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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王方】阅后即焚-上(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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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须知戳(1)

发便当了……

下一章上部完结……

还是不知道怎么打TAG……

————Action—————————————————————————

24.时不我与


“清查内部。蒲苇。”

王杰希自知做不到喻文州在公事上表现出的近乎残忍的冷静,但也不应该被情绪影响到这般地步。肖时钦是因为他的缘故成了代罪的。而他又没能履行诺言。这个时候因为愧疚自责而中断工作并不算是什么有利的决断,但是别无选择。王杰希有一瞬间差点失去了周旋的心思,肖时钦没有告发他来洗脱自己叫人更加于心不忍。

收到明确回复以后,他从密室出来,扫了一眼时间,拎起电话拨了个号。从抽屉里找出一盒印泥随手就揣进了外套兜,然后扣了一顶灰格子的鸭舌帽出了门。

 

喻文州跟着押送的车从郊区秘密监狱出来已经差不多六点了,没有再回处里,径直开去了弥尔菲西餐厅,唐柔已经在双人包间里等着了。

“让你久等了。”喻文州坐下来,服务生紧跟着就摆上了提前预订的餐点。

唐柔颔首:“我也刚到。你们特勤处最近事情可不少。”

喻文州转了转小刀:“你们的收获也不小吧?”

“冯先生的事被上面抹了,是个人都能猜出点什么来。余处长打得一手好牌,名利双收。”唐柔淡淡地说,“至于嘉世银行,我对资金款项做了调查,既然是喻师兄提供的情报,我们也不介意资源共享一下。肯定有人动过手脚,几笔巨款来历不明,而且是白银支付。”

“那么叶修呢?”喻文州问道。

“叶老板……”唐柔笑,“他应该是知情的。”

“知情?”喻文州愣了一下。

唐柔点点头继续说:“能明显感觉到他有所回避,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页揭过去,他有做过一些尝试,现在看来是无用功。他毕竟没法抛下嘉世,那是他的家业。”

“为什么?”

“因为——嘉世已经被一股外来力量蛀空了。要我说,凭他一个人,回天无力了。”

喻文州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海的经济得靠金融业撑起半边天呢,嘉世又是最大的银行。”

“恐怕那股力量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想要吃空嘉世吧。”唐柔道,“是日本人吧,这种胆量。”

“毫无疑问。”喻文州给出了肯定答复。

“特勤处共党抓得怎么样?方不方便透露?”唐柔转移了话题,“听说你们为这事儿闹心了很久。”

喻文州笑着:“可不是?还是党调处清静。当年我也是想不开,觉得脑子再不这么高速转一转就要生锈了,这下倒好,转成个陀螺,想歇都歇不下来。”

“做情报工作的没那点热情怎么耐得住寂寞?”唐柔划开三分熟的牛排,还有半红的血水浸出来。玩笑话也点到为止,没人真的会抱怨工作,这是对所谓党国的绝对忠诚。

“我说,你不会真打算和叶家联姻?”喻文州打趣问了一句。

唐柔顿了一下没抬头:“父亲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我会权衡利弊,如果真的需要……我会的。叶家信基督,与我而言也算是个合适的去处吧。”

喻文州笑了笑:“你想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叶修的性格说不定也很适合你。”

唐柔耸了下肩:“我不是为了谈恋爱。”

“希望如此。”

 

王杰希去监狱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下午两点,狱卒认识他,打开层层铁门,在最后一扇门前停下。肖时钦坐在单人床的床板上,后脑勺枕着墙闭目养神,没戴眼镜,白衬衫染了血迹和泥痕,满身的刑讯伤。听到响动,他睁开眼侧头望向王杰希,镣铐加身也还是那般平静模样。

“来了?”他问。

王杰希“嗯”了一声:“你怎么样。”

“如你所见。”肖时钦笑了一下,扯着脸上的伤口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凄然,“她们如何?”

“很安全。”王杰希颔首,脸上却丝毫不见轻松,他伸手搭在铁栏杆上,旁边狱卒站着,很多话在出口前被按下了。

“这样就够了,”肖时钦重新闭上眼,“欠你的人情我可还上了。”

“是我欠你的。”王杰希说。

肖时钦摇头:“我们看重的东西不一样,你也不用和我推了。”

王杰希仍只是沉默,抓着铁栏的手不知道该收回还是握紧,兜里的印泥盒子攥得发烫。

“老王,”肖时钦叫了他一声,“我现在真希望我是个共|产|党。”

“我知道,我知道的。”

王杰希来转了一圈,其他人都没来,走的时候他说:“我晚点再来。”

肖时钦冲他笑了笑:“谢谢。我们晚点见。”

王杰希点头转身的时候觉出了一丝微妙的异样,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又没看出什么来,心底不安也只能先揣着,一步一顿地离开监狱。

他这一趟倒不是白来,一盒印泥留下了一串钥匙的痕迹。刚一到家就立刻开始磨制监狱的钥匙,那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似乎再晚一点就回天乏术了一般。

直到晚上八点才终于停工,王杰希放下手里的小锉刀把钥匙串成一串揣进了内兜,拍了拍呢子外套沾上的粉灰站起了身,走出书房之前他听到了电话的铃响。王杰希迟疑了一下,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了五个多小时。

像报丧的钟声。

王杰希拿起听筒,隔了十数秒又放下,未置一语。凑近些能看到他磨红的手在微微颤抖,垂下的眼眸里暗涌翻动。低声骂了句粗,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地上一砸,陶瓷的摔了个粉碎。

肖时钦用碎瓷片割腕自杀了。伤口很深,动脉血喷到了天花板上,场面很血腥。据喻文州说伤口不止一道,都刻得极深,医生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王杰希想起来肖时钦和他谈到过的尊严。

“老王,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体面的死?”

“如果换作以前,我会说死在战场上,子弹从前胸进后背出,而我的手还能结果一个敌人的性命;现在,我觉得只要不死在咱中国人自己手里,是为了抗日而死,那都是体面的。”

“我倒觉得一个人若能掌握自己的生死,为一个党国军人的尊严而死,才算是最体面的。”

 

柳非关灯睡觉之前,照理检查一遍屋子里的东西收好了没有。这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她提着灯去开门,门外站着还没换下军装的高英杰。

“小杰?这么晚了有事吗?”她有些疑惑。

高英杰有些迟疑:“肖伯母和小戴姐……”

柳非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他们还不知道?”

高英杰点头:“这种噩耗要怎么告诉他们。”

“是啊,一个失去了儿子,一个失去了未婚夫。他们好像原定是十一月中旬结婚?”柳非惋惜道。

高英杰目色里有些茫然,不知望着什么地方。

“刚刚我碰到宋晓,他听说了肖时钦的事,你们电讯部有人出去讲的?”他问。

柳非摇头:“我不知道,他不在电讯部工作,但是要存心打听也是有可能的。”

“这可不是可以公之于众的事情啊。”高英杰低声说了一句。

柳非道:“还好现在蒲苇并不直接同我们联系,我们还可以因势利导一下。”

“已经按照王不留行的意思办了。”

“你怎么说的?”

“不管什么同志问起,都说,‘我们尊重肖时钦的选择’。”

柳非低头叹息:“以前,我总觉得他刻板冷漠又不近人情,认识了他以后又觉得他有很多我们没法懂得的无奈。他能扎根在那里,恐怕就是因为我们都不懂得收敛的人情味在他的工作环境里可有可无,而他恰恰善于把控自己的感性。我们都不够理性吧。”

这个“他”说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高英杰按了按她的肩:“不要这么想,我们各自适合在各自的位置上工作,他是迫不得已才变成那样还是天生如此都改变不了他如今身份的事实,我们要做的是无条件信任战友,鼎力相助。学习他在需要的时候做需要的事。”

柳非笑了一下:“你倒是也跟首长一样会说教了,到底是政治部的,主任没说提拔你?”

高英杰忙收回手挠了挠头发:“这话可别乱说,我还很多工作不会呢,能把党组织交给我的任务认真完成好久行啦。呃那柳非姐你早点睡,我也回去了。”

“诶!清查工作怎么样了?”柳非又叫住他问了一句,高英杰抿了抿嘴:“这个我不方便说,但是……有眉目了。”

柳非点点头:“那就好,早点休息,晚安。”

高英杰刚走出没几步,迎面跑来一个小同志,急匆匆地说道:“高队,宋晓不见了,还有几个同志也一起失踪了,我们清查小组还没开始查他们那一片区呢。”

高英杰皱了皱眉:“去看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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