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首不知所云的词……
笔小姐
曲:《童话镇》
词:叶鲤
“凡是吹过冰面的鱼群,都有青涩透明的眼睛。”
我写过夜的树、昼里雨,唯独没有醒来的梦境。
生花是笔、是风、是根系,水涡里有下一种天气。
“轮船走到了海岸尽头。”——她转过身向我露出了笑容。
季节在纸张角落颠倒,那是白色的夏炫耀着雪绒花。
钟表在字里行间典当一一走过的缝罅。
吻着霜花、绘这油彩人像,浮纸作红茶。
呷口冷淡霞光,听应和,有鹊聒咽扮灰鸦。
执笔尝月,她是温软如夜鸥,湾口寻伴最合;
或淌下山麓的溪云间,一朵盛开成无名的枝。
“槲寄生有百合的香气,你听说过吗,写书的人?”
她倚着酒浸过的红树,醺热的脸看成十字狐。
“骑士的箭头斩过龙骨,传说是笔下作祟的雏。”
折断的铅芯洒落尘土——她在柘木桌上写下了名字。
穿过桦树幽暗林荫路,写作故事里场景的第一幕。
“只听闻欧石楠有眼睛。”我把回答拼成诗。
飞雪锁紧橱窗,琉璃瓦片碎了半柱梦。
页脚点起烛火照亮她,焚香是故话一折。
遗作止于笔头存于沟壑,甲油花讥诮如血。
管弦奏冥乐送人往生,问“这一句号可画得圆满?”
多少侣伴揉碎,变作地下场凝固的风
黑白相隔的简单记号重逢在下一断章
“我想念柔软的床铺、漆色的帘帐和捣衣声。”
她静悄悄地,静悄悄地,走过了月光洒满的地面,
做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