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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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玛斯纳雅

语子@-金鱼雪山- 家的崽

现风au,裴奚泽×闻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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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love withholds its strengthening care,

the lover is left like a bird without care,

the lover is left like a bird without wings.


通风窗的高度只是一抬手。

闻阙把青蓝色花纹上的水汽伸手抹了,勾着把手关住了外头的雨声。好像厚重的积雨云猛然砸向地面的爆炸停留在耳后,突如其来的倾盆雨就和他无关。

他对天气变化的敏感程度有时候不如自己的膝盖,关节涩住的黏重感会让人懒得出门。以往难得有些感兴趣的事情如今也要打折扣,恨不得在家里睡一天谁也别来烦。

闻阙拎着淋浴头对着发红的膝关节没什么感情的冲刷,好像蒸腾的热气可以带走那种湿漉漉的窒息。原本皮肤就白,某些角度看过去,那些凸起的粉红色骨节就像精制的人造皮肉裹着BJD娃娃细心打磨过的关节球。

人们对美的事物有着天然的感知力,并自发被吸引。闻阙对什么看上去都兴致缺缺,大抵也是因为这世上确实少有事物能超过他本身。即使偶尔展现出惊鸿一面,事后也证明一些败絮其中。闻阙掏空了自己的心肝肺,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他更表里如一。

跟他有同样看法的人被门铃阻隔在雨里,乖巧地拨了两三声就停下。闻阙在浴室里泡得太久,指腹有点起皱,摸什么都像隔着一层。没找到顺手搁台面上的皮筋,闻阙熟练地用手腕把湿发一挽,盘了个结,披上浴袍就出去开门。

他已经能通过门外人按门铃或是敲门的力度精准分辨来客。如果是闻琢,大抵会是不紧不慢地两声,间隔两三秒一次,他的礼节带着一种悠闲又雅正的气息。没人回答就会自己去找备用钥匙,或者给他打电话询问。至于小朋友——连着三声停一下,久了没应只会犹犹豫豫地改成敲门,敲也不敢重,试探似的两声,指关节抵在门板上不轻不重地叩下去。

闻阙拉开门,裴奚泽才刚举起手,表情没来得及调整,湿漉漉的额发还簌簌地往下滴水。他就顺手又抹了一把,像被雨水浇蔫了的大型犬,金色的卷发看不出出门前精心收拾过的形状了,眉眼跟着一起下耷。

“我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裴奚泽眨掉睫毛上的水,跟着人进屋,又在玄关门口迟疑。

低头才看到闻阙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在地上踩出的一串湿印。裴奚泽下意识就去抱他,拦腰把转身要去穿鞋的人拽回来了。

“这会儿你又不怕了。”闻阙伸手在他腕关节上敲了一下。

小狗抵在他后颈处轻轻地嗅闻:“反正也湿了,刚才就想抱你,不能等——好香,什么牌子的?”

闻阙报了个名字,反手揉揉他的头发,“一身雨水臭味,先去给我洗澡。”

“雨水有臭味吗?”裴奚泽偏了下头,不肯放手地凑得更近,“我怎么闻不到?”

闻阙不让他亲,就被蹭了一脖子的雨水,混着头发上没擦干的水珠滚进白色浴袍里。

“酸的。”闻阙挑着眉反问,“你闻不到吗?”

裴奚泽一边摇头一边乱蹭,好像跑来一趟就是为了抱他,除此之外别无追求。

闻阙知道他心思没那么单纯,还是半叹了口气,“我的澡白洗了。”

“等很久了吗?”裴奚泽却问他,然后抱着人靠在墙边,翻个身压住他,“我自罚三下。”

闻阙伸指抵住他的唇,阻住了这种单方面替自己做主的惩罚执行,冲着人抬了抬下巴,“不请自来,什么都不问我同意。”他手指下滑,顺着裴奚泽的唇瓣拨下去,手背在人下颌上轻轻一揩,“还把我的惊喜淋成这样——这个惩罚不太够吧。”

“路上突然就下雨了,”裴奚泽小声解释道,“我本来想……”

闻阙突然伸手拎住了他的领口,人前系得好好的风纪扣,扒开来里面是一截皮质的红色项圈。手指再往下,就勾住了一只金属的狗牌。

裴奚泽霎时就收了声。

闻阙却不紧不慢地接着往下数他的衬衫扣子,淋湿了不太好解,他也不着急解。

“继续说,本来想做什么?”

他神色如常地摩挲着金属牌上凹陷的字迹,那点细微的颤动好像能传递,被触碰的不是狗牌,是他的胸口。

“鲜花饼,你上次说那家的馅很好吃。”裴奚泽眼神专注地看着他,漂亮眼睛像在发光,“和你今天身上的味道好像。”

闻阙“嗯”了一声,才评价道:“太甜了。”

裴奚泽偏了下头。

“那次是因为生你气。”他轻轻解释道,“需要一点甜的来中和。”

“为什么生气?”裴奚泽下意识拉了下他的浴袍带子,原本就敞了一半的胸口露出来大片的皮肉,“你不要生气。”

“不知道,自己想。”闻阙松开手,拢了拢浴袍,姿态放松地往墙边一靠,“我就只说第二遍,去洗澡。”

裴奚泽才老老实实“哦”了一声,颇为不舍地退开了一点,几步一回头地磨蹭去浴室。

“衣服给你放门口,自己出来穿。”闻阙给他找了身宽松的家居服,好好地叠了放在外边。他家里为了这么个不速之客,时常都放着几身不属于他尺码的大号衣服。

裴奚泽身高体型都要比他扩上一圈,青年人肌肉线条流畅又明显,摸上去紧实又触感舒适。

他出来的时候只在脖子上挂了条毛巾,走神的样子像还在思考闻阙怎么生气的,被人瞪了一眼才后知后觉跑回去穿衣服。宽大的上衣套在身上也依稀勾勒出身材,他自己浑然不觉,湿着头发坐在床边看他。

闻阙趁他洗澡煮了姜汤,一指桌子,裴奚泽就耷着眼睛过去,换个地方坐着看他。

“小狗不听话我才会生气。”闻阙抓着一只电吹风过来,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碗,“喝完。”

帮忙吹头发是一件很亲密的事,闻阙没有假手他人的兴趣,但却很喜欢折腾裴奚泽的头发。可能是因为金色的长卷发摸上去软软热热的,像一大团毛茸茸的日光,指根被体温浸染了,暖得舒服。

小朋友保持着沉默,好像拿不准闻阙的心情。但头上的力度又一直轻柔得刚刚好,闻阙少有这种耐心。

“把我这儿当桃色酒店了?”闻阙提了提音量。

“没有!”裴奚泽立刻否认。

闻阙关了电吹风,“嗡嗡”声一消失,房间里就静了下来。他伸手勾了勾小朋友的项圈,食指卡进了皮革与后颈之间的缝隙。尺寸是收得刚刚好的,这样一来就带上了些微并不致命的窒息感。

裴奚泽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视角一倒置,闻阙的表情更难分辨,没有抽出来的手仍然埋在他微潮的发根里,和沉静目光一样具有压迫感。

“戴了一天?”他问。

裴奚泽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吞咽。但这样的动作也很艰难,以至于他隔了好几秒才能回答。

“不是。”他闷闷地说。

闻阙挑眉。

“做好就一直戴着……”裴奚泽眨眼,“想给你看,但是前几天你都不在。”

闻阙的手指顺着缝隙滑到前边,勾了勾那块金属牌,“为什么刻我的字?你想做什么,嗯?瑄瑄?”


【剩下走w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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