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 Heat🫀
Powered by LOFTER

【芝诺光】庆祝无意义

521快乐!

浅试个水,摸鱼质量

6.0结尾注意,第二人称,微G向注意


-

人是层层包围的孤独。

这句话有没有道理?你以为这是旅途的结束,在这段空白的、无人评判的时间里,向未知发问。你甚至一点也不期待身边会有一个回答的声音——他把你视作一生的挚友,或是宿敌,你却在心里定义为其他——这种纠缠不休的命运是一种单方面的理解,而你躺在这里就是回应,叫作两清。

人的思维杂乱无章,你会慢慢理清头绪,选择最佳方案去执行,直到性命终止,记忆消失——在拂晓的同伴身边时你向来如此,只是那种清晰的理智显然不在这里。

放任跑疯了的想法消耗思考的能量算不算一种自杀?如果这里还有时间的概念,距离这一进程的完成还有多久?你换了一个确切的对象发问,于是停不下来地继续发散,疯狂和死亡哪一个更欢迎你?

脑内的回音停止工作了,你想你终于把自己问死了。

但身侧的呼吸在打断你,这个回答很无聊,你没想要听,更不想要听他的。

“芝诺斯。”在他开口之前,你想到要先阻断这种信号,于是叫了他的名字。所有回答都已经洞悉,如果叫他开口,他必然会语气古怪,不厌其烦地重复——对于你,他有更多的耐心。

“你能数得清孤独的层数吗?”你舍得换了个问题。

芝诺斯很久没有回答。

心脏在拼命地向你倒仰的头顶灌血,这种对于濒死之人来说,有点太过巨大的发动机一样的轰鸣声会让人忽视掉很多东西。

你慢半拍地抓住了胸前的手,没有退散的妖异化手臂冰冷又坚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种体温的流失。他拎着你破碎的领口,你在他仅余的力气下摇摇欲坠。

这也不算是一种特别的冒犯吧?

你们谁也比不上谁更好,被什么碾碎的肋骨戳在皮肉里,断口外翻,直接斩首有这么疼吗?他鼻子里流出的血从你的下巴淌到你嘴里,和你口腔里咬破的伤口融在了一起,甜味不知道来自于谁。

眩晕,眩晕。

他的表情在逆光里仍然平淡让人看不分明。怒火在哪里?不甘在哪里?满足在哪里?

于是你知道时候未到,你们都还有挣扎的余力。

你快要翻出全部的眼白,才终于把声音找回来。进入喉咙的血像他进入你,无数次,身体的、精神的。你呛了一口,被猛然松开。他砸向你,如同被肋骨刺穿,心脏撞碎。

可孤独仍然是一种主观体会,正确用法是即便所有人用了同样的形容,也未必感受着同等的感受——言语苍白,他只用手指抠进你破碎的胸口,他做得正确。

你先罹患了无症状的病症,到死前一刻从潜伏期里爆发。

芝诺斯的手指像石头,一颗一颗滚进来。他打磨你的骨缝,让自己能嵌合进去,指甲刮到了猩红的神经。

你因为某些拉扯弓起了脊背,于是那断裂就更沸腾。你是被烧红的虾仁,而芝诺斯在试图解剖你的孤独,然后把答案塞进你的胸口,用双手对你的心脏说。

他额头上半球状的第三只眼睛还看着你,没有焦距的,却清晰,珍珠一般纯粹。

而你抬起了下巴。

你没有尝过珍珠咬碎在嘴里的滋味,这很新奇。

粉质的,有点黏。

他从麻木中把你掐醒,疼痛就来临。彼此撕裂,却想不到死。血泪也模糊你的视线,芝诺斯多漂亮的脸蛋都该狰狞。

你就想到那时他的灵魂在你身体里由衷地笑起来,你第一次看到自己脸上露出来那种邪性的引人追随的笑容,虽然诱惑的本质来自芝诺斯——你仍不可自抑地想到,他终将要爱上你的,正如你如此的爱自己——完整的,破损的,圣洁的,肮脏的。

不需要做那些明确的区分,他卡在你的伤口里,是连成串的血瘤,痛痒都与你牵系。他将爆炸,你将死亡。

前额破碎的友人没有余力再化身为龙,异国诗人奏响的慷慨篇章里写满了如梦似幻的注解,关于你如何抓住他甩来的巨大龙尾,无法控制地战栗,为某种难以名状的庞大快感,露出燃烧的眼神——他是这样陷入爱,你尚未自察。即使他的触感坚硬又冰冷,但骨板和尖甲的缝隙间仍充斥着死亡与活着的命题。

你们或许是因为超越之力而苟延残喘。人造的也好,古老蛮神的馈赠也好,殊途同归,活该纠缠。

剖腹是古旧的习俗,他替你做了。掰掉曲折的肋骨,就像打开神秘盒子的机关,关在里面的内脏被轻柔抚摸。它们没有那么泾渭分明,诸如胃肠之类总是黏在一起,肺泡和内腔之间拉着无数的丝线。人体的脆弱体现为你抓着他的胳膊,被腹腔里的温柔对待搞得痉挛。芝诺斯在一些方面总是无师自通,聪明得一如既往。但怪异的血洞空空荡荡,你感觉不到他为此能重新兴奋。

折磨是没有意义的,他只想要别的。

这些辛辣的刺激会让你的生命流逝,也会让你们更贴近。你奇迹般地读懂了他的目的。

他的头颅埋进去了,带着另一具躯壳的寒冷。

呼吸,你想起来呼吸。但奋力地起伏被压迫,于是你知道他用脸颊在感受着什么——你的活与他熟悉的窒息。

但回应已经足够了,你不是为了满足他而躺在这里的。

你伸手摸他的喉管,割喉的伤口已经不复存在,但是疼痛和供应不上来的呼吸大概被记忆了。超越之力让他变成了崭新的芝诺斯,虽然内里还是同样的执着和疯痴。他就不会绝望,从来不会——只是本能地,用同样的方式向内索求。

——你意识到更疯狂的。

谁规定孤独的诞生与孕育成熟不是源于一场交媾,芝诺斯的出场已经构成强jian发生的主体要素。恨意终于能打开天外的缝隙,妖异的尖锐指甲刮刮蹭蹭地刺穿你背部的皮肤,你们在一场殊死的xing爱中达成了理解。

在最后的叙述中,你告诉诗人,不要用停止呼吸来为他结局。他只是永久亏欠你一顿完美的庆祝晚宴。

-END-

评论
热度(2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