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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王方】阅后即焚-上(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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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须知戳(1)

方神下章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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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涸辙之鲋


“怎么突然想到来现场看看?”喻文州看着王杰希摸索着在杨上将走过的地方一遍遍捱,脸上还贴着块纱布,“这里可是租界,走申请又浪费了几天。”

王杰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受袭地点是在这里?”

喻文州回忆了一下:“往前走两步。”

王杰希站在台阶之下,原地转了一圈,目光锁定了几个绝佳的狙击点。

喻文州道:“胸部穿透伤,左前方向斜穿入。子弹留在饭店台阶上,7.92×57mm毛瑟枪弹,推断是毛瑟98K,狙击点直线距离在300m到600m之间。在那幢阁楼上我们发现了一个枪身擦过的崭新痕迹,问了附近的人,有见过一个男人背着东西进出过,时间是傍晚七点左右。我已经差人画像。”

王杰希看了看喻文州指出的那个狙击点:“观察手的位置呢?”

“那个不好确定,不过你怀疑的这几个点都有可能。”喻文州答道。

“附近没有公共电话,旁边那条街上才有。那么参与刺杀的人算上观察手起码有三个。”王杰希沉吟着说,“对了,黄少天查得怎么样了?”

“有点头绪,出结果了我通知你。”喻文州把手插进了便服口袋问他,“还要上去看看吗?”

王杰希点头:“麻烦带个路?”

 

裁缝铺老板忙着翻图纸,肖时钦就站在边上看着。戴妍琦好奇地捻着架子上的旗袍,一件一件去感受它们的材质,想象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感受。收手贴了贴发烫的脸颊,听到人叫忙转头去看。

“小戴来看看这个。”肖时钦笑了下,指了指桌上的一沓纸。戴妍琦忙凑过去,图纸上赫然是一款长及踝部,开衩到大腿的银色旗袍设计图。

裁缝老板抱着一卷银缎子递上来,肖时钦询问了一些细节,又问她:“喜不喜欢这种?”

戴妍琦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又摸了摸布,手指触到织锦的缠枝莲迟疑着点了点头。

肖时钦揉了下她的头,顺着捋了捋头发:“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有,挺好看的,真的。”戴妍琦轻笑了两声,头在人掌心蹭了蹭。

肖时钦颔首:“我也是觉得这款很衬你。”

裁缝老板又说:“到时候裁完了镶滚衣边用二色金库锦,是要十四则、廿一则还是廿八则的?”

肖时钦又挑了纹样问了人意见,借了支铅笔把乔其纱和花冠款式也敲定了。

戴妍琦跟着老板去量尺寸,肖时钦在窗边沙发上坐下来等。这时候店外走近来一个戴着圆片眼镜的青年,肖时钦认出是谁,正要起身招呼,那人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似乎是在看架子上的旗袍,实则压低了声音说:“五点四十,百汇咖啡厅见。”

肖时钦看着他随意看了两身旗袍就出去了,戴妍琦正好量了尺寸过来,一脸凝重换作是宠溺微笑:“走吧,送你回家。”

 

喻文州捻着手里这张狭长的字条,十分规矩的仿宋体,和之前截获的字条没有差别,上海地下党通用字体。

“你暂时安全了。竹沥。”

在梁方的车里找到的字条,说明并没有交出去。喻文州思考着这句话和他招的供之间有多少联系,到底哪一个才是烟雾弹。字条的对象是谁也不得而知。他更倾向于是王杰希,当然也可能另有其人。梁方说完是王杰希以后匆匆撞墙自尽,为了掩盖的真相是哪一个?

修剪齐整的指甲刮过“竹沥”二字,这是他自觉距离蒲苇最近的一次。迟迟没有实施抓捕无非是担心打草惊蛇,虽然除掉王杰希是迟早,但若是蒲苇并非是他,只怕后续要更麻烦了。可惜处长不会允许把人都杀光。

刚把字条收好,买完烟回来的王杰希敲了敲车窗坐进来。他没急着发动车子,王杰希就抽出来一支点上,烟盒在他眼前晃了晃,喻文州摆手拒绝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王杰希把烟盒收进兜里:“手法很高明,但是决策很仓促。低调,比较像共|产|党,但我还是认为他们没有动机,你那个说法站不住脚。希望电话那条线能带来点惊喜吧。”

喻文州的目光停在前方,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一般。王杰希把烟灰掸在车外,顺着喻文州的目光看进去,随即惊愕地瞪大了眼。喻文州笑了一下,转头注视着他:“眼熟吧?亚星书屋的老板高英杰,现已证实为共党。”

王杰希死死盯着咖啡店里那张脸,虽然架了副眼镜,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至于坐在他对面那个背影——

“肖时钦。”喻文州不轻不重地道出了那人名姓,语气里带着收获了意外发现的愉悦。

王杰希皱起了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喻文州耸了耸肩,发动了车子:“我们去肖组家里看看,说不定能顺手安个窃听。”

“今天周末他不用值班,小戴可能在家。”王杰希说。

喻文州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笑着:“肖组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没有成婚之前不会同居。既然他人在外面,小戴多半是在自己家。”

 

肖时钦落座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坐了有一会儿。

“肖先生,”高英杰冲人颔首算是招呼,“贸然联系你,但愿没有太打搅,实在是有些事有商量。考虑到特勤处的工作环境,我们不太方便让蒲苇同志和你直接联系。”

肖时钦喝一口咖啡,平静地说:“有话就直说吧,我了解贵组织的分寸。”

高英杰点了点头,似乎是想扯出个微笑,但下垂的唇角暴露了他的心事。肖时钦心里叹气也仍只是静待他的下文。听惯党国对共党的褒贬不一,肖时钦反而在直面这样一个宣扬马列主义的党派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了,该杀与不该杀从来不是他能左右的。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能弄到的船票最晚是十一月九号去广州,火车票更早,十一月五号。我查了一下到福州去转也最多晚一日。不知道你能不能安排提前离开,我们……也好做善后工作。不瞒你说,就喻文州的心性,迟早也会怀疑到肖先生头上。”高英杰说道,没有直视人眼睛,兀自低着头搅那杯咖啡。

“他是我同事,我了解他。”肖时钦倒是不慌不忙,“喻组一直奉行疑罪从有,我们都知道,但也远没到人人自危的程度,我也并无必要为了躲他去广州,还是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

高英杰皱眉:“这是忠告,肖先生。趁现在我们还占据主动,希望能好好考虑一下,之后会如何发展恐怕就不在掌握了。”

肖时钦挑了下眉:“我怎么觉得贵组织是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我在这儿会妨碍到你们,或者说你们闻到了什么风向。”

高英杰不置可否:“我想这会是我们双方都乐意看到的,肖先生以为呢?”

谈话不了了之,但肖时钦知道自己动摇了。只因为对方那句“我们也是为令堂的安全”。毕竟他做不到像喻文州那样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去了还能冷静自持,转身以超乎想象的冷酷施以报复。

喻文州是从党调处调来的,在魏琛手下干了三年,调到特勤处做了六年。特勤处大多是黄埔学生,喻文州不是。他是保定第九期学员,毕业后又留日留美学习,算是实打实的情报员出身。看着很好相处,和和气气的样子,实则很难摸透,只叫人敬而远之。

肖时钦深知自己这位同事是个怎样的人,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前的实战演练里打了一场漂亮伏击,连教官都称赞的战术。现在共产党都嗅到了危机,肖时钦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如果说之前他还能说自己清者自清,但现在为了给亲人一个安宁的环境和共产党做了交易,恐怕是千张嘴也说不清。

他和人在咖啡店分手,已经不早了,没有去其它地方径直回家,现在最需要的是静下来思考下一步的打算。肖时钦拧开门锁的时候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习惯性按住腰间配枪摸开了灯。

王杰希坐在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肖时钦刚要开口,对方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递给了他一张纸。肖时钦到底是没有出声,接过那张纸,上头赫然写着:“屋里有窃听。”

肖时钦瞪大眼睛看向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怎么回事?”

王杰希站起来,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拿笔接着那行字往下写:“你和高会面被看见,喻来过,恐怕要尽早安排撤离。”王杰希写完,压着很轻的步子走到客厅沙发边上撩起一角沙发巾把下面的黑色圆点指给他看,又带人看了我是书桌后的一个,比了两根指头以示数量。

房子的主人面色看不去很不好,这一来就陷入了被动,他不得不仓促间作出决定。王杰希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肖时钦作出什么反应。而后者推开了浴室门把水开到最大,等王杰希进来以后又关上了门,这才开口:“你们什么打算。”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藏在水声之下,王杰希回答:“明天晚上有火车到苏南,暂时送你们过去,之后想去哪儿随便。打过招呼,不会为难。”

“早有预谋?”

“临时计划。”

“我考虑一下。”肖时钦皱眉。

王杰希点头:“最迟明天中午。”

两人交谈完,王杰希从他家小门出来,没做停留。天已经黑下来,找了个公共电话亭钻进去,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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