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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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故檐雪深/10:00】夜路

@叶喻搞事生产大队 

文州生日快乐!来晚了滑跪致歉><!!

搞点规则类怪谈,极少量SCP参考,致死量个人捏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恶魔叶×人类喻,怪诞文学,没有逻辑,三观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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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

1.本则须知不存在任何错别字,请熟读并记忆。

2.不要凝视黑暗,不要独自在黑暗中行走。

3.如不慎落单,请不要到处乱跑,留在原地等待同事的信号。

4.信号灯都在左手手套上,右手手套或者其他地方不存在信号灯,收容所不会在左手手套之外的任何地方安装信号灯。

5.信号灯为白色,不存在其他颜色的信号灯。信号灯频率可由人为控制&#﹉为%^+救﹉…$否则#<%…$;(后面的字迹被完全挡住了看不清)

6.与同事会合后不要站在原地交流,他说什么话都不要听(这之前的整条被划掉)同事不会和你说话,他会保持沉默,直到带你去到安全的地方。

7.不要尝试进入没有光源的封闭空间。

8.当你发现自己置身陌生环境之中,请确保信号灯能正常开启。

9.请保持制服上的反光涂层没有被遮盖,便于同事在你落单时尽快找到你。所有工作人员制服统一为白色,请避免在收容所内着深色衣物(划去)。收容所内只能穿着制服,如遇到非制服人员,请立刻确认身边同事是否为本人,是否神志清楚,如有异常请立刻转身离开,不要接他的任何东西,不要回话,不要犹豫,不要犹豫,不要犹豫。

10.如果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拘束衣的男人,不要同它说话,不要同它说话,不要同它说话……(很长一段字迹好像也是重复的话,但是被暗红色的涂料抹掉了,变得非常不清晰)他没有办法说话,不要解开他嘴上的封条。

11.Ⅱ-037害怕强光。(原本有大片的红色覆盖,但是被指甲抠掉了)Ⅱ-037不会食用人类食物,禁止投喂。

11.这里没有第11条。(这是一行手写红字挤在两行字之间)

11.这里没有第12条。

12.外面的雪很大,没有流浪汉会和你搭话。


喻文州抬头的时候,最后这行字还是湿漉漉的,像附着刚写上还未干涸的墨迹。他只是一个晃神,就听到身边人在叫他了。

“集中。”那人穿着收容所特制的白色制服,胸口和后背都有大片的反光涂层,胸牌上还写着一行“Ⅱ级人员”,这在整个收容所都有较高的权限了,“在Ⅱ区,最危险的就是走神。”

他点了下头,再次转头扫了一眼墙上张贴的警告,发现最后一行字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风干了。

同事仿佛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若无其事地说:“只要好好遵循第二点,后面的就都不会发生。”喻文州“嗯”了一声,目光却从最后一条轻飘飘扫过。

他总觉得,那句话是写给他看的。

喻文州的右手揣在兜里,紧紧攥着一只镍盒,手心都发汗。他不知道它是怎么通过入口层层筛查的,探测仪一声没叫,门口的虹膜扫描甚至也没有戳穿他粗劣伪造的“Ⅳ级人员”身份。

同事带他去报道的路很长,这一路上都安静得要命,并未碰见任何人,除了同事手指上保持常亮的信号灯,就没有其他任何光源了。

“走过这段路就好了。”

出于对暴露身份的警惕,喻文州没有多问,只是在他介绍时偶尔应一声。

流浪汉告诉他这是必要的流程。收容所里的构造谁也不知道,完成任务之后怎么离开也是个问题。所以他需要一个伪装身份,进来提前熟悉路线。

喻文州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有雪的味道,好像对方已经在冰天雪地里睡了很久,只是为了等他出现。流浪汉交给他这只镍盒的时候,手指都还冻得发青。

分明已经入春了,可还是太冷,到这天还下了一场大雪。流浪汉乐呵呵地捋着很久没打理以至于杂乱起结的胡须,“就当是历练吧。”

喻文州还不至于以貌取人,对流浪汉提出的任务既没拒绝,也没生疑。要他附耳过去的时候也没表现出不耐烦——然后就听到流浪汉轻轻地说。

“那里面关着的是一只恶魔。”

现代社会,听到这个词才能让人心里恍惚,揣着的镍盒瞬间烫手起来。

流浪汉哑嗓笑了一声,带着些不加掩饰的轻蔑,喻文州对他的身份猜测也不确定起来,“收容所把名字换成编号你们倒能信了。”他乜斜着眼,“可什么人,能被当成物件存放?我可亲眼看见,抓进去的是个人!”

喻文州皱起了眉,心说什么场景能叫你也看见。

收容所出动,事后总会抹去周围人的记忆,以免引发民众恐慌,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这也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约定了。虽然好奇,甚至有些质疑——他们都死了,或者疯了。结果让人们知道守住眼睛和大脑有多重要。

但流浪汉说他不仅看见了,还保存着记忆。

收容所的工作也会疏忽吗?

“盒子里是什么?”他问。

流浪汉神秘一笑:“活人眼睛,和一截小脑。”

虽然做过特殊处理,没有味道散发出来,甚至据他自己所说,还保持着活性。但喻文州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恶心。他总觉得身边的同事发现了什么,却没有戳穿,透着一种若无其事的无所谓——和那个流浪汉的气质莫名很搭。

这条路漫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流浪汉说过,恶魔只能吃死人肉,吃人类情绪的熵。

喻文州几次想问他到底是什么人,都被对方不轻不重地挡开了话题。

他的视线越过了前面同事的肩膀,通道一点光也没有,全靠同事左手的灯来照明,脚下也是漆黑一片。

流浪汉没有花费多少口舌来说服他,仿佛只是摆出了一副悲伤的神情,说因为收容所关了这么一只恶魔的影响,附近的人们已经睡不好觉了,总是做噩梦。

担忧、焦虑、恐惧……都是恶魔的食材,长此以往,恶魔必然越来越强大,人类都会受它的控制。

“Ⅱ-037是什么?”喻文州开口问道。

同事想了想回答道:“它的身份对外保密,我们只说是觉醒了特殊能力的人类,有失控倾向,所以暂时在Ⅱ区收容。”

“实际上呢?”

“梦魇。”同事轻轻地说,“是一只梦魇。平时以人类的形态存在,善于蛊惑人心,能力是拉人进入噩梦,靠汲取人类在噩梦中产生的一切负面情绪而存在。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一座房子能完全关住它,它的意识连通所有的空间,只要你的灵魂曾经进入过梦境。”

“我听到传言……说它其实是恶魔。”喻文州试探了一句。

然后他就听到了同事的笑声,很轻,让人非常不舒服,好像是种不屑。

“民众喜欢把一切不能理解的现象称之为恶魔。”他说着还吹了一声口哨,“这世上不存在恶魔,但是如果这能让他们更好理解,姑且就都称为恶魔好了。”

喻文州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要收容,而不是清除掉。

“我们试图研究清楚它的意识传播的介质,并且试图通过研究梦魇来解决人们做噩梦的问题,说不定能加以利用。”

那么镍盒里的东西对梦魇真的有效吗?

他想起来那则警告上说的,梦魇害怕强光。喻文州低眼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套,纯白色异形设计,信号灯装在拇指和食指关节上,感应到五指张开时会自动开启,握拳就关闭。

同事就是左手张开,扶墙照明着往前走的。

“如果你遇到Ⅱ-037,就把这个对着它照。”同事说。

“我会遇上梦魇?”喻文州问。

同事又不说话了。

走出去得有十米了,他才听到一句“谁知道呢”。

这声音不太像他的同事,喻文州站住了脚。

就见前面的人仿佛也感应到什么,停下来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喻文州笑了一下,转头就走。

同事在身后叫他。

“喻文州!人事报道在这边!”

可我的假名字不叫喻文州。

他后知后觉开始冒起了冷汗。

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调头走才发现,身后的路不止一条,无论哪个方向都通向没有止境的黑暗。喻文州低下眼睛不与任何一方对视,心跳的存在感却陡然加强。

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慌张,分泌过剩的肾上腺素让他有种跃跃欲试的躁动感。

同事的声音消失了,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停止。整个收容所里就像是只剩下他一个人——如果他确信自己还处于收容所之中。

喻文州张开手指,让信号灯把面前的小片区域照亮。收容所的设备质量确实不错——他能看清相当一部分地方,也就能看到不远处的“人”。

穿着白色拘束衣的男人。

他垂着头靠在椅背上,半张脸陷入封锁的下颌锁中,金属质地的扩口枷撑开了内部的口腔。胸口层层绑带交叠,将他锁死在椅子上。两手被裹在袖子里,交错成了一个叉,系带在身后固定。

喻文州看到了他拘束衣上的标签,不是“Ⅱ-037”,而是“叶修,Ⅱ级收容物,人类”。

梦魇,恶魔,Ⅱ-037,失控人类——他们之间好像并不相同,却又好像走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流浪汉告诉他,恶魔吃了镍盒里的东西,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因为食用活物是违背恶魔本能的。

现在想起来滑稽至极。

他不确定自己是出于什么理由相信的,但在标签是“叶修”的失控人类察觉到他的存在而抬起头看过来时,喻文州出于本能反应抬起了手——

信号灯的光如有实质般刺向了对方的眼睛。

叶修的头狠狠向后一仰,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砸中。喻文州几乎听到他脖子扭断的脆响——这太刺激了。

于是整个空间都寂静下来。

他等了好久,可能有五分钟,或者更久。以至于他以为自己是不是用信号灯杀死了一个无辜的收容物。

随后就听到叶修的脖子又“咔咔”响了两声,缓慢地恢复了原样。只是这次的角度非常精准,深紫色的眼睛瞄准了喻文州。

被盯住的感觉不太妙,哪怕对方的眼神里毫无感情,瞳孔里的纹路像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套在一起。眼角有红色液体淌过留下的痕迹,一直蔓延到耳鬓。

“这条路很辛苦吧。”身后的声音问他。

喻文州脖子后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身后没有人,他确信这一点。叶修的嘴显然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现在是安全的。”那声音说,“从一开始他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应该转身走的,我暗示了你很多次。”

喻文州看着叶修。

“把这警惕用对人该多好。”

这声线也非常好听,喻文州差点就信了。

“收容所里不少收容物因为我的存在被改变了特性。”虚空里的声音坦然道,“他们又影响着这里的人。所以危险的不是我,而是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切。”

房间突然猛烈地颤动了一下,在喻文州听来就像是斧子砍在门上。

“他在找你。”

喻文州眯起了眼睛。

那声音并不明说,但喻文州知道,如果像规则所说那样在原地保持不动,立刻就会被同事找到——关键在于,他该相信梦魇,还是被梦魇影响后的同事。

Ⅱ-037藏起了第三个选项。

喻文州如料想那般抬腿走向了叶修。

男人的面目其实看上去十分柔和,眼尾因为愉悦的弯起而下垂。

他伸手,很轻松就摘掉了那只下颌锁。

叶修活动了一下下巴,唇角有被过度撑开而撕裂的血丝。

“不用怕,我只吃死人肉。”他平静道。

这声音又和喻文州刚才听到的有些微妙区别,仿佛梦魇回到了人类的躯壳中,声音闷住了,反而听起来更温柔,好像连表情都生动起来。

“每一个来这里避难的人我都会和他们聊一聊。”叶修勾了勾嘴角,“因为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了,这里也没有电子游戏不是吗?”

喻文州顿了顿,回答说:“电子游戏也排解不了寂寞。”

叶修笑容更明显:“是的是的,热闹和寂寞是近义词。”

“他们还是人吗?”喻文州挑了一个问题来问。

“当然。”叶修回答,“人类有很多种。”

“你是人类吗?”

“看你怎么定义人类。”叶修道,“如果以外形定义,那么,是的,我是人类。如果以灵魂来定义,我是所有人类灵魂的集成体,是的,我还是人类。如果以生命的轨迹来定义,那么,我不是,我甚至不是生命。”

太慷慨了。

喻文州辨不出真伪,但是向他说谎没有意义,所以他就当一切是真。

同事砸碎房间一样的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喻文州已然平静下来,当知道叶修是什么以后,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也许已知真能打败未知。

“不进食会死吗?”喻文州问。

叶修说:“只要你还在做噩梦,我就一直有食物。只是人死前最剧烈的情绪往往会残留在身体里,无法被灵魂带走。我把它当作大餐。”

喻文州就明白了所谓活人眼球是什么——空头支票。

里面没有死亡的味道,瞒不过梦魇。

他没有把那只镍盒拿出来,只是张着手指,始终确保自己在光线能照到的地方。

人真的很神奇,一半要怀疑,一半在相信,好像这样就可以两边都取信。

“引诱你来的人没有告诉过你,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吗?”叶修歪了下头。

喻文州没来由地心脏一突,信号灯就像他的情绪,突然间闪烁了一下。

叶修毫不掩饰地笑出声。

“是为了答谢你。”他说,“很久没人陪我说话。”

喻文州心念急转,过往的生活经验不会告诉一个普通人应该如何跟一只梦魇打交道。

“我很慷慨。”叶修肯定了他的想法,然后说,“为了收取更高昂的代价,比如灵魂之类——这样想也没有错。”

喻文州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你们总是存在很多误解。以为掌控生老病死是很了不起的能力,我做不到这个,也不屑做这个——我能做的,是改变一个人的权重。”

可能是房间太空,叶修的话就像是有回声,撞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荡回来精准砸中了喻文州的胸口。

“会见时间该结束了,下次再聊,我会等你的。”叶修冲他挤了挤眼睛。

说完也没有任何缓冲,喻文州登时感觉手里一空,发现自己一直拎着的下颌锁消失了,再抬头的时候,叶修和绑着他的椅子也一起不见了。

身后的信号灯光晃得他的影子也在胡乱摇动。

他一转头,就发现同事在不远处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好像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冲他亮了亮左手的灯光,示意他应该往另一边走。

喻文州没有再迟疑,大步向他走过去。

这一次倒是很快走出了通道,钻过密封门进入另一个空间时,强光刺激得他几乎当场落下泪来。

入职办理的地方豁然开朗,那条黑漆漆的通道就像是一场历练——那么流浪汉似乎也并没有骗他。

手续并不复杂,但喻文州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同事提醒他,“你的介绍信呢?”

他愣了一下,就看见身边的人抬手对他比了个小小的方框,“一个盒子,或许是镍做的,材质不重要,但你带过来了吗?”

喻文州浑浑噩噩地把手伸进了衣兜,在触摸到那个小盒子冰凉的外壳时陡然清醒过来。

“文州?”同事偏了下头,“没带吗?”

人事专员在低头查询他的履历,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喻文州,20岁……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都没有吗?那你还挺独的,不过来收容所也算合适……”

喻文州把盒子放到了桌上,同事才满意地点了下头,对着喻文州伸出了右手:“你好,欢迎来到你的新家,这里比一切都好,以后也不用一个人了,不是吗?外面还在下雪呢。”

他侧了下脸,同事就对他笑了笑,手指伸直时有微弱的光从掌心透出来。

“这条路很辛苦吧?”

根本就不是在问他那条漆黑的路。

喻文州睁开眼,胸口猛然灌入的空气让他翻过身剧烈咳嗽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堆满雪的长椅上睡着了,身上衣服尽数打湿。

旁边穿着警员制服的人眼神关切地看着他,“你没事吧?我们甚至给你叫了医生,马上就到了。”

喻文州费劲地坐起来,想要捏捏眉心,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攥着什么。

然后他低下头,看到了长椅下睡着的流浪汉尸体——已经腐烂多时,面目全非了。但喻文州还是通过衣服判断出了这位流浪汉的身份。

兜里的镍盒已经不见了,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个真实至极的梦境。

但那句问话却狠狠撞击着他的心脏。

“你握得很紧,我们为了不伤害到你,才派我守在这里等你醒。”警员说,“你确定没事吧?”

喻文州摇了摇头,指着流浪汉问:“他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警员面色古怪,“我们调监控发现,你是自己走到这儿来的。这人已经死了好多天了,雪盖得太厚,没人发现。是你把他刨出来,拉着他的手,然后在椅子上躺下了,一躺就是一天。这里偏僻,没吓到其他人。”

喻文州脑子里像被注入了一桶半化的雪,冰凉,刺痛。

“我不记得了……”

警员站起身,不再蹲着同他说话,叹了口气,“既然你看起来没事,我就先去汇报情况了,你再稍等等,还是让医生到了给你看看吧……收容所的人果然……”

喻文州骤然抬眼。

“你说什么?”

警员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衣兜,摸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他。

喻文州瞳孔巨震。

“我忘了给你,这是掉在你旁边的,一个金属盒子,里面有你的证件,例行检查的时候我看过了。”

他咧了下嘴,眼睛在路灯光的映照下透露出一点独特的暗紫色。

“收容所Ⅳ级人员,喻文州先生,一个人走夜路辛苦了。”


-E-


文州遇到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叶修。

Ⅱ-037是梦魇,只是叶修的马甲,本质还是恶魔,杀不死的那种。

无奖竞猜文州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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