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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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eakuma】先知所知

是之前的活动文废稿,想着写都写了还是摸完吧

音乐剧演员Ike×血族Vox,无差前提,前后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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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期待忠诚。

残忍是美人的天性、习惯和宗教。

 

圆月出来得太晚,摔在地板上落成了几何碎片。

Ike关好了窗,脚趾把光斑挑起,屐齿就碰到了湿漉漉的水痕。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件事物或是人,能够悄无声息地闯进你的房间——晚上睡觉的地方,或者是胸腔里那块热腾腾的震动带。好像设防的底线唯独对特定的对象漏网,本人并无察觉,皱眉表示气恼。

血族的躯体原本也要凉些,Ike抬脚碰了碰他的膝盖,碰到的那部分触感比月光还要冷。

“Vox Akuma。”

Ike少有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叫他,视线一路向下垂,月光也掉进眼眶,变成漂亮的Heliodor,分明一对金绿色的猫眼。

于是Vox说自己被灼伤了。

他的声色一贯如此低沉,猎物的耳朵被俘虏了,心跳跟着失序,把共振带动的频率当成是动情——总是奏效的。

而Ike却像是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眉头皱得更紧,阔口的袖子方便他捂住鼻子,手里的绢扇散开了几折,露出来半支百合。

“银弹?治安队?”他话尾上扬,音量又压得极低,再后退一步,就有湿冷手指握住了他的脚踝。

“新的演出服,巧巧桑?”

Vox答非所问。

Ike的小腿非常漂亮,瘦长,白得干净却不至于病态。平时穿惯了带跟的鞋,练出的肌肉线条紧实又流畅,区别于一些普通又乏味的人类男性,任何姿势的牵动都会引发奇妙的联想。

“赞助方送的。”Ike拎了拎樱花粉的和服下摆语气如常,却不经意露出来更大片的皮肤,“只是试试,我唱不了巧巧桑。”

“剧场又请你了?唱的什么,我没能赶得上。”Vox摩挲着他的脚踝,见人没有抽出来的意思,又得寸进尺地往上握了一点——可能是因为他轻微的颤抖,疼痛、激动……Who the fuck cares?

太细了。他在心里感慨,像早晨的露水浸湿过的百合花。

Ike的目光停留在Vox的颈线,继而突然笑出声,他的眼睛就会弯起来,像是只能装得下眼前人:“真遗憾。”

Vox“啊”了一声,露出来委屈的神情,

“能请你不要待在我的地板上吗,这里没有铺着你过期宫殿里发霉的地毯,把自己冻成冰块也不会止血的。”Ike倒提的扇柄轻轻拍上了血族的脸侧,“你来找我,是要我替你处理伤口吗?”

被安排好的Vox下意识追着收回的扇靠了靠,然后才捂着流血的肩膀从地上爬起来,像被失落淋湿的大型猫,耳尖要和染红的发尾一样耷拉,小声反驳了一句:“血族的东西不会发霉。”

Ike侧了下脸。

站起来显然要比他还大只的血族就老实闭了嘴,低着头跟他走。猎食者的目光下意识扫过他敞开的后衣领,停留在那截光滑的皮肉上。

Ike不回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那种满含特殊意味的目光总是如有实质,旁的人被他这么多看上几秒就要受不了,Ike却好像已经习惯,把这当作一种规律的情感溢出——不需要特别处理。

高大的猎食者都有着圆形的深邃瞳孔,渐变的虾粉色像是流到了眼睑深处。Vox在长久的生命里被迫理解了这种无视,并从中渐渐能得到一些诡异的满足。

他抬手蹭了蹭脸侧发烫的地方,好像百合花在那里亲吻过。

但百合花不会那么温热。

Vox把花茎折在怀里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到,那些潜意识里不贴切的比喻总会带来巨大的落空感。有的人因此被冷水浇熄了欲望,也有的人——比如Vox Akuma,就会更坦诚些,直到花蕊垂糅成他想要的那种形状。

Ike显然不属于任何一种可以为人摆弄的植株,他弓起的脚背上还沾有Vox的血,凝固一半的,也有些淌进脚心里了。角带收得很松,拽一拽就掉了。樱粉色前片塌下来露出大片的皮肉。他像是来不及穿衣服,就这样匆忙出来,调出一个表面从容的姿态,和夜归的不速之客在走廊边上会面——扇尖抵住了Vox的胸膛,他偏了下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的弧度都很乖,又像是在说“不要做多余的事”。

但他表现得并不擅长使用命令,真要讲出口来反而像一种无奈的撒娇。

虽然效果总是类似。

血族因此而温驯,且自我难以察觉。他会推开Ike虚掩的门,在门页上浅咬出一个痕迹,抬眼再试图讨一个许可。

一般的伤口对于血族这类长生种来说往往不足为虑,只有这种银弹造成的伤口不能自行愈合——或许肢体断裂也会比较伤脑筋,Ike的思维继续发散,其实应该用趴伏在腿间的现成对象来做个实验的——或许只要下一场,他就可以真正抱着挚爱的头颅。

 

For they say that love hath a bitter taste.

But what of that?

 

尖牙楔入皮肉,Ike的腿根一颤,被双手摁得更开,兜不住的血水顺着Vox的嘴角往下流。这不算什么优雅的进食,甚至可以说它更接近原始和野蛮。虽然也不至于像治安队的宣传防治手册里丑化得那么离奇,却也远比不上文艺作品里的创作令人遐想。

疼痛过后是肌肉麻木松弛的记忆,Ike连呼吸也带抖。唾液的副作用让人身体发软,血液快速涌向开闸的洞口,和精通捕食的长生种一起濒临失控。那周围的一片皮肤都染上了近乎病态的红潮,拇指按下去有一阵骤然的白。

人类不可能闻得见自己有多么香甜。于是不同物种之间的相互理解就总是隔着一道天堑。

Ike把这种治疗想成一种粗鲁暴力的捷径,这个过程中的双方都变得不同于寻常状态下的自己。或许最真实,也可能无限远离真实——艺术创作者离奇的探索欲。

他从Vox猩红的眼尾摸到滚动的喉咙,听骨裂渐次缝合的“咔咔”碎响,直到湿漉漉的肩膀终于安静了,他以为自己的血液烧热了血族的躯壳,在不正常波折的心率里自觉得到了慰藉。

Vox却握住了他的手指,才好像终于触及到本能的开关。

“不继续了吗?”Ike问他,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触觉比视觉后一步感觉到热源离开,流血的牙印被人低头舔舐了几口就有止血的倾向。刺痛与酥麻交织在一起,他蜷缩的手指却依然陷在Vox的掌心。

“你的体温太低了。”Vox直白道,“我觉得我应该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冷静下来。”

Ike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怀疑地看了他一眼。Vox牵引着他顺着自己的喉结向下抚摸,模仿了血液的流向,从胸膛到胃袋的热。Ike不需要他的特别向导,自己就能找见。

人类趋光趋暖,恶魔才带来席卷的阴诡。

“I demand the head of Jokanaan.”

所以Ike能屈身吻他的颈,嘴唇开合的幅度很小,唱词的声调就柔软,不像复仇的呐喊了。

“什么?”Vox问他。

“The head of Jokanaan.”Ike回答。

Vox无辜地眨眼睛,“我不会拒绝你,为什么要把‘我’放上银色的盘子?I allow you to kiss my mouth. So you can bite my lips with your teeth as one bites a ripe fruit.”

他修改过的台词极大取悦了小演唱家,Vox的“演出”才达成了一种完整的表达。

Ike摩挲他线条漂亮的下颌骨,什么话也没说。

樱粉色并不是无害的,Vox在这种细微而温柔的动作里感觉到了胸腔里某一块的战栗。

于是他接受了。

“Please.”


-END-


①文首短诗来自鲁米

②Heliodor:金绿柱石,希腊语意思为太阳

③莎乐美的原台词:

Thou wouldst not suffer me to kiss thy mouth, Jokanaan.

Well, I will kiss it now.

I will bite it with my teeth as one bites a ripe fr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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