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朱火,我是月斑
© Heat🫀
Powered by LOFTER

【全职同人叶喻】七宗罪(11)

欢迎订阅TAG“QZZ”攒文。

本篇CP:叶喻/王黄/周肖/韩张

食用须知戳(1)

赶论文赶到想死……想起来这一章还有个结尾没写就翻出来写写换换心情……依然词不达意,依然血腥暴力……嗯发完就跑,继续回去赶论文……

日常宣群

叶喻搞事生产大队:651216445

————Action—————————————————————————

11.将死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议事堂始终昏暗,光线也排斥黑暗的使者,可见神明并非一视同仁,也有不愿感化的阴沉。好在大多数能坐在议事堂的成员视力不错,前世触怒天父而今生堕为人者仍保有为自己套上夜视术的能力。

今天的议事堂还是那般清冷,孤零零两道影子分坐两头。

肖时钦不顾形象的仰头靠在椅背上,银色的头发散开,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跨过肩膀几乎垂到地上。穿堂的风撩起来几绺发丝遮住了半面脸。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银龙族长似乎心情并不太好,声音里也平白多了几分无意识的疏远。

“那个半精灵。”韩文清接着说道,“我看不出来你有半分担心他的意思。”

“怎么?打抱不平吗?”肖时钦轻轻地笑着,“还真是……狼人的正义感啊——和人类如出一辙。”

狼人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目光落在房间一角:“以为寿命长久,就可以对拥有之物不加珍惜了吗?”

肖时钦转了转他的头,眸色混在头发中间隐隐约约透漏出来。角落里静静地卧着一台黑色手风琴,那是所谓故人留下的东西吧。时光消磨了它的棱角,却没能剥离牧师使用过它的痕迹。吸血鬼也许是出于对这位多年老友的尊重,没有让喻文州把它一道清理掉。

“我和小周是平等的肉|体关系,没有任何一方有这个资格多付出一些,这会打破原有的平衡——爱情,奢望而已,不存在的。”他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头发,靠着两手试图把它们重新梳起来,“到这种时候,我们已经没有那种能力了。”

爱不了人,无能为力。

爱情已死。

“来看看这个,它才是我叫你来的原因。”肖时钦打开手心,水银般的液体渐渐向上凝聚,“王杰希送来的消息,有关牧师的事,希望你能回忆起更多,而不是只剩一种虚无缥缈的模糊情感。”

瞳孔逐渐淡金化,反映出对方掌心聚齐又崩塌的礼拜堂轮廓,然后延伸成了一头怪异的蜥蜴。

“传说两个多世纪以前,Plague Spot的牧师在现在的喷泉广场——从前的受洗池,用那把圣剑斩落巴吉里斯克[Basilisk]的头,鲜血流成长河,髭须乱舞的颅掉进圣洗池溅起几米高的水柱,然后牧师剥下毒蜥的皮为引,注入他那受天使庇佑的生命加固了塔耳塔洛斯的封印。”

变换的水银液体停在最后一种形状,那是一柄被做成十字架形状的圣剑。流动的水银让它看上去残破不堪,就像压在柜子底下被人们遗忘的红色圣带,铺底的鸽子花图案黯淡失去光彩。牧师会宽恕世人的无情,曾经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圣袍和他的礼拜堂一起被尘封,没有别的牧师愿意留下。

Plague Spot无人救赎。

“他们在织银湖发现了这个,”肖时钦合拢手心,“是张新杰的东西吧。”

听到牧师的名字韩文清也并未表现出太多异常的情绪,也许是过去得太久,沉积下来的情感即使被人提及也再不能燃起当初那种炽烈的火焰,余烬如山也如坟。

“那把剑丢失了很久,”韩文清站起来,走到一人高的气窗边上,瞳色和阳光融在一起,“还以为是一道消亡了。”

牧师的身体散成拾不起的齑粉,本该升天的灵魂堕入地狱的罅隙。世人被恐惧支配,这座城也始终没能复活,如果他知道他的愿望不曾实现,天使的圣光也会死亡。也许他的衣冠冢曾经存在,但无人祭拜。

人类擅长遗忘,因为生老病死无罪过,一切都是风,闭眼的时候世界都在脑后。

而永生是诅咒。爱也记住,仇恨也一样记住。然后发酵变味,最后成了死亡的养料。

“所以——他留下的是什么。”

“路标。”

“……我们去织银湖。”

活跃的百舌鸟落在剑柄上被灼伤了脚趾,戛戛地叫着扑腾翅膀扑到王杰希的肩膀上然后化了一阵风消失不见。

“坐标已经通知肖时钦了,”王杰希把外套的衣领立起来,“离开这儿吧,附近我们不熟悉。”

黄少天蹲着点点头,从一大截断裂的树干上跳下来,回头望了望露出一截的剑端。银色的湖泊水倒映着半个天的影像,从疏落的枝干间溢出隐秘的光芒。

“老王,这地方不太对。”

王杰希“嗯”了一声接着往前走,黄少天两三步赶上去:“这里有信物的味道……一直在移动。”

“我知道。”王杰希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头看着他笑了笑,目色里掠过一丝不该属于他的颜色。

像沼泽上的日轮花张开了细长的叶,黄少天怔怔地看着他,那股强烈的违和感不可抑制地涌上来。指尖黑色的焰火冒出一星点霎时熄灭,恶魔一时被困在宿主的身体中无法逃离。

王杰希偏了下头,右手的皮肉迅速干瘪下去,然后朽烂落在地上被泥土吞没,指骨按在脸上烙下个红色的手印痕,皮肉脱落,渗出个面熟的脸来。

“该说长生种的观察力确实不错,”瓦莉拉站在他半步之外的地方,“什么时候察觉的?”

黄少天方才一瞬间中了潜行者的法术尚且不能行动,扯着嘴角,目光里透露出属于上位者的寒冽:“一开始就觉得不对……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就被调包了吧。契约的感应实在太弱,你身上有什么。”

“一些头发和指甲盖而已,如果他受伤你也会有感应吧。”瓦莉拉吐吐舌头,身形恢复到那个红发少女的模样。

别西卜龇开利牙,落锁的力场发生扭曲,恶魔铺开了黑色的蝠翼挣脱出无形的桎梏,腾升的地狱之火霎时吞没了少女的身影。

而树根裂动,大地在愤怒的声音中聚起无数狰狞的巨手,合掌要捉住飞跃而上的“蝇”。少女完好无缺地站在林立的泥柱之间,饶有兴趣地看着黑暗使者被动地躲避着一次次沉重的袭击。

黄少天拢起翅膀,一转向扎进泥柱最密集的地方,正对着瓦莉拉挂着那副傲视神情的脸。如果目光能做刀,她该被剔肉刮骨。

“你杀不了我,失去‘因’的可怜生物。”

王杰希手脚都陷在墨绿色的泥泞里,寒气似乎是从内而外渗出的,骨头干硬僵直,地狱司也冷不过此了。太阳穴疼得要命,脑子却很清明。听不见任何生命的灵动,只有鼓囊囊的气泡在身周炸开,溅起的水滴黏在身上,那感觉简直难以言喻。

回去了一定好好洗个澡。

他花了点时间恢复力气,手里滑溜溜、光秃秃的,一团泥也握不住。扭扭脖子活动完关节,这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回想前一天的情境,不过是追着先行者的步伐,发现了狼人尸体的惨状。依照黄少天对信物的感应,他们一路追索,闯进了格林之森,分散在一片突兀满溢开来的雾气之中。现在想来该是什么圈套。后来的事竟至于记不太清了。

所在的环境完全陌生,他甚至看不清任何东西。用力揩掉手上的污秽,甩了个响指把火星抛到空中,闪烁一下很快熄灭,在这个地方魔力有些受阻。然而就是那一瞬间的光明,王杰希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情状。

恶魔的死状,并非所谓圣书记载那般壮烈,甚至没有四溅的黑血流成长河,柔软或是僵硬的肢体也并无撕裂断折露出黑魆魆的骨肉。

他只是冷清而又孤独。

喻文州跪坐在地上,捞起黏糊糊的小肠塞回肚子里,它们湿漉漉地淌满了一地,有捡不干净的血和肉:“如果有一天不得不面对死亡,希望您让我选择一种体面的方式。”疼痛感很真实,但大脑知道它是假,言行便只有透露出一股不情不愿,或是无动于衷。

这样的考验毫无意义。

阿特洛波斯乐在其中。

“你们看不到生灵濒死体验时那种有趣的表情,就像是月桂冠一样无厘头,可笑至极。”

“但是我很无趣。”喻文州转过头,用空荡荡的眼神扫过她落在叶修的方向。他不知道对方此时又看见了什么,凭借对声音的感知才能确定叶修的方位。

“原来如此。”他听到他的魔君如是说道,“感谢你的慷慨,信物我留下了,堕落的神祗也不会忘了信守诺言吧。合作愉快。”

重见天日。在洞穴里待了两天,喻文州几乎忘了光明是什么样子。

“你看见了什么?”喻文州倚靠着洞口问他,扣在一起的手始终没有分开。人类之躯太需要这片新鲜而开阔的空气,如此一来,赖以生存的人事都具备。凭空生出一份怠惰,想是受了他潜移默化。觉得就这样无欲无求好了,再远一些觊觎的视线就要夺走他所独属的夜里难得的日光了。

“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叶修捏了捏他的手指,把嘴唇贴紧信徒的额头,“接下来,我还要拜托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预言王杰希的死因。”

————TBC——————————————————————————

只有韩张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其他都是假冒伪劣×××

*谢绝转载

评论(4)
热度(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