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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黄喻-day29】托名书(2)

刑侦paro,清水正剧向,慢条斯理谈恋爱,五章完结。


走楼梯都能睡着,黄少天甩了甩头苦笑,一脚踩空的时候旁边有人眼疾手快捞住了他,没让他当场摔个狗吃屎。

好心拉他的人被顺势一推按在了楼梯扶手上,腰窝给硌得人眉头一皱。

“你怎么在这儿?”黄少天是彻底清醒了,盯着尽在咫尺的脸说道。

喻文州迷茫了一下:“我在这里上班啊?”

从这十一楼的楼道透气窗看出去是商圈中心的纪念碑。

黄少天扫了眼他的腿:“怎么不走电梯?”

两个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喻文州颇有些不太一样地把头别开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警察同志……”

“我叫黄少天,”他截口打断,“证件你看过。”然后也是察觉不妥,慢慢把手放开了。

喻文州不知道是碰到哪儿了,疼的冷汗都下来了,闭了闭眼缓过一会儿才说:“黄警官,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快好了……我就走两层楼当复健了,有什么问题吗?”

黄少天下意识要去搀他,被人不太客气地挥开了,和头次见面时的印象相去甚远,喻文州满身上下都写着抗拒,自个儿扶着楼梯扶手踉跄一下站稳了,“怎么?9-14层都是我们公司,有杀人犯躲进来了?”

“没有。”黄少天讪笑两声,钳住了他的小臂,“你要去哪儿?我扶你?”

喻文州看上去耐心不足,深吸了口气说道,“回办公室——恕我直言,黄警官,您现在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我都持怀疑态度,就不劳动您再费心关照我了……我们平民老百姓,实在是有点招惹不起。”

楼道里一时没别的人上下,黄少天没松手,垂着眼露出恰到好处的一副疲态,假装不在意地漏了点口风:“为了一个案子查卷宗通宵两天了,今天过来取证——跟你们公司没关系,喻——顾问,”他回忆了一下员工信息栏上的名字和身份,把喻文州的脸和这家私企的法律顾问对了号,眨了眨眼有些狡黠,“稍微收留我一下,上你办公室躺会儿行吗?”

不怪乎他卖可怜,困是真困,头是真晕,要不是喻文州捞他这一下,他真就能一头栽下去。

喻文州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没料到这位警官可以这么自来熟,“你慢点,我扶不动你。”他说完,有点瘸地下了最后几步阶梯走到十楼走廊去,面不改色地经过了一间间办公室。

黄少天跟着他溜进尽头靠左那间单人办公室,门一关就迫不及待地往待客沙发上一趟,揉着眼皮道一句“困死我了”,还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劳烦喻顾问两个小时以后叫我一下,我还得回局里报到。”

他说完就瘫着一动不动了,喻文州坐在办公桌后头看了他一眼随口应了一声,折叠起来的轮椅就斜靠在桌子底下。

实习生遵嘱进来给喻文州送文件的时候还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不认识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只管吐吐舌头压低了嗓子问道:“您怎么还是跑来了,不是还没销假吗,祁总说本来也不用您天天打卡,可以养好伤再来的。”

喻文州摆摆手敷衍了一句:“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去忙吧。”

没人看到黄少天搭在眼皮上的手指突然轻轻地动了两下,更没人注意到喻文州唇角勾起的一抹微弱的弧度,笑意还未抵达眼底便转瞬即逝,仿佛那些细枝末节的变化全是某时某刻上帝视角的错觉。

喻文州果然是准时叫他的,一分钟也没耽误。黄少天后半截是真的睡着了,起来的时候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喻文州把文件一收:“正好我下班,一起下楼?”

黄少天惊讶了一下立刻答应了。从十楼下去总不能走楼梯了。喻文州咬了咬牙没带着轮椅一起走。他下班时间比别人早,现在又是伤病假期,这时候下楼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黄警官是在调查前段时间的江村分尸案吗?”喻文州靠在墙边分出一部分腿部的受力,主动挑起了话题。

“是。”黄少天没太惊讶,这种案子不是什么秘密,新闻早就报道了,再加上喻文州也算是法律工作者,对这类消息敏感些也无可厚非。

多的喻文州也不问了,只盯着电子板的数字一层层往下跳,中途也没人截个胡的。

“报纸上说你们破案了,跟毒pin有关系,但迟迟没有开庭,”快到一楼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想必……”

黄少天耳朵都竖起来了,只听喻文州接下去说,“有很棘手的内情。你们……查过毒pin源吗?”

“嗯?”黄少天勾了勾嘴角,有点奇怪地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没去查?”

从侧面看去,喻文州面部轮廓干净利落,一开一合的唇线都收在鼻尖和下颌角的连线之内,嘴角习惯性勾起一些。眉眼下拉,是柔和乖顺的外相,瞳仁里是不是又有锋刀一般的光掠过去,常疑是错觉。

“我不太懂你们的刑侦流程,”喻文州正色道,“我们小企业,平时也接触不到那些要命的官司。业务生疏,警官就别纠我的错处了。”

黄少天沉吟片刻,“叮——”一声,电梯门在一楼打开,他先喻文州一步迈出来,和进电梯的人擦肩而过,站在原地稍微等了一下这腿脚不灵便的人跟上来。

“我知道你想提醒我什么。”黄少天说,“感谢这位热心市民对我们案情调查的格外关注和友情建议。作为回报,我顺路送你回家?——你现在还不能开车吧。”

喻文州默了半晌,“希望没有误导你们。”然后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黄少天心情不错地把车子倒出来,吹了声口哨叫他上车。喻文州坐进副驾驶的时候有点迟疑,“你这算疲lao驾驶吗?”换来老司机一阵大笑。

“我们之前的确是顺着出口线摸了一阵,你倒是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黄少天突然沉声道。

旁边窸窸窣窣了一阵,喻文州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安全带系好,才不慌不忙问道:“就这么告诉我没关系?”

“唔,不要紧。”他满不在乎地哼哼,“你都不担心被我灭口吗?我要是黑警你就凉了。”

喻文州好像是笑了一声:“不会,我知道。”

黄少天想问,后来张了张口没出声。他记性好,去过一次的地方都记得,一路开着自己的私车把人送到楼下。

喻文州坐久了骤然起身,承力的地方多少还是会疼一阵。黄少天见他费劲,绕到副驾一边,躬下身一手勾住人腿弯一手揽着他的腰不容分说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肌肉紧实,不是弱不禁风的类型。

喻文州腰上好像有点怕痒,挣扎了一下无果后,用力扣住了人民警察那金贵的脖子。

黄少天眯着眼好像很受用的样子,面上却是一脸的正直:“都说了有困难找警察,逞能不是好同志。”

怀里的人动作有些僵硬,虽然也没人看到,但对于这种姿势多少还是有些排斥。喻文州绷着脸扯了下嘴角:“警察同志不去办大案子,专抢这些见义勇为的小功劳吗?”

一路也没撞见邻居,算是把人全须全尾送到了家。喻文州已经不太想纠结电梯里有监控这件事了。

黄少天从他桌上的名片盒里随手抽出来一张,在背后写了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妥帖地给人放在了床头。

等人离开了好久,喻文州才后知后觉有点哭笑不得,这位警官好像是想泡他。

 

黄少天回局里当然有正事,下班时间已经过了,除了值班的,只剩整个0510专案组的人没有叶修发话谁也不敢早退。

他风风火火地回来,叶修睨他一眼都觉得生气:“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搜个证能掉环城河里去。早早地把队友打发回来,自己一个人上哪儿去了?不知道警察搜证必须两个人以上吗?”

大家熬了几宿,案情进展堪忧,不论谁都憋了一肚子气。叶修也没上真火,象征性扯了几句,又把话题绕回来,“你回来路上跟我说,换个思路,什么意思?详细讲讲?”

黄少天清了清嗓子,屁股还没把会议室的板凳坐暖和,又站起来接过了演讲大旗:“我们之前一直把调查重点放在这批毒pin的运输环节上,但是根据酒虫失联之前传回的消息来看,国内的冰|毒线应该是从制作、运输、贩卖一条龙服务到位的。我突发奇想,”他说到这儿有点心虚,脑子里面浮现出喻文州说这话时候的情境,又清了两下嗓子,“最先调查毒pin来源的时候,明确是东南亚的货吧。这可是一整条‘产业链’,如果说他们直接制作好毒pin往国内送,其实是有很大风险的。他们这回恐怕不是走的地下市场了。”

叶修屈起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查跨境从事化学原料运输加工的公司。尤其是近两年有巨额单子的。”

“我今天落单的时候,在营城纪念碑旁边的写字楼里转了转,酒虫是在对面大悦城KTV失联的,我想了下,在这附近流动人员较少的应该就是那栋写字楼了。里面大约有十几家公司,主要是以咨询援助为主,当然,商圈经营的办公中心也在那里。”黄少天接着说,“我一个人走访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虽然不是正规途径,但我总觉得这样能看到更多平时我们看不到的。”

他朝叶修眨了眨眼,后者嗤笑一声:“行了下不为例,再有一回就等着扣奖金吧。”

散会的时候黄少天也没急着走,把事情分发安排了,守着叶修从办公室里溜出来,把人堵过道上:“老叶……我一直有个疑惑,酒虫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失联。”

“这我哪知道?”叶修眉头一挑,“要么是暴露了命悬一线,要么是察觉到风险自行隐蔽。不管是哪一种我们现在都很被动,不知道对方清楚了多少我们的行动部署,所以才把那次取消——你不是想问这个吧?”

黄少天“嗯”了两声,叶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膀:“我相信不是,但我不能确定,明白吗?”

酒虫的存在就是高级机密,要不是这回他自己冒险和市局联系,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号线人存在。他冒了一下又飞快失踪,直接单线联系人现在还躺医院靠一堆仪器维持着生命,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会发生什么。

黄少天守到深夜,手机里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他认识那个尾号,还特意记了一下,不由得唇角向上扬了扬。

——黄警官,查案也要注意休息,逞能不是好同志。

-TBC-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疲lao驾驶”是敏感词

单发没毛病啊,放这里怎么就敏感了

lof好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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