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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CP：叶喻

食用须知戳（1）

开学前最后一更，存文也终于没有了，我要开始缘更了……

原创人物戏份非常多【以后也许会越来越多……

日常宣群

叶喻搞事生产大队：651216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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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盖亚

“事情远没有那么复杂。”叶修抱着膝盖一整个缩在椅子里，斗篷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白天对吸血鬼实在是不够友好。吱呀作响的椅子被他晃得发出难受的呻吟，黄少天翻了个白眼一只脚搭在桌子上，又默默挪了挪离那只跳动的眼睛远了几分。

“麻烦让一让。”喻文州一手抓着外袍袖子另一手在桌板上写写画画，正是之前他在沙盘上刻下的内容，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圆圈以内被放上了信物的替代品，除了那枚眼睛。然后那本墨绿色壳子的书被放在了正中间。

“提丰的翅羽，厄喀德那的皮肤，刻耳柏洛斯的双耳，海德拉的舌头，喀迈拉的狮鬃，格里芬的鹫喙，戈根三姐妹的头发，奥特休斯的尾鳞……被藏在我们翻不开的书里，这都是先行者的把戏，我们也要回敬点什么。”从厚重的斗篷里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来拢紧了边沿，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似的，如果不是要主持所谓会议，在座的各类生物毫不怀疑叶修会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过去。

“这本书我们最好谁都别去动。昨天我去了一趟本区牧师的旧居，在那里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叶修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本书，“也许献祭仪式不一定是在某个特定场所，而是取决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灵魂咒印和信物一同聚齐，并且以特定的方式排列。”

“这一切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先知终于停下他的工作，在桌上展示出他苦心研究整夜的结果，叶修关照着人类身体更容易疲惫的弱点，没有让他过多的做那些冗长而复杂地解释。

“在小周的消息到来的时候，”喻文州独自站在桌边，冷淡的目光扫过众位，“在我们从尼萨山下获得命运的指示之后，结果将会显现。届时，我将以未来的名义宣告，我们会如何毁灭。”

半精灵垂着他高贵的头，额前细碎的黑发几乎遮挡了全部视线，在面部投下一层阴影。手脚被加注了魔法的镣铐牢牢锁住，整个人缩成一团蜷在祭台下的角落，身上破碎的衣服露出斑驳的淤痕。有血滴滴答答地落在脚边，溅起艳红色的花，沾了灰尘变得混浊不堪。

“这是你们的耶稣受刑的方式，请问你是否感到荣幸？”

礼拜堂里迎来了不速之客，白色头发的女子把玩着手里的铁钉，把最后一颗钉进了少女雪白的脚踝。

瓦莉拉咬着嘴唇尽力一声不吭，手掌也被钉死在木质的十字架上，就悬挂在祭台正上方。德莱尼牧师坐在礼拜堂的第二排冷眼旁观，周遭的座位空空荡荡，他黑色的牧师长袍整整齐齐，看上去庄严肃穆。

鲜血，习以为常；惨叫，熟视无睹。

“与长生种苟合，该处以你幽闭？还是满足你殉情的极刑？”

女子浅褐色的皮肤似乎在黄昏的日光下被镀了一层金边，瓦莉拉有一瞬觉得那是审判者。而她不愿低头。看向美丽无辜的半精灵时，眼神几分愧疚与浓溢的爱意。

假使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选择。即使是被他所引诱。

“阿苏拉。”在女子举起精致的匕首刺向少女的胸部时，牧师终于出声制止。

她回过头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死的呢。”说着，十分自然地收起了刀，指甲刮过少女敞开衣襟裸露的双峰。

羞耻？不存在的。被黑暗所玷污的人类。

她满不在乎。

从Plague Spot逃出生天的赫米特噤声站在一边，为她让开道路。

“现在不能杀她。”德莱尼平静道。

“怎么？”阿苏拉戏谑一笑，琥珀色瞳孔里毫不掩饰着狡黠的光彩，“你的主指引你？”

德莱尼端坐不动，甚至没有因为她的言行而动摇半分：“我从不浪费口舌说服冥顽不灵的异教徒。”

“但至少现在我们还得合作。”阿苏拉说出这个令人并不情愿的事实，然后转过头看着楚楚可怜的少女，“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盖亚[Gaea]意志的眷顾者，可不是杀之而后快的牺牲品。”

“你知道就好。”德莱尼也不多作劝告，只是静坐着，“有贵客来了。”

阿苏拉看向门口，似乎是有几分不悦地皱了皱眉，招呼赫米特把瓦莉拉和那个半精灵带下去。牧师无动于衷，目光都不曾转移，他是清冷如世间的泉水，瓦莉拉如是认为的。

瓦莉拉不是第一次看到牧师那种冷淡又嫌恶的神情。每次看到阿苏拉，他就会不自觉露出这种表情。

牧师的目光很不明显，但是她能看得出来，那样的隐晦却真实，像是看到口舌生疮的作恶多端者，剥开了光鲜亮丽的表象——也许是因为她曾经恋慕着印象中那样温和儒雅的德莱尼牧师——在遇到美丽而脆弱的半精灵之前。

“礼拜堂里竟然会有血腥的味道，”露西亚沿着礼拜堂正中供会员通过的窄道走向两人，“你的礼拜堂还真是什么东西都能进来——活人也好，活死人也好。德莱尼牧师，对吗？至于赫卡忒我的侍女——”

“您有资格直呼我的姓名。”阿苏拉浅笑着迎上前，对于身份尊卑的调换她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适应，“听说您实现了高贵的转化，是的吗我尊敬的——冥后。”

牧师对此感到不屑——这可恶的执棋者。

“那么……阿苏拉，”露西亚扬起她的头，用不可一世的鼻孔看着那个抛弃了地精灵血统，自甘终身堕落成人的白发女子，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用地狱的冥火烧尽前路的阻碍者，这才是她应有的样子，“我要你杀了他们，那些忤逆你神的背叛者。”

“这件事是急不来的，”阿苏拉笑了笑亲吻她的手背，“但他们都会如约为了主神献祭自我，您放心，对于忤逆者，我们，绝不姑息。”

露西亚低下头看了她半晌，嘴唇开合，语调冰冷不容置疑：“重新召集人马向Plague Spot进发。”

“你怎么样？”瓦莉拉刚一被放下来，顾不得脚上豁开的大洞，也来不及拉上被扯破的衣襟，狼狈不堪地拨开眼前的头发连滚带爬扑到他面前，“身上疼不疼？”

半精灵抬起他憔悴的脸，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发，捧着人颤抖的手指贴在脸上，用坚定不移的眼神看着她，笃定地说道：“相信我。”

瓦莉拉的大眼睛几乎要盛满泪水，她凑上去用力吻了精灵的嘴唇，想要抹去他脸上的血迹，然后被赫米特粗暴拉开。

“总是不知道长进，赫卡忒大人教育了你那么久，难道你主不曾为你指点迷津，告诉你命运不可改？你担负着为我主神创造臣民的重任，怎可沦落为长生种泄欲？！”赫米特执起她残缺的手指，用满是忠诚的语气说道，“神既愿你童贞纯洁，我便不管你们的教义是否允许。你的手指是为了我们断折，是造物之源。而我们不容许淫狎的罪恶存在，我们不需要你创造邪物。”

赫米特将她摔在一边，并在一起的手腕用锁链系着，不能再向他迈出一步。伤口也不去处理，反正早晚会愈合。而半精灵被绑在另一边，赫米特走到他跟前，鞋尖踢了踢已经磕出了淤青的膝盖。他吃痛地往回缩了缩，低着头没有和人对视。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弱小的精灵，简单的初级魔法就能让你不得动弹，肉身脆弱恢复力缓慢，”赫米特俯下身托起他的下颌，看到对方于人类当中并不多见的清冷俊容竟然怔了怔，忙收回手走开，“我甚至感受不到你作为长生种应有的气息。也许你作为人类的部分更加深刻。怪不得……她会爱上你。”

赫米特背对着他将自己鞘中的短刀抽出来仔细擦拭了一遍，借以整理她有些杂乱的心绪。刚才看到半精灵的脸，她竟有几分突如其来的动心。

少女不过只是没有看到半精灵的脖颈上突兀掠过了一抹淡绿色咒印。

好戏才刚刚开始。

圣洁的灵魂们，

倘若事先不让烈火咬上一口，

你们就不能向前行进：

进入火中去吧，

你们对烈火另一边的歌声不会充耳不闻。

黑漆漆的洞穴里，没有生命的味道。叶修拉着喻文州的手顺着墙边走，脚下是潮湿的泥土，肺叶里呼吸满发霉的味道。

喻文州自知夜视的能力不如吸血鬼，所以乖乖扣着他冰凉的手指往前走，在这种迷宫似的地方，随便走岔一个路口就能绕上半天。

其余几位咒印持有者没有同行，他们总是各有忙不完的事。

“身体吃得消吗？昨天你就没怎么睡觉。”叶修在前边问他。

“没关系。”喻文州摇了摇头应道，“到了前面再休息吧。”

吸血鬼没有反对，只是手中紧了紧：“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

“直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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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短诗大多选自但丁的《神曲》，可能以后还会写到《恶之花》……

德莱尼【Draenei，信物的持有者，拥有阿得努斯[Adanos]的能力】

瓦莉拉【Valeera，信物的持有者，拥有盖亚[Gaea]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