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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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不传】翠沼残花片

人物属于 @鹤相欢 太太,OOC属于我_(:з)∠)_

妈呀我好紧张啊!打扰太太了qwq凌晨看到鹤太更新的画就没睡着,没忍住摸了个不到2k字的短打……啊我为什么这么菜_(:з)∠)_

严杨真的好嗑!想给全世界安利鸿雁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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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似水。

年轻的刺客半敛着眸,狭长的眼尾难得乖顺地低垂了半分。被憧憧的烛火照着,一丝痛色也不分明了。

严冬小心地挑开一点他那被沾湿的深色衣襟,浓重的血锈味都黏重得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等真见着的时候仍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紧接着别开了视线,像是连呼吸都凝滞。

止不住的血裹着杨墨理本就稀薄的温度外涌。良久,严冬才终于缓过来似的,呼出一口积郁在胸腔里的浊气,默不作声地替他上药包扎。

本是不愿叫人看见的,也不是头一回自己处理为那些渣滓反咬的伤口了。

他伸手轻轻托住恋人的半边脸颊,放缓了声音,低得像一声叹息:“没事的,我不是还有你吗?”

严冬手一顿,随即把他还沾着血污的手指扯下来,拿热水润湿的软巾一点点擦净了。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吻了下他的指端,才换回来几分因为惊吓过度,唇上丢失的血色。

要说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不如方才见他浑身是伤的时候那般罔知所措。他也知道啼乌楼的人寻常过的是怎样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从未把他的杨墨理当作……易碎的瓷器来看待过。

“你今夜且先宿在我这里,”他垂眼吩咐着,语气却已如常,“不舒服就告诉我……你别动!”

他话没说完,杨墨理突然重重地握了一把他的手,另一手竟然撑着床把自己支着坐了起来。

他伤最重在腰腹,起身尤其费劲,原本斜靠在榻上已是勉强。

严冬眼睁睁看着他压过来,张开手把人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有心想责怪他伤着还不老实,却又实在无处下手,一时间只好无奈地搂住他的后腰算作宽慰。

“你又要做什么?”

杨墨理先前见他眼角飘了一回红才是真吓得魂飞魄散。一错眼又疑是错觉。想他一向游刃有余,为了自己才露出那般神情,心头竟有些微妙而不合时宜的惊喜。

于是凑上前,顺着他脸上不小心沾上的自己的血吻过去,贴着人唇角半是虚弱半是诱哄道:“严公子,我把你的脸弄花了,别生气。”

严冬望过来的眼神里满是心疼,看得人于心不忍。

刚要说什么,他却先发制人,抬手按住了杨墨理的后颈,堪堪吻住了他的唇,把那一星半点的血腥气都吞下去。

杨墨理惯是受不住他温和皮囊下极具占有欲的吻,舌叶绞过上膛,绷紧的腰先就软了一半。

“泊渊……”他扯着严冬后背的衣服,察觉到对方在发抖,推拒的力气都小了很多。

“墨理,”严冬轻轻地喊他的名字,下巴垫在人肩头,没叫人看清他此刻的神情,“不管你有多少悍不畏死的勇气……从你答应我那天开始,这条命,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杨墨理一震。

“保护好自己,”严冬搂着他的手突然紧了紧,“墨理,阿砚……阿砚,你有我……有时候,也试着依靠一下我,好不好?”

大抵是命中必该有这样一人,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安定他鼓噪不宁的心绪。

世间一切皆是身外之物,说人心所安处,当有一人是归宿。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先休息,”严冬放开他,面上几乎已瞧不出任何端倪,“明日我来替你换药。”

说着便除去他带血的衣物,忙着擦了身,又在人枕边点了一炉沉静的木香。

常年枕着疼痛与警醒浅眠的刺客今夜难得一晚安寝,梦也不曾有,一觉睡至次日天亮卯时。

严冬起得还早一些,这会儿已不在房中了。杨墨理按了按腰间伤处,不知是不是因有心上人的照料,身子比及以往还松快些,便扶着床柱下了地。

屋子里熏的香常年是这般阒静沉僻的,不争不抢,安之若素。杨墨理嗅着只觉得和严冬身上的味道相同,似一种久居一隅、盘桓张结的牵绊,给人以夤夜安枕的定心。

严冬没有离开太远,屋里有一个伤号总归还是不大能放心。故而杨墨理一出屋子便见着他长身玉立,往那残秋瑟瑟的亭外一站。

廊桥外、翠塘中尽是落红。

而此间谦谦君子,有霞姿月韵。

“怎么起这般早?”像是有所觉,严冬一回头见他出来,先就皱了皱眉,下一刻便冲他伸出只手来,“伤口疼了?”

杨墨理搭上他朝上的掌心碰到晚秋尚存的暖意,轻轻巧巧地三两步跨到他身边。

严冬握着他的手,想他常年与刀兵为伴的手心,在这秋风天里总要有人来暖的。

“说不疼你也不信。”杨墨理弯了弯眼睛。

“怎么会,”严冬垂臂将两人交握的手敛在袖中了,望着池边打着旋儿飘走的花瓣低声道,“只是不想你委屈自己。”

“我说过,你在我这里,值得一切。”

杨墨理收紧了手指,一时没答话。

严冬便轻笑了声:“想吃点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只许点清淡的。”

他望着落空了的花枝,心口隐隐约约被什么东西渐渐填满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溢出来。

隔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了句:“栗子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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