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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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eakuma】狂信

国际间谍Ike×邪神Vox,无差前提,前后无意义

摸鱼质量,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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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纳恩的寒冬很难捱。

如无必要,他其实并不想踏入这座古旧又冷硬的石板城。夜幕之下的气息更加沉闷,被什么环绕在这里,关闭了向外诉说的通道。

涩重的风把伞面吹得倾斜,呼吸里像融着飞屑。朝南的砖缝里铺着皮纸那么厚的雪苔,灰白中泛着点绿。指头揩下来浓浓一层,放在舌头上能尝到一点带着草腥味的咸。太阳升起来后,这里将会是第一缕日光会临顾的墙面。流浪汉心满意足地躺下,像找到一副好棺材。他只能看见伸出巷角几个裸露冻红的脚趾,紫色的皮在脱落。

出入境登记簿上记录有他和他的狗,离开三年才踏上返程的归人终于叩开了故处的城门。

管理员的笔尖在签名栏上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但仍无法抠除喉咙里的沙哑:“Ike Eveland,请提供你和Quinby的身份文件和入境许可。”

在伞尖的水滴落台阶的时候,Ike合拢了他体面的伞,连同身边跟着的杜宾也昂着脖子,知道披雨衣要站在门口等待。稍显单薄的深灰色大衣看上去不太御寒,但Ike面色如常。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找出了钱夹,似乎价格不菲。但出入境管理员并不在意,他守着一个只进不出的大口袋,对一切从外面带回来的好处都来者不拒。

“我记得之前还没那么麻烦。”Ike在夹层里摸到了自己的证件,随后又找到Quinby——门外那只猎犬的,一并递过去。办理入境许可需要跑好几个部门,还需要向国内申请。为此,Ike已经在境外滞留有半月之久。

“现在是战时,归国侨民。”管理员道,Ike摘下来右手的皮手套,在管理员指着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管理员还注意到他靠大拇指一侧的腕掌关节下似乎有一截黑色的纹身,看不太分明。

“欢迎回国。如有需要,可以去里面查询亲眷现在居住的地方,勤勉的卡鲁翁会祝福你。”

Ike的手不易察觉地轻轻一顿,随后漫不经心地回答:“祝福你,我的兄弟。”

于是管理员才终于露出一个明显开心的笑容,冲他回了个礼,似乎是还想说什么,最后也不过状若寻常地嘱咐了一句:“最近不大安生,能不出门就少出门吧。”

Ike表示接受他友好的建议,抖了抖伞准备离开。

今晚的雪下得并不大,刚好能打湿伞面。他的行李也不多,好像三年的国外生活不过只是他简单出了个远门,多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带。

Quinby不用他唤,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脚边,“还记得奶奶家吗?”Ike低头问。

狗吐了吐舌头,原地转了一圈。

“好,你带路。”他弯起了眼睛。

堪纳恩是这个国家唯一与外界交流的城市,但Ike走在街道上仍然能看到国外所看不到的景象,同样的,他国的文化在这里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它像一座孤岛,背后是山,前面是海,翻过去的世界被阻隔在外。

Ike一路走一路回忆,Quinby偶尔会停下来等他,跟随他的视线去凝视那些能落进他蓝绿色眼底的东西。

他总是看见墙壁上画着的波浪纹——那是卡鲁翁的符号。国教所信奉的摆渡神被信徒如此虔诚地记刻在这座城市无处不在的地方,或许也刻在每个人的心里。

“战时”,他琢磨着这个词。战时可不缺狂信徒。

万幸那位从小抚育他成人的老奶奶还没有搬走,Quinby不负所托地带他找回了路。外界的变化很大,但房屋里温馨的气息却不曾改变。

还没有到休息的时间,Ike刚把伞靠在门口,Quinby已经欢快地迎上去围着来开门的奶奶欢叫了。

“他平时也没那么爱叫的。”Ike笑笑,轻言细语地同奶奶讲话。奶奶满头白发了,精神仍然不错,但皱着的眉头却放不下来,即使是见到了Ike就合不拢嘴,可高兴也有限度,过了最开始的劲头,肉眼可见的失落就席卷而来。

“怎么了奶奶?”Ike揉捏着她的肩膀,“太劳累了吗?”

奶奶就摇头,过了半晌才叹出一口气。

“你回来的路上见了吗?”她转头问他,“到处是海浪,我见不到羊角,没有人画羊角了。”

Ike没有回答,奶奶就絮絮叨叨地自己说下去:“以前还没有这样呢,直到芮妮克上台,她是卡鲁翁的忠实信徒……我听说已经有亲族消失了。”

亲族。

这是信奉着声之恶魔的人对彼此的称呼。

“主只是在沉睡,我们不能遗忘祂,也不会遗忘祂。”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背,“但如果我们都消失了,谁会记得祂?谁会记得堪纳恩的土地曾经是主的领地?”

奶奶说着就在胸口画了个羊角符号,睁眼时眼底都泛着泪光。

Ike轻“嗯”了一声,“我这次回来,是受裁决所的邀请。但听说上面管理局已经都是卡鲁翁的信徒了,所以我仍然在考虑是否真的要应邀。”

这一次奶奶却沉默了很久,Ike就静静地等,但并不是在等一个答案。

“我从前教过你……”她说。

Ike就点头,笑着回答:“我知道的,奶奶。”

人是一定要信仰着什么的,为此,你可以做成一切不能做成之事,突破肉体,超越灵魂,到达你所不能到达的彼端。

“与其把命运交给无休止地祈祷,祈祷摆渡神将你送到未来,让你能从容抵达死的终点,不如把命运交给自己,祝福我主,赞美我主,感谢我主留下堪纳恩这片土地。”

Ike跟着也画了个羊角,回答说:“赞美我主。”

于是他答应了裁决所的聘请。

奶奶已经到了小病小痛也要折腾数日才能逐渐痊愈的年纪,且要靠生计所每周固定发放的救济粮生活。但近年来因为管理局大换血,有流言称非卡鲁翁的信众将不再享受食用方面的救济和医疗保障。

异信之间的矛盾积郁已深,爆发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自称为正神教,声之恶魔为邪神教。正神教掌权,自然邪神教就要遭到清洗。Ike对此心知肚明,在一片歌颂摆渡神的唱诗声中也能面不改色地穿过人事的长廊,走到尽头去敲一敲办公室的大门。

裁决所的人并不多,他们只用下判决,并不管执行——像Ike这样精通逻辑学、宗教学与人类学的专家,又有一双慧眼的,到哪里都会被人发掘。

他惯常穿的鞋总带着一截细长的跟,走路没法不发出声音,即使是铺满了地毯的走廊,也能荡起钝钝的闷响。于是房间里的人做好了准备,开门时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

“Eveland先生。”对方亲切道,“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的。”

Ike礼貌点了下头,“为了堪纳恩的稳定,卡鲁翁的认可,也为了贵所的盛情。”

对方随后便向他介绍了这里的薪资待遇与福利,除了每月结算的28迦恩,正神教徒还可以额外领取一份底食券和3枚正神教金币。

“底食券?”

对方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解释:“我忘了Eveland先生刚从国外回来不知道——堪纳恩目前有46所生计所,他们不是会为底层居民无偿发放救济粮吗?但最近……你知道的,芮妮克局长下令要关停一部分生计所了——这是内部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的。”

“那原先生计所覆盖到的居民要如何生活呢?”

“先就近安排。”人事的负责人告诉他,“邪神教的人以后就领不到救济粮了,所以留那么多生计所也是浪费,剩余资源会重新分配。考虑到我们裁决所也是为居民生计操心的服务者,因此所长就为我们争取到了这份福利。”

Ike没有说话。

“啊对了,这个教币也是才发行不久的,我保证你拿到的会是最新一批,说不定还是热乎的连号,非常具有收藏价值。”对方眉飞色舞地摸出来一枚给他看,“你看这一枚,是我收到的第一枚,12号!真的是太幸运了……”

Ike往人手心里扫了一眼,亮晶晶的金币双面都有浮雕刻印,一面是海浪纹和编号,一面是卡鲁翁的背身像——正神在民间的形象是没有正脸的,因为勤勉的摆渡神总是在前方指引去路和来生,总是背对着人们撑棹。

他微笑着问道:“除了收藏,还可以如何使用呢?”

负责人便十分爱惜地把金币重新收起来,“我建议你第一批用于收藏,第二批再去兑换——教币可以在管理局新设的置换所兑换迦恩或是许多迦恩买不到的东西,比如直接和芮妮克局长面谈的机会——只要240枚教币!”

但Ike显然志不在此,只是配合地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他从负责人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脑子里灌满了那种苍蝇找到了好地方要绕场三周才会降落的像是欢呼的嗡鸣。据说那些政策最早的一个在下周就会开始推行,而以奶奶为代表的亲族是不会愿意为了一口食物而改信正神的,表面也不行。

Ike不摘下手套和负责人握手的好处,就是他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直接丢掉手套了。

只是外面的天还实在太冷,他只是多走了一段就感觉到寒风刺骨,顺着袖管和领口涌进来,指甲根也泛出紫色。他的衣兜里放着崭新的冰凉的工作证,照片和名字排在一起,角落有芮妮克的印刷签名——漂亮潇洒得有如上个历时红极一代的明星。负责人递给他的动作之郑重,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有感受到局长那颗火热的为了教众而服务的心脏吗?”

Ike走回到奶奶家,没有兴趣去想那位局长心脏是什么温度,只是在盘算着如果要用180迦恩买辆还算体面的代步车,自己还需要攒多久的薪酬——这种简单数学题无法消磨掉整段路程的长度,所以大多时间他都在自我放空一样地往前走。

他离开堪纳恩的时候,这里还是春天。尽管它非常短暂,仿佛转瞬即逝的烟火,暖只暖了一秒钟。但那时候声之恶魔还没有完全进入沉眠,到处都有手持羊角“呜呜”吹着的少年。主已经不会轻易现身,但祂始终凝视着这片土地,眷顾着堪纳恩在内的所有城市,只要亲族向祂献上祝福和忠诚。

而或许是我还不够忠诚。Ike对着苍茫而静寂的雪色城市露出了堪称漠然的神色。

雪已经不下了,连着几日阴沉的天也露出了一点晴。Quinby从奶奶家的小院里跑出来,坐在门口对他摇尾巴,鼻子上占了一点白。这种特有的堪纳恩雪苔是咸的,一般只生长在砖缝里。补充能量是很好的,狗甚至会和流浪汉一起抢食。

主名为恶魔,何尝不是因为恶魔其实比人或是神都要纯粹呢。

他看着Quinby的漂亮眼睛,就会想起来长发披散在肩的声之恶魔,用祂深邃的眼睛看向你,瞳孔里透着一点迷惑性的粉色,你心甘情愿听从祂的引导,跳入祂的陷阱。

正神主张静默和接受,而声之恶魔告诉亲族要表达与呐喊。

“如果没有人为你发声,你要如何去争取属于你自己的权利?”祂问道,“我当然愿意为你们提供一辈子的庇护,毕竟你们的一辈子于我来说总是这么短暂。”

“但是,我的亲族,”声之恶魔的声音低沉,“永远不要沉溺于当下,不管它是多么的安逸,因为未知的未来总会夺走它。”

没有神明会这样和祂的信徒坦诚相见,直接回应他们的祈求,解答他们的疑惑。于是他们叫祂声之恶魔,不承认邪神教的命名,也并不像信徒供奉神明那样去与祂相处。

卡鲁翁或许是真的神,祂从不现身,永远静默。

或许神真的存在,或许并不存在。

但祂的名有千万人唱颂,祂的信徒遍布整个国度。

已知的,只有声之恶魔尚在沉睡,祂的亲族在一个个消失。

Ike站在门口,错觉自己推门进去会见到空荡荡的屋子,奶奶也会失踪。

Quinby在推他的裤脚,Ike轻轻点头,笑了下走进屋:“已经闻到啦,鲜鱼沙拉和草盐三明治——铁锈草只有提取的盐还算好吃,直接嚼碎就有点太苦了,希望奶奶今天没有用它来拌沙拉——不要急呀Quinby。”

奶奶就坐在桌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瞬间,战时的压抑气氛好像都烟消云散。

但Ike知道这样短暂的平和日子不会长久。

堪纳恩因为地处关隘,能接触到的外来人员也最多。虽然战时总会实行一些特殊国策,来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但如果真要爆发冲突,堪纳恩一定首当其冲。

周围的地区已经被战火波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燃烧到这里。他回到堪纳恩,就不是为了什么和平的目的。

Ike Eveland在国外已经是风云人物,仿佛每一个字母都刻在决策层深深的恐惧里,没有人知道他受谁的指派,又为了什么而行动。但他挑起战争,又破坏战争。他走过的地方都发生了过去无法想象的改变,他走过的地方,静默的人们都开始发出声音。

堪纳恩对此一无所知,芮妮克对此一无所知。奶奶也不在乎他做过什么,要做什么。Ike暂时也没有行动的意向,只是单纯地在为奶奶的明天考虑。

这样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负责人提及的政策比预想中推行得快。奶奶家所在街区的生计所在她最近一次去领救济物资的时候就毫无征兆地人去楼空了,仿佛是连夜撤点,没有给当地人一点钻空子的机会。

Ike还没有预支到自己的薪酬,裁决所的工作还没有完全展开。他现在只是一个管理局外聘来的专家,对地头蛇的潜规则什么都不了解,像是肥鱼一条。

奶奶对着空荡荡的库存叹气的时候,Ike冒着每日都要下一场的雪走出门去,Quinby也想要跟着,他低下身把狗抱起来,告诉奶奶自己很快就回来。

街区尽头有一个新设的施放点,发放时间从傍晚持续到凌晨,似乎是为了过渡时期而存在的。里面的人只剩三两个,围在一起打三色数字牌,听到鞋跟的声音头也没抬,“物资发完了啊,明天赶早。”

“现在才刚到开放时间。”Ike提醒说。

Quinby蹿下地,对着打牌的人吐了吐舌头,后腿一蹬跳上了桌,弄乱了码好的骰子,转头就跳上了棚内的架子上。

Ike向怒目而视的人微微点了下头,好像对狗的行为毫无反应,对于能引起对方注意的方式都采取默许的态度,他语气平静道:“打扰了,我是堪纳恩裁决所的书记官,刚刚听说这里开放了临时救济窗口,所以我已经知会了播报站,请他们向附近居民播报通知。”

对方好像没料到这个,一时间没接上话。

“如果物资没有备好,还请诸位尽快想想办法。否则民怨沸腾,这里可能人手不够。”Ike贴心道。

这时候,另一个也在打牌的人才转过头对他说了一句:“物资当然还有,但是——Ike Eveland,你现在是有手有脚的书记官,达不到领救济物资的条件,而你的奶奶——她可是个邪神教徒。”

Ike记得这个人,从前就住在奶奶家附近,算是认识的。旁边的人听他说了这样的情况,登时都警惕起来。

“您有点眼熟,”Ike歉意地笑了笑,“不过很抱歉我离国侨居的时间太久,最近才刚回家,实在想不起来您是哪位了。请问,芮妮克局长有没有明文规定非信徒不能在堪纳恩活下去?执行所就在很近的地方,我还不太熟悉政策,可以请他们过来替我解决。”

——没有哪位领导人会作出这种规定。

“至于邪神教又是什么呢?”Ike佯作不懂的样子,“我从小跟在奶奶身边,从来不知道她信奉什么邪神?”

那人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正神的教徒不可直呼其他神明的名讳,尤其是邪神——会引来邪恶的注视,破坏信者的纯洁。

“声之恶魔吗?”他口气不屑,像是完全不忌讳,“恶魔怎么能叫作神?还是说你们惧怕区区恶魔。”

对方的表情像是在请求他别再口口声声呼唤邪神了,Ike却笑起来,“如果祂向我投以注视,你们早就被污染了。可邪神在哪儿?祂根本没有出现,也根本不在乎你们,不要自作多情,自己人伤害自己人。”

他的语气一直很奇怪,不仔细听不觉得,但那人却总觉得他像是在向着什么发出抱怨。

Ike在其他居民蜂拥而至之前如愿取到了这个月的物资补给,才彬彬有礼地向他们道了谢离开。Quinby跳下架子紧随其后,欢快地跟在他脚边打转。

“暴力威胁可不能让你很快拿到240枚金币。”

Ike脚步一顿,狗像是遭到什么巨大的惊吓,当即一哆嗦,朝前射出去一般,眨眼间就跑没了影。

“谁说我要用这么正统的途径去做我想做的事了?”Ike眼皮一撩,看向不远处的平房屋顶,一个黑色的人影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儿。他坦然呼唤出了对方的名姓:“Vox Akuma。”

声之恶魔因为被人记住而愉悦,对于被直呼名字也没有任何不爽,“欢迎回来。”

Ike抬起下巴久久地凝视着祂,久到Vox几乎要以为他在索吻。但很显然,这位闹脾气的亲族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认真地检查恶魔的状态,发现祂精神还不错,只是带着一点慵懒的困倦,然后才问出一句:“什么时候醒的?”

Vox漫不经心道:“不久,在你叫我之前。”

没有人知道Ike和声之恶魔是怎样的关系,也没人会将他们联系起来。但Ike所到之处,都留下了Vox的信物与理念,总有人会因为恶魔与自己“相同的理念”而改信——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

“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容易拿到救济粮了。”祂说。

Ike头也不回地接着往前走,“芮妮克还能活到下次?”

“你甚至还没开始收集她的情报,就能断言自己可以解决?”Vox饶有兴趣道。

“你睡得太久了,Vox。”他回答。

是,睡得太久了。祂想,在睡梦里都能听到无数念诵的声音呢。有人在四处行走,传播祂的名与信,这样才带来了祂的苏醒。

Vox拉伸了一下酸痛的胳膊,跳下屋顶和他并排着走在一起,只是微妙的高出他半个头来,像一个同行的普通伙伴。

“我没有离开你们。”祂说,“失去的一切我们都会用勤劳的双手和不停歇的呐喊一步一步找回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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