,“你要是实在想,吃完了我们出去走走。这会儿下得大,晚点儿再去。”

方士谦仍是心不在焉:“你知道吧,我在医院里边每天跟死人打交道,我都怕看到面熟的,救都救不回来,经我的手一回,然后就进了停尸房。外科医生每天都是白的红的绿的连轴转,这要不是他们心外靠谱我连跟你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我知道,我会爱惜好自己的。”王杰希说。

“滚你的蛋吧!你自己数数你有多少伤是我给看好的?”方士谦没好气地斥责道。

王杰希无奈:“那你想我怎么办?”

方士谦冷哼一声说:“反正不管我怎么想都没用,你又不怕死不怕痛的。”

王杰希苦笑着:“谁说的?我现在不就是在拼命活着吗?想活得长久些就不能怕痛,怕痛是要早死的。”

方士谦骤然伸出手越过半个桌子扣住了王杰希拿酒杯的手:“王杰希,你得答应我,你要活到最后。我怕你了行不行?我现在就怕你躺在那儿,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他妈……都不敢睡觉,怕做梦,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

王杰希偏了下头:“那我睡你旁边也不行了?”

方士谦气急:“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王杰希忙说,“我答应你。”

方士谦顿了一下,飞快地收回手从脖子上摘下那枚戒指,因为动作有点急,银项链还在耳边上绊了一下。方士谦把它攥在手里,拳头横在两个人中间,他死死地盯着王杰希:“不行,你得跟我起誓,像你们那什么入党宣誓一样。”

“士谦你没喝多吧?”王杰希皱眉看着他。

“我认真的。”方士谦把他戴戒指的手拉过来握住自己那只握拳的手,“快点说。”

王杰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却又不自主地握紧了他的手:“我向你起誓,我意愿遵守与你的约定,爱护自己的生命,珍惜我们共同的时间,保持初心,永远忠诚,决不背弃誓言,永不背叛信仰,永不背叛……我们的感情。

“我王杰希向你方士谦起誓,我意愿作为你永久的伴侣,不论顺境与逆境、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快乐与忧愁,始终坚守誓言,爱你,尊重你,珍视你,直到……生命终止。”

方士谦从他说后半截开始就发起了愣,王杰希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些别的光彩,那大概是最接近他灵魂深处的东西。

“我说你……”他话说到一半,王杰希作了个噤声手势,然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掰开人手帮他把项链重新戴上了,倾身吻住他的嘴唇,带过一抹醇香的酒香味,枝枝绕绕地缠在一起。

那瓶珍藏的威士忌最后被他们喝到了底,带着沉重而又漂浮的醉意在上海冬天的雪夜里相拥入眠,到底也没有拢上厚厚的外套走上凌晨之前无人的街道。直到雪停,两人也没有再等到一起在雪中并肩而行的机会。日子稍纵即逝,那个不可多得的夜晚在多年后的回忆录里变得短暂而可惜。

————假END——————————————————————————

你们忘了这文会BE的吗!满地FLAG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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